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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兌換好處之前,他得知道老道士需要多少才行。
丁一海心裡七上八下的跟林斐進書房了,他回來路上就跟個大爺,可這會兒跟著林斐進書房卻又像個跟老師進辦公室的學生。
林媽看兩人進了房間,門也鎖上了,她有些不安的看著老公:「你說,咱們兒子怎麼就這麼……青出於藍勝於藍呢。」把丁先生的心理拿捏得那麼穩。
林爸看向妻子,面子上冷冷淡淡,道:「別裝了。」那尾巴都要翹天上去了。
另外的林大伯林二伯分別在跟自家孩子指著書房裡,恨鐵不成鋼:「瞅瞅人家孩子,再瞅瞅你。」
丁一海強撐著面子,大馬金刀坐在林斐對面,不管內心多怕林斐耍賴,但臉上仍舊錶現得牛氣哄哄。
但很快,他就繃不住了,他直接站起拍著林斐面前桌子:「你小子真不懂?」
林斐舔著臉:「這不現在就聽您說麼。」
丁一海深深吸氣,後又緩緩吐出,丫的他是不是還得從頭教起?
林斐搖頭:「倒也不用您教,我對您那道術沒興趣的。」
門派至高道法就這麼被人無視,丁一海此刻也不知是該生氣惱怒,還是要把這個不長眼沒見識的臭小子大罵一頓才好。
到了,丁一海也是沒轍,只能簡單給林斐講了。
林斐聽得認真,完全忘記曾許諾老道士在書房喝熱茶的事兒了。
最後,丁一海講得口乾舌燥,說完末了一句,直接拂袖而去,出門直奔落地窗,牛飲三盞冷茶,然後望著窗外簌簌飄雪,心裡直呼又被這小子給坑了。
林斐還坐在原地消化剛老道士講的內容呢。
丁一海說現在是末法時代,可林斐總感覺似乎有哪裡不太對,但具體怎麼個不對……他暫時也沒個頭緒。
見老媽在書房門橋徘徊兩三遍,林斐這才回神,從書房裡出來。
丁一海許諾的事林斐還沒見到結果,他也不著急還人家人情,夜裡躺在床上,林斐睜眼看著天花板,仍舊想方才老道士的話……
不曾料,老道士那一通電話竟管用極了!第二天一早,林斐就被應靈的電話吵醒。
「方老闆想主動跟您見一面,打聽到我這兒來了,這會正在我家樓下呢!」應靈聲音里就帶著一股子驚喜勁兒。
林斐迷迷糊糊睜眼,看到手機上時間才五點鐘。
他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隨即很快震驚,徹底清醒了:「不是……他早上五點鐘就到你家找你?」丁一海的徒弟這麼牛逼?
正在林斐無語時,應靈嘴巴卻叭叭說個不停:「果然大老闆都信這個,人家香江的大師一個電話,他立馬就跑來給我解釋,假惺惺說什麼他就是好奇從沒想過要你那農場什麼的,還要我給你打電話他親自上門致歉云云。」
林斐沉默了下,忽然就感覺自己愈發對不起丁先生了。
跟應靈說不用他親自登門致歉,接著林斐就起床穿衣,跑去找大伯商量這事了。
大伯倒是淡定,他被林斐早早叫起,這會精神萎靡不振,又想抽菸又顧忌林斐這個小輩在,手在煙盒上摸索半晌,沉著嗓子給林斐解釋:
「生意做得越大就越信這個,咱們內地很多沒擺在明面上,但香江那邊已經很公開化了……我這些年在南方做生意,那邊多少老闆組團去香江看大師……」
林斐眼珠子都快瞪出去了:「還有這樣的?」
大伯失笑:「這有什麼,你大伯我也沒少去。」
林斐:「……今後您就不用去了,家裡這就有現成的。」
「哈哈!」林大伯笑得更歡實了,他拍拍林斐肩膀:「所以說嘛,你小子運道好哇。」
林斐撇嘴,他想跟大伯說他這叫鮮花盛開,蝴蝶自來,但想想一老爺們把自己比作鮮花多多少少有點娘,便沒吭氣。
大伯又重新坐直了,嘆道:「我估摸著啊,是昨晚丁先生給他那邊的打了電話,他那邊的同行又找了香江那邊的老闆。生意場上都是千絲萬縷的關係,八成還是應該是咱們市那個上游訂貨端的,要不然他也不會這樣被卡了脖子似的著急忙慌跑來給你解釋。」
林斐沒說話,大伯分析的這一道道是他之前在學校、甚至於畢業自己獨立後都沒遇到的,這是大伯生意場上的智慧。
大伯看著林斐,笑呵呵的:「不管怎樣,反正你這農場裡頭啊,有丁大師在,準保安穩。」
林斐悶悶的,用鼻子出氣:「嗯。」
林斐被丁一海這麼一幫,把自己給致郁了。
說實話,林斐覺得他還挺牛逼的,但丁一海一通電話就把他焦急火燎事兒輕而易舉就這麼解決了,林斐忽然開始反思自己之前的行為,是不是太騷包了。
老話說得好,一山更比一山高,林斐覺得接下來他要更謙遜,更低調才是。
大伯這個人精,林斐一走,他就咋咋呼呼去請丁一海下來一起吃早餐。
林斐落座,正想著怎麼籌措語言,跟丁一海好好兒解釋昨天的事兒呢,剛開口:「丁先生……」
丁一海就一個冷哼:「沒事丁老道,有事丁先生是吧?」
直接就把林斐給整不會了,接下來怎麼繼續張口也沒了思路。
而另一面,大伯卻滿臉都是熱情的笑容:「等會兒吃了飯,先生咱們喝喝茶,聊聊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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