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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妻子面前,他還要振一振夫綱的!
總之,就是不說。
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陸辭可恥地轉移話題。
「那時候,羅野也不是羅野,他有個諢名,叫野狗。他自己也不在意,大家都那麼叫。不過我和他,沒什麼來往,就是知道有這麼個人。」
「那麼不熟啊。」柳雲眠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嘀咕道,「那和不認識也差不多了。」
「熟悉,但是沒來往。」陸辭糾正道。
「多熟?」
一起光屁股洗澡那種熟悉嗎?
第427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別想歪了,她想的很純潔,一群小和尚,練完功之後,脫了衣裳,撲通撲通跳下水。
畫面感這不立刻就有了?
陸辭:「我和他,經常在練武場上遇到。」
無數早上晚上,他們兩個,算是彼此陪伴,但是兩個人都一樣的孤傲,所以幾年下來,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以為這輩子不會再有交集,沒想到時隔多年,跨越幾千里路,他們又重逢了。
柳雲眠都開始磕cp了。
真真有緣千里來相會。
不過說實話,這兩個男人,身材相貌都可圈可點。
但是論起性情,柳雲眠不是偏向自己男人。
——她主觀認為,自己的想法很客觀,那就是陸辭甩羅野十八條街。
羅野太桀驁放浪了。
「那當初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後來為什麼又回到雲州,為什麼侯府所有的人都很忌憚他,那個丫鬟和他又有什麼關係,你都不知道了?」柳雲眠一口氣問道。
陸辭:「差不多。但是關於他那個丫鬟,我知道一些。她乃是罪臣之女。」
「嗯?」
「顧維珍此人,你聽說過嗎?」陸辭問。
柳雲眠想了半天,好像沒什麼印象。
「也是,那是六七年前的舊案子了,你自然不知道。」
陸辭一點點講給柳雲眠聽。
顧維珍和陸辭的親爹一樣,是個倒霉蛋兒。
不過陸辭親爹那時候,確實有人構陷。
說實話,就是誰做皇帝,都得那般處理。
但是顧維珍不一樣,這倒霉蛋兒之所以倒霉,可以說完全因為皇上心情不好,他撞到了槍口上。
醉酒寫的一首詩被人上報皇上,認為他有不臣之心。
彼時正好趕上了皇上因為別的事情在氣頭上,所以顧維珍一家就被流放到了西北。
羅野那個又打罵又寵愛的丫鬟,叫顧清歡,是顧維珍的女兒。
柳雲眠默默地為已故的顧維珍嘆息。
當官也是一件風險很高的事情。
因言獲罪,實在是冤枉。
這天下,就沒有什麼公平公道公理可言。
陸辭的父親,有一雙出息的兒女,所以才得以平反。
不說遲來的公道算不算公道,但是最起碼還洗白了。
顧維珍這種呢?
想想唯有一聲嘆息。
柳雲眠又不解地問陸辭:「雲州也不是西北,羅野的手為什麼能伸那麼長,把人給弄到自己身邊?還有,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見色起意?
「要個流放的女犯,對威遠侯來說是舉手之勞。」
雲州乃交通要塞,跟西北的人要點「買路錢」算什麼?
更何況,流放的囚犯,那還算人嗎?
柳雲眠心說,陸辭啊,你可得爭氣啊。
我們這一家榮辱都寄托在你身上。
不行,還是覺得不怎麼靠譜。
靠男人不行,還是得準備好後路。
她知道陸辭已經派人打聽造船的事情,暗暗祈禱早點有進展。
有退路,心裡才不慌。
倘若淪落到任人打罵凌辱的地步,那還是重新投胎比較好吧。
陸辭不知道她胡思亂想,繼續道:「不過我沒想到,我也見過她。」
柳雲眠:「???」
「我見過她去找野狗。」
「在寺里的時候?」
「嗯。」
因為羅野當時和誰都不親近,連教他的師傅都說這孩子天性冷漠疏離,所以當他和一個姑娘幾次在一處的時候,陸辭就多看了幾眼。
雖然兩人的長相現在都有所變化,但是當年的底子都還在。
「那豈不就是說,羅野現在是在保護那姑娘?」
「不知道。」陸辭道,「他們的事情,我沒了解很多。羅野性格古怪,難以琢磨,不能以常人推測。」
柳雲眠用手肘碰碰他:「那你推測推測,你也不是常人。」
陸辭:「……」
他怎麼覺得被陰陽了呢?
「柳雲眠,」他連名帶姓地喊,「你適可而止,別蹬鼻子上臉,真當我拿你沒辦法了?」
柳雲眠哈哈大笑,「人生得意須盡歡!」
陸辭捏了捏她的臉,「還有什麼要問的?」
「你別糊弄人,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羅野能在威遠侯府橫著走呢!」
「我也不知道。」
柳雲眠:「……好吧。」
「不過我對這個問題也很有興趣。」陸辭眯起眼睛,眼中有算計的光一閃而過。
他見到羅野和他那個丫鬟的時候,心裡其實是興奮的。
就像找到了一個切入點,總算能嘗試撬動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