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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患者家屬更是聽得驚奇。
「估計是幹活太累,她平時在家吃飯也就是半碗的量,但在農場她一口氣能吃拳頭這麼多米飯,疙瘩湯還能喝一碗半哩!」
患者和患者家屬聽後直呼不可能,還拿不一樣的眼光再次打量笑笑。
潘葒:「不光是在農場狀態好,回家接下來好幾天她心情都好……對了,睡眠質量特別高,她自己都說,去農場接下來那幾天半夜都沒醒過,連夢都沒有呢!」
要知道通常進食障礙者通常會伴有各種疾病,失眠就是一大項,像醫生給開的藥中就含有治療失眠的藥物。
多少進食障礙者一大心病就是入睡困難、睡眠質量差、易驚醒,而偏偏半夜睡不著又經常導致他們暴飲暴食,暴食後他們又經常會造成對自己身體更大的厭惡,這一個惡性循環。
而睡覺這件事,依靠的不僅僅是藥物,還有人自身的心理狀態,要是心理放鬆,身體自然就能放鬆,進而進入休息。
病房外等候區的這些患者和家屬在聽到這個患者睡眠質量竟然能達到這麼好時,也是驚奇萬分,紛紛表示接下來也要帶自家孩子去農場。
笑笑自己都沒想到,去林斐家農場接下來的幾天她的狀況竟有那麼大的變化。
而這時,病房的門突然打開,孫醫生扶著門框露出半邊身子:「多做些戶外活動對患者是好事,你們很多患者身體內就缺乏維生素D,缺D就容易導致睡眠出現問題,給你們進行治療時我通常就會在前期給你們打10000單位的維D,你們自己回憶一下。」
患者家屬們紛紛接頭交耳,發現還真是這樣。
孫醫生:「而且適量的勞動也能促進睡眠。你們這些做家長的就是太心疼孩子,年輕人每天半小時到一小時的有氧鍛鍊那不叫過量,走路散步起不到太大鍛鍊作用,實在不行叫孩子回家每天至少兩遍廣播體操!」
說完,孫醫生就叫病房裡那位患者的家屬趕緊進屋。
房門關閉,外面等候區的患者家長議論紛紛,主要都在打聽潘葒家是哪裡的,能不能也去她說的那家農場。
潘葒臉色為難:「那家農場老闆……反正他們家工作量挺大的,老闆要求得也很嚴格,一會兒不幹活就要舉著喇叭念叨,干不好還沒得特產拿,關鍵是這一項工作幹完了他瞧著人閒著又要布置別的工作……你們最好去找找別家。」
聽了潘葒的話,家屬們瞧她說得真心實意,大多也相信,只是不住地吐槽這個老闆太嚴苛。
「阿嚏!阿嚏!阿嚏!」另一邊,在跟包工頭商量圖稿的林斐接連好幾個噴嚏。
包工頭看了圖紙,再結合林斐給出的報價,直搖頭:「看著活兒不重,也就是個平方,但房屋面積越大,對樓板的要求就越高,工藝也越麻煩,你給的這個價兒太低,我們做不了。」
林斐問包工頭多少能做,包工頭張口就是至少三十萬。
這下,林斐也不樂意了,光個房屋主體就得三十萬,要是再加上門窗水電什麼的,下來不得奔著四十萬去了?
辛苦這大半年,林斐手裡到現在也就只有最近賣種苗賣菜賺得的小五十萬,也是將將攢下的。
這馬上就過年了,林斐還打算再給農場添置些什么小型農機,再或是蓋一兩個大棚呢。
看林斐不樂意,包工頭道:「那你再考慮考慮,不行問問周圍幾個小工程隊,差不多都這個價兒。」
這其實就是包工頭唬林斐的了,附近幹這行的都是他親戚,今天他從林斐這兒走出門,半小時後準保所有人都敲定這個價兒。
林斐擺擺手,起身送客:「那行吧,我再想想。」
其實林斐已經在心裡盤算能不能搭建個帳篷啥的湊合過得了。
而潘葒這邊,她們祖孫倆從醫院剛出來,就被一個患者家屬追上了。
「你好,我叫馮秀雨,我家閨女也是孫院長的病號。」這是個臉上風.塵僕僕掛著風霜的女人,瞧著臉上手上都有皺痕,但眼神卻很強。
得知也是病人家屬,潘葒和善地沖她笑笑,問是怎麼回事。
馮秀雨雙手摸了摸衣衫,定定氣,道:「我還是希望能通過你們聯繫那家農場老闆,看這周末能不能帶我們閨女也去農場散散心。」
說著,馮秀雨把她女兒的檢查報告拿了出來。
都是病人家屬,怎麼會看不懂檢查結果?當看到馮秀雨的女兒各項指標都跟正常數據相差甚大,潘葒的心一下就揪起來了。
馮秀雨也苦笑著說:「女兒出事那陣子正逢我跟她爸鬧離婚,正雞飛狗跳分割家產呢,沒想到就錯過最佳干預時期了,等我倆那雞毛蒜皮的事塵埃落定,女兒已經被確診重症患者,可能是我們倆亂七八糟的婚姻也給孩子負面影響,導致她一直不樂意主動配合治療。」
潘葒一聽這女人說話,就知道遠不是她面上露出的農村婦女模樣,這個馮秀雨講起他們婚姻的事兒來,就用簡單的雞毛蒜皮概括,甚至提起孩子父親時臉上丁點兒厭惡表情都沒露出來。
理智告訴潘葒,這種複雜的女人不可深交,也不可輕信,但想想都是二十出頭正漂亮的時候,小姑娘能有什麼錯?
再加上這兩次去林斐農場的經歷,確實對自家外孫女有明顯作用,人家也是為了孩子……
馮秀雨看賣苦作用不是很大,接著又甩出個大甜頭來:「孩子她爸是做建築生意的,手底下有不少包工頭,你說的那家農場是否需要什麼建設?我們可以從中幫忙,僅僅只需要一點成本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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