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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你以前經常用兔子練習劍招。」易沉蹲在他身邊,看著逐漸變成金黃色的兔子,假設道。
「說不定呢。」
過了一會兒,兩隻肥嘟嘟的兔子就只剩下了骨頭,為了防止讓骨頭破壞這裡的環境,白子瀟還特意找了個坑把兔子埋了,上面還豎起來一個小木片。
「你這是在做什麼?」吃飽喝足的易沉懶洋洋開口。
「讓它們安息。」白子瀟以草為劍,認真在木片上刻了幾個字,做完這一切後,他把草一扔,拿起鍋就去溪邊洗。
易沉靠在不遠處的樹,就這樣看著白子瀟幹活。
其實如果拋棄白子瀟的真實身份的話,對方確實是個合格的伴侶人選。
會做飯,會洗鍋,會關心人,那方面的功夫也不錯,只是可惜....
易沉看著正在洗鍋的白子瀟,內心惋惜了一小會兒,就決定繼續進行自己的計劃。
「阿瀟,你有沒有什麼感覺?」易沉拉了拉自己的領口。
「啊?」白子瀟迷惑,難不成兔子有問題?
「就是,很熱很熱的感覺。」易沉把自己領口扯開得更大了,甚至能透過領口,隱隱約約窺到裡面的風景。
「原來是這樣,大熱天吃烤肉確實容易熱。」白子瀟瞅了眼已經洗乾淨的大黑鍋,靈至心頭。
他一把舀起了滿滿一大鍋的清澈溪水,用內力直接冰凍了幾秒鐘,朝著易沉直接淋下去。
「嘩啦——」易沉沒等來預想中的場景,反而迎來了一鍋冰水。
「白、子、瀟。」易沉一字一句咬牙道。
「現在涼快了嗎?」白子瀟湊上去。
易沉一言不發,甩袖子就打算走人,他不幹了,什麼溫柔負責體貼都是假的,瀟灑劍他就是是腦子有問題。
然而他走了兩步,就感覺手腕被握住,一陣大力傳來,整個身體就被往後帶到了草地上。
「這就生氣啦?」白子瀟一隻手牢牢抓著易沉手腕,另一隻手摁住易沉的肩膀不讓他起來,笑眯眯道。
「你說呢?」易沉撇過頭,水珠順著臉部的輪廓低落下來。
「開個玩笑而已,都相處這麼長時間了,我當然懂你意思。」白子瀟大拇指輕輕掃過易沉手腕內側,可以感受到那細膩皮膚下,流動著的血液。
美麗又危險,宛如開在懸崖上的花,白子瀟俯身,吻上了易沉的唇,就和花蜜一樣,是甜的。
「那下回我直接說,你說不定又覺得過於直白。」易沉瞅著近在咫尺的白子瀟,放鬆了身體,濕漉漉的衣衫緊緊貼著,顯露出完美的身體曲線。
「不會的。」白子瀟道,他一邊從易沉的唇開始往下吻,下巴,脖頸,喉結,一邊輕車熟路解開所有礙事的衣服,「我一開始覺得九冥教這裡風景好,水也好多,到處都是小溪湖泊河流水窪,但我現在發現,這些都不如你。」
易沉心裡一梗,他不知道白子瀟的意思,是說在風景美麗這方面,還是在水多這方面。
下一秒,他就沒心思思索這個問題,熾熱從身體內部席捲而來,思緒好像成了一片大海中的扁舟,大海在劇烈搖晃著,波濤洶湧,而思緒也跟著晃來晃去。
「唔......哈......」
細長堅韌的水草被臨時拿來徵用,捆上了纖細的手腕後,打了個結又繞上了手指,微微勒出一點紅痕,襯得易沉的皮膚更顯白皙。
午後的小溪旁,原本的寧靜破碎,只留下一片旖旎。
*
作者有話要說:
第057章 人美心狠的魔教教主四
這樣的日子又持續了一段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 幾乎九冥教的教眾們都學會了白子瀟所傳輸的「對付正道小技巧」,經常在遇到彼此的時候,過上幾招。
「呵, 男人,你的劍招成功吸引到我了。」
「狠辣?男人, 我沒看出你的狠, 倒是看出你挺辣的。」
「我握得住劍, 卻握不住你的心, 男人,你贏了。」
白子瀟對此十分滿意, 不枉他辛辛苦苦這麼多天, 易沉雖然覺得哪裡怪怪的, 但他也說不出哪裡奇怪, 便默認了。
反正白子瀟又沒有傷害到九冥教, 那就隨他去吧, 倒是這幾天, 對方在床榻之上的舉動略有些反常。
「白子瀟,是不是本座對你的吸引力下降了?還是看上哪個教中的姑娘了?」易沉伸出手摸上白子瀟的鎖骨,尾指上的丹蔻如鮮血一樣猩紅。
「哪裡有姑娘看得上我,也只有母蚊子看得上我。」白子瀟握住了易沉伸過來的手,扭頭,「易沉,你告訴我, 為什麼最近你的手這麼涼?」
「我....」易沉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修煉的九冥扇法屬陰, 每年總會有一段時間身體發寒, 同時也陷入虛弱, 這怎麼可能跟白子瀟說?
白子瀟嘆了口氣:「易沉,在我記憶中,你這個樣子的表現就是說明你身體不太好,先好好調養一下吧,那些魚水之事,等你身體好了再說。」
白子瀟握著易沉的手,將它塞進了被子裡,然後拉起被子和對方一起躺在床榻上。
「乖,先睡覺。」白子瀟撈起易沉的一縷黑髮,在上面落下一吻。
「好。」
夜色沉沉,教主的房間裡難得有了安寧的時候。
白子瀟做了個夢。
在夢中,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上面用金色勾勒著神秘的紋樣,不是九冥教的教紋,而是一種更神秘、更詭譎、更高級的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