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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林斐就觀察到書記臉上愁容滿面的,小心問了句:「咱們村,村民家怎樣?」
書記臉上表情稍微好些:「咱們村受災情況還算好,不太嚴重。不過咱們鄰村的不少種植戶都受雪災影響,光是棚子都塌了十幾個。」
「塌這麼多?!」林斐吃了一驚。
書記順著林斐的話,嘆氣:「沒辦法,這場雪是半夜三點半開始下的,又急又猛,縣裡觀察到的數據,據說咱們這邊情況好些,北面那邊嚴重的一個小時地上積雪就十來公分了!」
林斐倒吸一口冷氣:「竟然這麼大?」
書記:「還不止呢。因為夜裡沒什麼風聲,不少種植戶都沒察覺,偶爾一兩個及時發現了去搶救大棚的,大多也沒救回來,反倒是還生出好幾起事故。」
「事故?」林斐問。
書記:「是種植戶去大棚,想把棚頂積雪弄下去,結果塑料布老化,掃把一頂就把棚子給頂破了,種植戶被淋一身雪還是輕的,有些大棚主體支架都散架了,直接把人給砸傷。」
這下,林斐才理解書記一定要看大棚內部結構穩定的原因。
這樣冷的冰天雪地里,被砸個破洞,血淋淋的凍傷可太簡單了。
書記繼續說:「還有的更慘,剛推門,結果結構模塊因為低溫凍脆了,直接就砸到他頭上,人當場就沒了。」
這話說的,林斐連推自家大棚的門都猶豫了。
書記看了失笑:「你這門是正經的碳鋼結構,還是新建的,我放心。」
說著,林斐也正好推開大門。
門一開,幾人瞬間就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暖意,特別是書記,他臉上的眼鏡直接給哈得兩個鏡片白茫茫的。
就這,書記也要「摸白」進去瞧瞧。
進了暖棚,最後面一個人忙把門關上,免得暖氣流失太多。大家進到棚子裡,跺腳的跺腳,搓手的搓手,都在說這裡暖和。
一會兒,書記眼鏡鏡片上的水霧被擦去,也鏡片也適應棚內的溫濕度,不再起水霧了,書記才開始到處走走摸主體支架。
書記走一圈兒下來,嘖嘖稱奇:「你這棚頂怎麼不會積雪?」
說起這個,這可是林斐的得意之作,他臉上帶著點兒得意的小表情:「當初蓋大棚時我就考慮到這一點了,頂部是有一定坡度的高透玻璃。」
「玻璃就不會結冰嗎?」後面一個小同志問。
書記適宜林斐繼續講。
林斐清清嗓子,乾脆把謎底全部揭曉:「玻璃在之前掃房子時,用了油性清潔劑,可以減小摩擦力。另外,我在上面還布置了暖氣水路,大棚底下埋的有空氣能熱水器,熱水被加熱後會在屋頂轉一圈……」
說到這兒,書記大概就明白這個小心機了。
「玻璃溫度高,而且摩擦力小,而且棚頂有一定的斜度,雪落在玻璃上要麼就被直接融化,要麼就是滑落下去了。」書記跟道。
林斐點頭。
「這設計真不賴!」後面一個同志感慨。
林斐笑笑:「這也不過是仿照我們學院玻璃暖棚的設計,細節之處做得並不是那麼好。」
書記是個謹慎的性子,他把剩下幾個暖棚都看個遍,才放心。
過程中,林斐也問了跟他關係密切的幾家種植戶,書記告訴他:「黃三娘跟她弟家今年冬天沒種,休耕,就連塑料布都撤了,基本不受影響;曲英家也是這樣,她就唯一一個小棚子被雪壓塌了點……」
林斐聽跟他合作的幾家問題不大,心裡也有了著落。
書記說著說著,就數到了鎮上最大那家種植戶——胡大海家。
書記:「胡大海啊,今年損失慘重!」
林斐好奇心上來:「怎麼說?」
後面一個年長的辦事員嘆氣:「他就摳唄!早多少年的棚子了,還在用呢,結果雪剛下就被壓塌了。」
書記接過話茬:「他就是太……唉!你說雪下那麼大,棚上積雪那麼嚴重,救不回來乾脆就不要算了,他就是仔細他那點兒錢,非要工人去清積雪,結果一個工人在爬梯子時摔了,現在還在縣醫院手術呢。」
後面辦事員緊跟道:「聽那家人的意思,是要胡大海賠一大筆錢,少了他們可不會善罷甘休。」
跟書記把幾個暖棚都看過來遍,確定都安全結實,林斐才遇到深一腳淺一腳出來迎書記的大伯他們。
林斐聲音慶幸:「得虧我半夜沒醒,半夜踩著雪地摸黑上山多危險。」萬一滑倒了可是大事。
那些雞啊牛啊,凍死還能宰了吃肉,吃不完也能囤在冰箱裡留著慢慢吃。
大伯娘也是聽後心有餘悸,她橫瞪丈夫一眼,小聲嘟囔他:「做生意做得鬼迷心竅啦。」
大伯自知理虧,嘿嘿低頭乾笑。
一行人正說著林斐這兒基本沒受雪災影響的話呢,一個辦事員指了指遠處小黑點:「哪兒是什麼?」
林斐轉頭看去,一拍巴掌:「壞菜了,我小倉庫塌了!」
第119章
一行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去,還真是塌了個乾脆,連個向上朝的柱子都沒給林斐留。
書記看林斐表情.欲哭無淚,他倒是覺著好笑。
書記拍拍林斐肩膀:「得!你新的一年奮鬥目標這就有了——賺錢蓋個新倉庫。」
林斐臉上卻並不見歡喜,書記又好奇起來:「怎麼?難不成你這個搞農場的,不打算做自己的倉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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