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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眾人都散了之後,蜜蜜悄悄地來找阿寬。
阿寬本來是要跟著觀音奴去郡王府的,但是因為他這幾日有些咳嗽,怕過了病氣給雙胞胎,所以便沒去。
「蜜蜜,你找我有事?」
兩人站在廊下說話。
屋裡的燭光,透過敞開的門,投下一小片亮光。
兩人就站在那片微弱的光芒里。
「我……」蜜蜜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想跟他說什麼。
但是她就是覺得,自己該走這一趟。
阿寬今晚,可能睡不著。
「不著急,你慢慢說。」阿寬見她急得臉都紅了,連忙安慰她道。
「……是今日說起我的婚事,」蜜蜜慢慢找到了說辭,「我想著,你或許也擔心自己將來的婚事……」
「我沒有,我沒想到那麼多。」阿寬連忙道,說話的時候,臉也紅了。
「總歸是要想的。」蜜蜜聲音細細的,卻很堅定,「你放心吧,沒有人看輕你,我們家的人都很好。」
這話像石子投入水面,瞬時在阿寬心裡激起層層漣漪。
他不敢深想下去,但是又控制不住。
蜜蜜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可是對蜜蜜而言,說出這話,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勇氣。
她低著頭道:「你不要胡思亂想,將來自有人替你操持,早點休息吧。對了,秋梨膏還有嗎?」
蜜蜜跟著柳雲眠學會了熬秋梨膏。
她不怕麻煩,做了許多,自然也分給了阿寬一些。
「還有好多。」阿寬連忙道。
秋梨膏甜甜的,而且很滋潤,他捨不得喝。
「你別捨不得,」蜜蜜低聲道,「喝完了我那裡還有。咳嗽不要怠慢,落下了病根,往後每年冬天都咳嗽就不好了。你快回去沖一碗喝,太晚了,我該走了。」
「好,我送你回去。」
「不用,自己家,我不怕。」蜜蜜道。
倒是讓家裡人看見他們在一處,那不好。
阿寬只好把她送到院子門口,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陸辭已經洗漱完,正歪在床上,手裡握著一卷書,心不在焉地看著等柳雲眠。
娘子,洗白白了!
該就寢了。
對於一個剛剛開葷的男人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時候更令人期待了。
昨天晚上,他都讓柳雲眠休息一晚上了,還「強迫」給她上了藥。
今天肯定可以的。
然而柳雲眠,卻在和他的「情敵」喋喋不休。
沒錯,柳雲眠正在和鳳夕隔空交流,各種碎碎念。
鳳夕還在跟李嬌嬌一起平亂。
西夏的局勢還是很亂。
不過柳雲眠不怎麼擔心鳳夕。
因為最壞的情況下,憑著超強的武器庫,鳳夕也能絕地反擊。
現在鳳夕就像在玩一場遊戲,明明配備了頂級裝備,卻只能拿著砍刀。
但是真要惹惱她,鍋都砸了,那遊戲規則也就不管了。
「你和李嬌嬌怎麼樣了?」柳雲眠八卦。
「不怎麼樣。」鳳夕哼哼著道,「他有病。我現在只後悔,之前在京城的時候,怎麼不讓你好好給他檢查檢查腦子。」
李嬌嬌腦子裡肯定有包。
比如現在,多麼焦灼的時候,他天天就惦記著和自己談戀愛。
談個屁!
談個東風破,讓你國破家亡啊。
就這智商,她能看得上?
陸辭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首先,鳳夕這種暴躁的作風,不要影響柳雲眠好嗎?
其次,現在該睡覺了,鳳夕沒有時間觀念嗎?
鳳夕表示,真沒有。
她想問陸辭,你知道有時區這件事情嗎?
京城雖然已經是萬籟俱寂,眾人都進入夢鄉,但是在西夏,天才剛黑好嗎?
「怎麼,你男人喉嚨怎麼了?」鳳夕陰陽怪氣地道。
在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她和柳雲眠,應該搞百合才對。
幹嘛要和這個世界的男人在一起。
這個狗男人,現在還在這裡哼哼。
哼什麼?
狗腿給他打斷。
柳雲眠知道陸辭焦急,她反而磨蹭著不想上床。
「他可能染了風寒,休息幾日就好了。」柳雲眠道。
嗯,順便禁慾。
沒想到,陸辭竟然借坡下驢,道:「眠眠,我是有點不舒服,要不你幫我拔罐鬆快鬆快?」
來幫他脫衣裳。
鳳夕心裡暗罵了一句「臭不要臉」。
這男人要是騷浪起來,那真是浪得沒邊。
看起來,這傢伙是吃上肉了。
「行了,」柳雲眠對鳳夕道,「你快去吃飯吧,我們該睡覺了。」
鳳夕罵道:「重色親友!」
「少囉嗦。」柳雲眠掐斷了通話。
陸辭:媳婦,快來!
兩人自然要雲雨一番。
雲消雨歇,陸辭摩挲著柳雲眠汗濕的鬢角,跟她說起她同鳳夕通訊的設施,並且表現出了極大的好奇。
柳雲眠累得不想動,翻了個白眼道:「別想了,我可給你造不出來。」
陸辭悶聲道:「我是想著,要是你我之間能有這東西就好了,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隨時說話了。」
「怎麼,你想強取豪奪,虎口奪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