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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哇,年輕植要珍惜生命。」
老年植物只感覺面前的植物突然變成了一座石雕,推也推不動。
「江途.....」
白子瀟瞳孔緊縮,猛地反應過來什麼。
臥槽,他的孩子!!!
「滾——」
白子瀟此刻也顧不上什麼尊老愛幼,他一把踢開礙事的老年植物,直接就大跨步往裡面跑。
在系統插件上,他的定位和江途的定位已經重合。
白子瀟看了看上面和下面。
既然這樣的話,那不是在上面,就是在下面。
都毀掉好了。
而此刻的黑暗地窖中。
「呃.....」
江途捂著肚子蹲在角落裡,面色蒼白,冷汗不停往下落。
剛剛勉強躲過了對方的刀,結果卻被一腳踢在小腹上。
江途總有一種預感,好像他這一次懷孕....又要保不住了。
不過與其想著孩子的事情,不如想一想怎麼活著出去。
江途捂著植物小朋友的嘴,靜靜藏在黑暗中。
感謝黑暗,不然的話,他一個植物帶著小朋友,壓根躲不過對面的木本植物。
又是一道破空聲響起,江途猛地低頭,感覺有什麼冰冷的東西蹭著發頂過去。
他只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飛快。
「咔嚓——」
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一大束光芒順著破碎的木板照射下來。
「江途你在裡面嗎?」
白子瀟直接踩碎一堆又一堆的木板,有些焦躁。
他沒有看見江途,反而看見了一個站在下面的木本植物。
「你想幹啥?」對方掏了掏耳朵,爬上來後,不耐煩道。
「我.....」
白子瀟看著對方揚起的手,看著對方皮膚上沾染了一點綠色,憑藉自己的記憶,他想起來那是江途的葉子。
那是江途的葉子!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白子瀟上前兩步,伸出手來,直接拽著對方的領子就揪到跟前,
「你動他了?」
「你說誰?我不知道。」
回應那個木本植物的,只有對面傳過來的巨大力道。
「嗖」一聲,一根墨綠色的松針直接貫穿了對方的身體,直接把那個植物釘死在了牆上。
白子瀟收回手,盯著下面的大洞打算下去,結果就看見了江途的臉。
霎那間,他鬆口氣。
看江途的樣子,應該沒有太大的事情。
「上來......」
白子瀟半跪在地上,對著江途伸出了手,結果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對方塞了一堆的植物。
一根虎皮百合、一根紫丁香、一束毛茸茸草、以及一根差點戳了他腦袋的毛竹。
白子瀟:???
「你先走。」
江途仰起頭,語氣焦急語速飛快,
「快,先走。」
白子瀟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著江途焦急的目光,他還是選擇抱著一堆植物跑出去。
結果剛剛跑出酒樓,懷抱里的一堆植物突然變成一堆小孩子,差點沒把白子瀟壓趴下。
「江途在幾十分鐘中,怎麼變出來這麼多孩子?」
白子瀟完全愣住了。
但是現在不是糾結這方面的時間。
在他的視野中,原本空蕩蕩的酒樓,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小波植物,全都攻擊過來。
白子瀟示意那堆小孩子躲在他身邊,而後眯起眼,手中出現幾十根松針。
他沒怎麼在星月谷以外的地方戰鬥過,也沒怎麼和星月谷野獸以外的生物戰鬥過。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把那群植物打成植物漿糊,還順便在途中給牽牛花他們打了個電話。
很快,牽牛花三個便來了。
「這是怎麼了?」
三個植物同樣一頭霧水,但在看見被嚇壞的植物孩子們後,選擇先抱著他們安慰。
「一會兒再說。」
白子瀟轉頭,看著眼前的場景,沒忍住爆了聲粗口。
草,那群植物見打不過,居然偷偷摸摸在酒樓內部放火。
而在系統插件給出的定位中,江途還在裡面!
植物們對火有一種天然的畏懼。
或許是這具身體天性的影響,白子瀟在面對火焰的時候,難得遲疑了一秒。
而在那邊,牽牛花他們已經帶著植物小孩子遠離著火的酒樓。
越靠近火焰,白子瀟就越是能感覺到這具身體的抗拒。
「江途......」
白子瀟盯著大火喃喃,最後一咬牙就跑了進去,
「你可一定要堅持住.....」
然後他就發現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江途所處的地窖陰冷潮濕,火焰暫時沒有燒到他那裡。
壞消息是,這個酒樓是木製的,火焰很快就把酒樓外面全都包圍,木製的結構框架全都倒塌。
也就是說,他和江途被困在裡面了。
「江途,伸手。」
白子瀟撲滅身上的火苗,對著江途伸出手。
「我.....」
江途靠著牆,勉強用最後一絲力氣碰上了白子瀟的指尖。
就在剛才,一陣又一陣的劇痛從小腹處傳來,甚至比當初注射進流產藥物後的痛苦還要痛。
江途靠著牆,柔軟的茶褐色短髮全都被汗水打濕,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