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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傷心……她覺得,如果他就此不再理她了,對她失望了,她一定會很不甘心很不甘心的。
他們之間的關係總是讓她心亂不安,好像隨時都會瓦解似的……現在的社會,離婚都是常事,更何況是還沒有公布關係的他們呢?
蘇安泠近乎懇求的聲音,令靳斯宸冰冷的俊臉上稍稍有些緩和,他偏過身,眼裡便映入女生滿是懇求堅定的面容,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
忍不住輕輕抬手,手掌覆蓋在女生的頭髮上,很柔軟很細密的髮絲,靳斯宸低頭看著女生,認真地,像是要看到她心底,他聲音有些沙啞,「重要的不是要怎樣才會原諒你,而是你自己想辦法讓我來原諒。」
蘇安泠在他面前向來很弱勢,什麼事都會依著他,讓著他,可事實上,她應該是個有主見的人。
她可以成為一個神秘組織里的組長,讓黎明和路雲筠都心服口服地承認她的存在;她可以在街頭表演魔術,以精彩絕倫的魔術讓所有人都為她的手法著迷;她可以在生死關頭保持冷靜,縱使面對炸彈都能夠及時想辦法逃生,甚至於在冰冷洶湧的河水裡掙扎半個多小時……
這本來是個光芒四射的人,擁有足夠的魅力和能力,而他,不能因為她的喜歡而壓制住她的光彩。
短短的兩句話,像是魔咒般定住了蘇安泠,她有些愣怔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眼睛眨巴眨巴的,不知為何有些委屈。
「那……」蘇安泠稍稍偏頭,疑惑的字眼從唇畔溢出,她主動地摟上男子,踮起腳尖朝著那緊繃的唇線吻了過去,漂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迷茫過後卻是難言的清醒。
頭一次由她主動的吻,儘管動作有些笨拙,但,她的唇軟軟的,輕飄飄的,像是在人心尖挑動似的。
靳斯宸最開始有些愣住,然,蘇安泠的主動確實將他心中的鬱悶給攪得灰飛煙滅,以最快的速度將主動權奪回,他摁住她的腦袋,帶著某種試探地心態加深了這個吻。
良久,蘇安泠被放開時,直接倒在了男子的胸口,她的連紅撲撲的,氣息有些亂,但手卻牢牢地抓住男子胸口的衣服。下一刻,她抬起頭,眼睛水亮水亮的,似是被水給浸染過,一字一頓地問道,「現在呢,原諒我了沒?」
稍稍低眸,靳斯宸柔和下來的目光,猛地就嚴峻起來,他視線落在蘇安泠沒有觸碰到他的手上,緊緊地握著的手從指縫裡流出鮮紅的液體,眉頭緊緊皺起,「先給我看看。」
蘇安泠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沒等對方的手靠近,就立即避開,有些強硬道,「原諒我再說。」
從未見過的威脅說出口,就連蘇安泠自己都有些愣神,靳斯宸眼角上揚,心情頗好,但視線還是緊隨著蘇安泠的手不放,「拿過來。」
「原諒了?」蘇安泠雀躍地眨著眼,興奮之意可見顯然。
「你說呢?」頗為無奈地反問著,靳斯宸不由分說地將她的手給拿了過去。
將她的手指給撬開,赫然見到被鮮血染紅了的手心,那對耳墜完整地躺在手心裡,但卻以尖角刺破了皮肉,甚至有塊還鑲在血肉中,有血液持續不斷的從掌心裡流出,看起來格外的恐怖。
靳斯宸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下意識地將手給縮回去,但卻被對方強大的力道給桎梏住,沒有掙脫開,蘇安泠這才撇了撇嘴,解釋道,「剛剛太著急了,就沒有意識到……其實一點兒都不疼,我一直都沒有感覺到。」
說完,蘇安泠抿了抿嘴,莫名有些心虛。
剛剛是太擔心靳斯宸的心情了,所以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點小事,現在發現後,說實話,還真的挺疼的。
「坐下。」靳斯宸說著,在蘇安泠疑惑間,直接將她拎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因為有阿姨這個操心的在,所以每個房間裡都備有醫藥箱,靳斯宸很快就從書架旁的柜子里翻到了醫藥箱,很熟稔地將自己要的藥物給調出來,然後來到蘇安泠身邊為她清洗傷口、包紮。
「殿下啊,」蘇安泠用完好的手掌撐著下巴,打量著仔細處理傷口的男子,語氣慎重道,「我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
靳斯宸的動作絲毫都沒有停頓,似乎只是應付地回答道:「嗯。」
「那個,以後如果我還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唔,當然,你肯定有權利生我的氣,但是,你可不可以給我個期限,比如說,你什麼時候會消氣,什麼時候會理我?」頓了下,蘇安泠又補充道,「當然,如果事情嚴重,打我罵我可能有點不行,但我可以面壁思過,或者去關小黑屋之類的,好嗎?」
雖然是商量而自然的語氣,可這番話說出口卻讓蘇安泠經歷過一定的心理煎熬。
自從經歷過才覺得心驚,他們兩人之間的相處,今後肯定還會有磕磕碰碰,有摩擦,人在生氣的時候是很難受控的,所以她想找些和平的辦法來解決。有矛盾,有爭議,可以互相交流和理解,但她卻不想再經歷靳斯宸生氣時,自己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情況。
她以前都沒有這麼意識到過,她是有多怕他生自己的氣,如果他們之間會因此產生隔閡的話……她肯定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塗傷藥的動作微微頓了下,靳斯宸抬眼掃了她一眼,轉而輕輕點頭,「好。」
「對了,」才剛剛鬆了口氣,蘇安泠眼見著靳斯宸開始包紮自己的手掌,忽然想起什麼般,立即從兜里掏出個黑色的手錶,「這個,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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