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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葒一聽這個,就立刻想起那露天的「廚房」,林斐那臭小子天天就嘴皮上嚷嚷要給蓋房子,但具體行動是屁都沒看見。
潘葒也能理解這個剛畢業就創業的孩子面臨諸多困境,這會要是有機會能幫助他蓋個廚房,不光他可以得便宜,甚至自己下次過去也用不著十冬臘月天兒在外面捧著飯菜可憐兮兮吃飯了。
想到這兒,潘葒還是謹慎問了句:「不是離婚了嗎,孩子她爸能做這個主嗎?」
馮秀雨笑笑:「離婚不離家,我還握著公司一半股份,那混球不敢不聽我的話,況且這是他閨女,他就這一個閨女還能不管了?」
潘葒嘆口氣,舉著手機:「那我給農場老闆打電話問問。」
馮秀雨也不迴避,就微笑著站在旁邊。
潘葒見狀,只能硬著頭皮給林斐撥過去電話,把剛才馮秀蘭給她講的一股腦全說出來。
林斐剛開始賊驚喜,這不天上掉餡餅嗎?
但很快就想到還有個大麻煩呢,別看笑笑在農場待得好好兒的,但換個別人還真不一定能跟她一樣,進食障礙可是個心理疾病,萬一一個沒看好出意外,那林斐脆弱的小農場可賠不起。
潘葒聽林斐那語氣就是不想占這個便宜,她正打算替林斐回絕這事兒,就見馮秀蘭提步上前,沖她笑笑就想拿她手機。
潘葒一個沒注意,手機就被她拿去了,心裡正惱呢。
馮秀雨歉疚且大方地沖潘葒道歉,隨後便跟林斐問:「若是我家孩子過去的話,您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跟我提。」
林斐已經懶得再說這件事了,他語氣冷冷:「我家農場又不是特效藥,對一個人有效又不代表對另一個人有效,況且也沒有任何科學可以證明到我家農場勞動兩天真可以治病。有病去醫院,不要迷信任何偏方。」
馮秀雨一時沒防備這竟是個小年輕,更沒想到這小年輕竟比他還難對付。
正當林斐要掛電話時,馮秀雨急了,她道:「我可以答應任何要求,我只是個普通的母親,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好好兒的。」
馮秀雨一急,說話里都帶著哭腔,在一旁的潘葒聽了心裡也不是滋味。
林斐剛開始也差點心軟,但一想這女人手段不簡單,就瞬間心裡清醒了。
再次聽到林斐明確的拒絕,馮秀蘭止不住嘆氣,她跟林斐道了歉,把手機還給潘葒,給潘葒彎腰致歉,隨後深深看了眼笑笑,走了。
笑笑被她看得渾身不得勁,看那女人走了,笑笑拉上外婆的胳膊,小聲道:「那個媽媽好強勢。」
潘葒卻想到孫教授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孩子的心理疾病很多都是父母造成的。」
她退休前也是教育從業者,看馮秀雨那架勢基本就能猜到孩子肯定是童年被放養,等年紀大點三觀差不多定型後當媽的才發覺不對,可她常年在外經商又養成了強勢的性子,跟孩子根本就沒共同語言,越管教越管不了教不了,最後母女感情破裂,雙方心理防線弱的那一個出現心理問題。
潘葒搖搖頭:「要是叫她去帶孩子看病,孩子肯定看不好。」
祖孫倆原本想著這事兒就揭篇了,林斐也把這事當成個小插曲。
一周後他去市里又找一個施工隊問情況,對方說他要蓋那房子18萬就能蓋,包工包料,什麼都不圖,純想跟林斐交個朋友。
林斐還當是包工頭要圖他農場的蔬菜供應呢,事後回村里找黨書記把那家施工隊從頭到尾調查個遍。
結果什麼都沒調查出來,反倒是還發現這家施工隊的資質還挺齊全,之前是在盛海乾活的,這兩年盛海那邊活路不好找,包工頭就帶工友回老家也就是楊關找活幹了。他們之前就是給大開發商乾的,經驗豐富,手藝也好,還對接有不少優秀供應商,回楊關還不到兩年,但口碑卻已經傳遍。
就這樣優秀的一個工程隊,竟然給他幹活不圖錢。這能說得過去?
偏偏林斐再問其他施工隊,要價都是30萬起步,有的甚至能飆到32萬去。
相對來說,18萬真算是打骨折了,林斐都擔心能不能收得回成本。
這事兒最後還是黨書記出面,他親自去找工頭喝了一.夜的酒,半夜黨書記醉醺醺來敲林斐家的門,還是王姨開小粉把他送來的呢。
瞧見王姨的新車,林斐還顧不得恭喜,黨書記就吐他們倆一身。
吐完了,書記終於舒坦了,歪在王姨懷裡眯著眼,很是滿足的道:「套出來話了,是他們之前在盛海乾老老闆給他打電話,讓他來農場蓋房子時多觀察你農場是怎麼建的……據說他老老闆家有個女兒得了精神病,本來要來你農場療養順便送你個房子但你小子不好惹不答應……嘔!」
林斐又被書記吐一身,但他還得趕緊伺候書記好好兒吐,別卡嗓子眼。
一番折騰下,林斐跟王姨兩人身心俱疲,但書記是呼呼大睡,王姨再喊也喊不應了。
林斐制止王姨:「別喊了,大概我也知道是個怎麼回事,後面也不用問了。你們在我這兒住一晚上,明兒個起來咱們再說都行。」
王姨苦笑:「不喊他不行啊,這老小子醉酒醒了第二天啥事不記得,得趁他還沒睡熟趕緊問問那家老闆有沒有藏壞心。」
林斐再次制止:「人家盛海的老闆,就算藏什麼壞心思對咱們楊關市也鞭長莫及,況且我也有堤防呢,農場四處都是監控,不怕他們使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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