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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選妃——到了結婚的年紀,通過干預皇后掌握朝廷。
為什麼批奏摺——皇帝身體弱但還是要幹活,通過這個虐待他的身體。
為什麼住王爺府邸——監視住小皇帝,讓他感受到屈辱。
這樣一來,自己就是一個完美的渣攻。
而白凌歌的理解是
為什麼批奏摺——小皇帝到了該執政的年紀,是時候把權利還給他了。
為什麼住王爺府邸——皇帝身體病了,需要親身照顧才安心。
為什麼選妃——一個關心陛下的臣子,當然也要同時關心一下後宮,防止禍國妖妃和蛇蠍毒妃。
不好,白子瀟已經偏向了楚問穹那邊,他要是偏向了小皇帝,那自己的權力地位就會遭到威脅!
白子瀟他留不得了。
白凌歌心中暗道不好,她餘光看著已經陌生的弟弟,手裡握著的筷子在桌子上碰撞出一道清脆的聲音。
「姐姐?怎麼了?」白子瀟抬頭問道。
「沒事,就是有塊魚肉拿的時候用的力道大了些,一時間沒拿穩。」
白凌歌掛起溫柔又好看的笑容,看著白子瀟的目光里滿是親人的關切。
白子瀟「哦」了一聲,岔開了話題。
兩人又聊了一些家長里短的事情,一時間,偌大的宮殿裡布滿了的氣氛,歡聲笑語不斷。
一個星期後。
「古代就是好麻煩啊。」白子瀟看著身上繁瑣的衣服,只覺得頭疼。
可他又不能不穿,今天是去祭祀雨神的日子,就連楚問穹也要任命套上一層又一層的衣服,更何況是一個王爺。
上午九點整,一輛輛馬車從皇宮中行駛出來,朝著東面走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路越來越不好走,白子瀟被顛簸地昏昏欲睡,他隨便拿了塊糕點塞進自己嘴裡,本來想提提神,結果吃了之後,反而更困了。
猛然間,馬車停下,外面是馬匹嘶鳴的聲音,白子瀟一時間不察,腦袋磕在了馬車壁上,一下子清醒了。
「這是到了嗎?」白子瀟掀開帘子,卻感覺有一陣風吹來,他反射性偏移了一下腦袋,一支箭從臉旁擦過。
隨後是冷兵器互相碰撞的聲音。
「有刺客!」
「保護陛下!保護太后娘娘!保護攝政王殿下!」
嘈雜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白子瀟看著穿進馬車的箭,嘆了口氣。
憑這箭的長度和力度,自己呆在小馬車間裡肯定是會被射中的。
還不如主動出去。
白子瀟一把掀開帘子,在眾人驚恐的注視下跳了出去,又隨便從馬車上順下來裝糕點的盤子,漫不經心道:
「聽說....有人想要本王的性命?」
話音剛落,一支箭從一旁飛過來,白子瀟隨便舉起盤子,「叮」一聲,擋住了那支箭。
「就憑你們這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也敢出來?」白子瀟伸手抓了一把豆子,感知到刺客的位置後扔了過去。
一時間,人就和餃子一下嘩啦啦掉下來。
但刺客人數太多了,,不止他這裡,就連小皇帝和太后那邊也有。
白子瀟一盤子擋住淬毒的飛鏢,然後找到了楚問穹的馬車。
「陛下,抱歉,臣救駕遲了。」白子瀟把身體發抖臉色蒼白的楚問穹圈在了懷裡,試圖安慰對方。
畢竟他的目的是虐待主角受,讓主角受拋棄他後走向人生巔峰,而不是虐死主角受。
「嗯。」楚問穹點點頭,「我還好。」
然後白子瀟發現,自己剛剛來的時候,箭的數量不多,質量也不好,結果自己以來,攻擊就密集了。
看來是衝著自己來的。
白子瀟暗罵一聲,讓侍衛保護好楚問穹後,就找到了白凌歌。
一方面是防止小皇帝被自己拖累,一方面是自己拋棄楚問穹去找白凌歌符合渣攻人設。
再抵擋幾十次攻擊後,白子瀟手中的盤子碎掉了。
「我們該不會死在這裡吧。」白凌歌聲音顫抖。
「放心好了,姐姐,我保護你。」白子瀟從馬車上扣下來一些金銀裝飾,當做暗器扔了出去。
他憑藉以前在起點江山升級打怪的經驗,在樹林裡飄忽不定,手中暗器不停,一下子解決掉一片刺客。
「姐姐,你看,沒事了。」白子瀟安慰道。
「可我還是好害怕。」白凌歌驚魂未定地抱住了白子瀟,試圖找到安全感。
「那你就抱一會兒我吧。」白子瀟想了想。
「嗯。」
白子瀟讓白凌歌抱著自己,同時扭過頭看向楚問穹,發現對方在沒有刺客後就走下了馬車。
看樣子毫髮無損。
白子瀟鬆了一口氣,剛想說什麼,就覺得心口一痛。
他低下頭,一根尖尖的金色鳳釵正好穿胸而過。
「瀟!你怎麼了?快傳太醫過來,我弟弟他被刺客傷到了。」
白凌歌的聲音響起,帶著驚慌失措。
白子瀟抬頭,正好對上了楚問穹的眼睛,那雙一向鎮定冷淡的鳳眸睜大,純黑色的瞳孔中滿是震驚和慌亂。
濃郁的血腥味瀰漫在空中,白子瀟猛地咳出來一大口黑色的血液,意識越來越淡,眼前景象也開始逐漸模糊,聽到的是一堆人在吵吵嚷嚷,以及楚問穹驚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