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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吊威亞那麼累,你們要拍的時候把我吊上去也一樣啊,」謝秋芙聽得道具師那麼大聲的吼叫,眼淚立即沖了上來,她委屈的看著道具師,聲音柔柔弱弱的,「現在你們又不拍攝,我吊上去會很累的。」
「累?」道具師啞然失笑,目光四處一瞥就掃到了蘇安泠和牧詩婉這邊來,他抬手就指著她們倆,然後沒好氣的朝謝秋芙道,「你看看她們倆,哪次吊威亞不是提前上去的,什麼時候叫苦叫累吧,她們以前連飯都不吃就在上面干吊著,你在說說你,什麼時候吊威亞不磨蹭一下,別以為你是什麼謝家的小姐就很了不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不想吃苦就別來圈子裡混,別以為我們都得看著你的身份讓著你!」
毫不留情的拼命和指責,明顯就是將平時受過的窩囊氣全部給發泄出來,道具師滿臉激動,但字字珠璣,加上那口京片子,刮刮地貼著人臉頰飛過,好像還生疼生疼的。
看著拿自己去當正面教材,蘇安泠和牧詩婉都互相忍不住瞧了對方一眼,但神色間倒也沒有多大的變化。
沒有辦法,謝秋芙確實是欠教訓。
她總是沒來由的帶著出生於富貴家族的自豪感,平日裡確實待人好,可在工作問題上確實有很大問題,最開始沒有什麼苦活的時候也沒見她發牢騷之類的,反正她也就是站在那裡做個花瓶。但日子久了,每次吊威亞都得委委屈屈的,跟別人要強了她似的,開始還有人憐香惜玉的去勸她,給她做思想指導,甚至告訴她最為簡便的技巧。
但是,她每次都那樣磨蹭,可憐巴巴的看著別人,想方設法的拖延時間,而且表現又十分不好,每次都會NGNG再NG,再好的耐心也得被她磨光了。後來完全成了她要拍威壓戲的時候,劇組的人就使勁在內心裡悲嘆的場面,那有意無意的眼神明里暗裡的交流,處處表達對她如此能折騰的佩服之情。
謝秋芙被這樣字字帶刺的話也給刺激到了,胸口氣得上下起伏著,也不管平時裝出來的柔弱樣,同樣指向蘇安泠和牧詩婉,「她們戲份多,多吊點威壓有什麼錯?待會兒她們也要吊威亞啊,你怎麼不讓她們現在就吊!這樣不公平的待遇,你明顯就是在針對我!」
呃……
蘇安泠跟牧詩婉不約而同的看向那位處於爆發邊緣的道具師,觀察之下可以看到對方顫抖的拳頭,如果不是顧及著謝秋芙的身份和她是個女孩子的話,道具師肯定會一拳就揍過去了吧。
兩人忽然這麼想著,其實,她們也很想朝謝秋芙動動手的。
「喲,吊啊,為什麼不吊?」牧詩婉將還沒有吃飯的飯盒直接往旁邊一放,然後笑容款款地站了起來,「咱們怎麼可能會讓你吃虧呢,要吊也是一起吊嘛!」
說著,牧詩婉又頓了下腳步,朝蘇安泠偏過頭,笑著道,「是吧?」
誰跟你一起吊……
蘇安泠很想當做沒有聽到牧詩婉的話,上午全部都在吊威亞中度過,就算是鐵打的身子現在肯定也累了。
可,牧詩婉顯然就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牧詩婉這話都出口了,明顯就是想給道具師出氣,她有理由拒絕嗎?
------題外話------
看到有評論說想看題外話里吐槽的……
真的確定麼……
汗滴滴。
今天趕了一天的文,要去上課了,以後儘量早更新,萬更,親們不要拋棄我。不過吐槽怕是沒時間了,我多多想想殿下他們的小段子昂……
那真的不是吐槽,是小段子!
☆、第047話:咋地了,又跳崖?
輕輕地在心底嘆了口氣,蘇安泠就放下了手中的盒飯,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
「嗯。」簡簡單單的應了牧詩婉一聲,蘇安泠很可惜的掃了眼那沒吃完的盒飯,不管怎麼說都覺得挺浪費的。
「那好,」牧詩婉隨意地抬了下手,寬大的袖子隨著風擺動著,整個人高高在上的女王般俯瞰天下,她略微不屑的看著謝秋芙,彎起的眉眼含有幾分冷笑,「別傻站在那兒了,一起上威壓吧。」
「你們!」看著紛紛站起來的兩人,謝秋芙簡直氣得都快哭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可硬是被她強忍著沒有掉下來。
她是真的很委屈,平時在謝家都沒有吃過這種苦,本來也瞧不起這些為了那點錢和名氣而賣笑賣唱的藝人,若不是想離得靳斯宸更近一點,她才不會死乞白賴的求著謝老爺子進《千年》劇組呢。本來以為自己帶著謝家的身份,劇組的人也會對她客氣點兒,沒想到他們完全不將她放在心上,就連對張揚跋扈的牧詩婉都那麼好,偏偏就是想著法兒來欺負她。
「怎麼,陪你一起吊,你也不願意?」牧詩婉雙手環胸,神色間多了些許慵懶。
不知道牧詩婉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只是牧詩婉那神色太瞧不起人了,氣急的謝秋芙在原地直跺腳。不過牧詩婉都說道這份上來了,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就此退縮,只能憋紅著臉開口,「吊就吊!」
話剛剛出口,謝秋芙心裡就有種不詳的預感。
萬一……
直到這個時候,謝秋芙才往四周站著的人看去,原先還在談笑風生吃著午餐的劇組成員們,現在幾乎全部放下了手中的動作,臉色皆有些不善的看著她,不滿的意思用視線傳遞了過來,好像針扎般刺到她身上,令她渾身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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