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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辭卻很有信心。
他猜測,許路遙應該是受到了高人指點,所以才能出其不意讓自己吃癟。
但是他本人,看起來資質一般。
柳雲眠苦口婆心,勸他一定別輕敵。
陸辭為了免她擔憂,笑著答應。
柳雲眠則安慰他,改革不是一蹴而就的,總有這樣那樣的波折,但是他們順應歷史潮流,最後贏得一定是自己這一方。
論政治學得好有多重要,給相公拍起彩虹屁來都一套一套的。
第370章 遭遇霸凌(一)
陸辭被柳雲眠哄得眉宇之間俱是笑意。
他伸手捏了捏柳雲眠的臉:「就喜歡你這張小嘴兒。」
「哪張?」
陸辭:「!」
這要是還不收拾她,枉為男人。
幔帳被放下,床榻搖晃起來……
兩人浪完了之後,已經是深夜。
柳雲眠長發鋪陳在身下,面若桃花,粉唇水潤,真真是一個勾魂攝魄的妖孽模樣。
陸辭忍不住俯身親了親她的眼睛。
柳雲眠卻以為他還要再戰,往裡滾了滾,警惕地看著他道:「不來了!小心被掏空。」
陸辭把人從被子裡剝出來,硬是拉到自己被子裡,摟住,往屁股上輕輕拍了一巴掌。
然後那手仿佛就被黏住,捨不得挪開,一下下揉著她,跟她說話。
柳雲眠不敢掙扎。
這個時候,分明是陸辭在碰瓷。
她若是動動,就得被冠以「勾起火氣」的罪名。
她玩不起,所以她老老實實。
不過陸辭今日真是冤枉的,因為他還在因為淮陽王世子的事情而鬱郁。
如果不是嬌妻挑逗,他今晚本來無心煎餅。
然而煎完之後,也覺得心滿意足,卻真是想抱著她好好吐一吐心中鬱悶,沒有提槍再戰的想法。
原來,淮陽王世子對陸辭懷恨在心,就揭發了陸辭一個手下貪污受賄。
說是貪污受賄,其實就是雁過拔毛,而且拔的算是絨毛吧。
冤不冤?不冤,因為確實有把柄。
但是一個三品武官,兩年間一共貪墨了幾十兩銀子,卻被針對,也是夠噁心人的。
柳雲眠心說,那也是貪了,分明不對。
可是不是陸辭貪的,他要承擔馭下不嚴的罪名。
陸辭被打臉,柳雲眠就不怎麼高興了。
陸辭道:「……我原本以為他有什麼狠招在等我,沒想到就這……」
「那你悶悶不樂,是因為覺得他對你太客氣了?」柳雲眠翻了個白眼。
「自然不是,就是覺得,」陸辭道,「這件事情古怪。」
他不知道,淮陽王世子這一招,是不是故意為之,想讓自己輕敵。
一個能臥薪嘗膽那麼多年的男人,就這麼點招數?
陸辭今日一直在想這件事情,加上自己屬下出事,所以就不怎麼痛快。
自己的屬下,犯錯了自己罰,但是在外人面前,還得力保。
如何保下這個人,陸辭也在努力想辦法。
柳雲眠實在太累,只告訴自己「淮陽王世子是壞人」之後,就迷迷糊糊的在陸辭懷裡睡了過去。
陸辭卻摟著她,又過了很久才睡著。
過了兩日,柳雲眠發現觀音奴額頭上有一塊青紫。
「來,觀音奴,你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前幾日是葵葵頭上受傷,怎麼現在又變成觀音奴?
那位置,都幾乎一樣。
總不能是觀音奴為了對葵葵道歉,故意傷了自己吧。
不能,兩個孩子已經握手言和了,而且葵葵又是個極安靜乖巧的孩子。
觀音奴伸手摸了摸,不以為意地道:「今日夫子說放學,大家都往外跑,我被人擠到了門框上,磕了個包。娘,上次您給小哭包那藥呢?給我抹點。」
柳雲眠笑罵道:「放學你總是溜得比兔子快,這下長了教訓吧。」
「我急著回來見您嘛!」觀音奴油嘴滑舌。
他已經掌握了對付柳雲眠的辦法。
柳雲眠現在就喜歡甜言蜜語。
相公的,兒子的,她來者不拒。
她找了藥膏出來,要替觀音奴上藥。
觀音奴卻直接把一小瓶藥膏直接拿走,一邊往外跑一邊道:「娘,我還約了人蹴鞠,時間到了,給我留飯!」
他自進了書院接觸了蹴鞠之後就非常感興趣。
而且他從小就到處亂跑,鍛鍊得多,身體靈活性好,跑得也快,總之非常適合蹴鞠。
在國子監的時候,一個月才有一次蹴鞠比賽。
觀音奴年齡小,又是新來的,所以真正的大賽,輪不到他上場。
觀音奴現在就賭了一口氣,一定要去參加比賽。
所以他最近放學回來,就找了許多「陪練」,拿著藤球,找他那些「散兵游勇」一起踢。
精力實在是旺盛,鬥志實在是昂揚。
所以見觀音奴急匆匆地拿著藥跑出去,柳雲眠並沒有多想,只覺得觀音奴孩子天性,還是愛玩。
觀音奴拿著藥膏,卻溜進了阿寬的房間裡。
他把藥膏放在桌上,然後就開始脫衣裳。
衣裳碰到身上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阿寬的情況比他也好不到哪裡去,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不過好在他沒破相,被打的都是看不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