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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凇記得,有個女修有了一塊仙蠶手帕就引來血光之災,如今這東西卻直接被當成床上的用品。
他走到床前,伸出手,手指拂過床上面掛著的珍珠帘子,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南海鮫人王的眼淚。
一個「王」,就直接讓這些珍珠的價值翻了好幾倍。
雖然早就聽說過千瀾魔尊生活奢靡,但居然奢靡到這種程度。
儘管已經做了心理準備,但真正看到的時候,凌寒凇心中還是被震驚到了。
猛地,借著床簾上珍珠的反射,他看見自己身後站了一抹紅影,左手也被一隻手握住。
「你....」凌寒凇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感覺左手手心處被人寫了一個字。
三
二
一
下一秒,一陣眩暈感直接衝上了腦袋,同時來的,還有瀰漫到四肢的酥酥麻麻的感覺,宛如微小的電流經過。
酥麻過後,那裡很快就開始變得灼熱起來,而全身的力氣也仿佛被抽走一樣。
珍珠互相撞擊的聲音響起,凌寒凇幾乎是瞬間就發軟,一下子沒站穩,倒在了面前那張柔軟的床上。
「你知道嗎?這裡的蠟燭,可是用一千朵魔域的催情花製成的。」
白子瀟掀開自己頭上的紅蓋頭,直接坐在了凌寒凇身邊,手指摸上對方的背部,笑眯眯道,
「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凌寒凇的瞳孔猛地縮緊。
當然不是因為剛才那番話,而是對方的聲音。
這個人壓根就不是岳延亭。
「你....是誰?」
他艱難地問出這句話,因為藥物的原因,此刻的凌寒凇,幾乎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也無法轉過頭去看一眼。
就連剛剛那番話,都是強壓下喘息,勉勉強強說出來的。
「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問我這個問題了。」
白子瀟的手順著對方的背就來到了脖頸處,修長有力的手指開始從上往下撕衣服,明明是粗暴的動作,卻偏偏帶著一絲優雅。
就像是王座上的人,懶洋洋地靠在自己的王位上,慵懶地剝去手中一枚荔枝的果皮,露出在風中微微顫抖的潔白光滑的果肉。
「是你?」
凌寒凇整個人都不好了,尤其是感受到對方整個人從後面抱上來的時候。
明明聲音都已經抑制不住地顫抖,還帶著一絲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媚意,但偏偏每一寸微顫的皮膚,都寫滿了抗拒。
「那你還想要誰呢?」
白子瀟挑眉,俯身在對方形狀優美的肩胛骨上輕輕咬了一口。
嘖,看著凌寒凇不是很樂意啊。
雖然偶爾的抗拒和強上能當作一種情趣,但是次數多了,就沒什麼意思了。
白子瀟伸出手,那隻手在凌寒凇面前打了個響指,一面小小的水鏡出現在對方面前。
在水鏡上面,岳延亭被關在一間漆黑的屋子中,四肢被鐵鏈鎖著,高高懸掛在空中。
那修長的手指在鏡面上點了一下,鏡子中的岳延亭身上就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凌寒凇沉默了。
「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所以,不要拒絕我。」
白子瀟感受到身下身軀逐漸軟化,眉眼彎起,指腹輕輕擦過帶著一點白霜的睫毛,用最溫和的語調說出最威脅的話,
「不然....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
白子瀟一直相信,即使是最鋒利的劍,也能被他折成他喜歡的樣子。
修長的手指勾起落在床鋪上的一串珍珠,在對方的身體上繞了好幾圈後,固定在了床頭的某個位置。
在大紅色的床鋪上,凌寒凇就像是一隻落入血池中的天鵝。
潔白的羽毛沾染上深深淺淺的紅色印記,原本自由的翅膀被束縛成他人喜歡的樣子。
白子瀟晃著珍珠串的尾巴,嘴角勾起。
現在這隻天鵝,是他的了。
*
作者有話要說:
第207章 清冷劍修十二
一次女裝換一個老婆, 值了。
白子瀟的手指不斷撥弄這凌寒凇衣擺上面掛著的一串金色的水滴樣裝飾,任憑它們相互碰撞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凌寒凇冷眼看著他,已經過了這麼久, 他依舊不知道那張玄色面具下面的容貌。
「你在想什麼?」白子瀟眨了眨眼睛,語氣輕快。
「在想......」
凌寒凇頓了頓, 緩緩抬起手, 素白的手指落在了面具的邊緣,
「你到底在躲著我什麼?」
「躲著你?為什麼這麼說?」白子瀟問。
「既然不是的話, 那你的面具能在我面前摘下嗎?」
凌寒凇緩聲道,同時那隻手又慢慢落下。
白子瀟沉默了。
他發現, 凌寒凇在某些方面上, 真的很聰明。
「我不是在躲著你。」
白子瀟聳了聳肩, 換了一個輕鬆的語調,
「我只是擔心你接受不了罷了。」
凌寒凇嗤笑一聲, 他好歹也在中洲遊歷了近百年, 什麼東西沒有見過?
「所以萬一你走了, 我從哪裡再找一個?」
白子瀟伸出手勾起對方落下的一縷青絲,隨口解釋道。
嗯,雖然聽上去一點也不靠譜就是了。
果然,凌寒凇完全沒有什麼反應,反而話語中帶著一絲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