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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悠悠行駛,李少軒也適應了白子瀟這副平庸的樣貌,依舊每天蹦來蹦去。
到了有城池、人聲鼎沸的地方,李少軒就跳下馬車,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買過來看一看,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就嘰嘰喳喳談天說地。
白子瀟回想了一下,這一路除了晚上睡覺時,他竟然沒有得到一個清淨的時間段。
嘶,不愧是主角,恐怖如斯。
很快兩人就到了萬劍山莊,李少軒被他父親叫出去不知道幹什麼,白子瀟則被山莊的僕人給安置在一間客房中,百無聊賴地等著。
這一等就是三天。
三天來,別說李少軒的人,就連他的影子都沒瞧見,白子瀟有心出去轉一圈,但都被一個管家給攔住了。
不像是客人,倒像是□□。
白子瀟對自己的易容很有信心,所以問題肯定不是出在他這裡。
那就是李少軒那裡出問題了。
白子瀟又等了一天,還是沒能等來李少軒的人,問下面的僕人,對方也是支支吾吾說不上話來,乾脆一個人趁著夜色離開這間小屋子。
剛剛到了主宅,他就被眼前的景色給驚呆了。
到處都是喜慶的紅色,大紅綢子高高掛起,紅色的花瓣滿地都是,牆上玻璃上都貼著大大的「囍」字,下人們都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白子瀟隨手拽了一個看上去踏實能幹的小廝:「那個....請問一下,這是誰和誰結婚?」
小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如實回答:「是李家莊的三小姐和二少爺的婚禮。」
白子瀟點點頭表示明白,隨後鬆開了手,一個人在角落裡思考。
二少爺應該就是李少轅,那弟弟結婚,李少軒為什麼都不過來告訴他一生?而且李少轅不是被打成重傷瀕臨死亡嗎?
就在這時,喜慶的嗩吶聲響起,為首的幾個僕人一遍撒銅錢一邊撒花朵,高喊著:「新娘子來嘍——」
之後便是馬蹄聲和車軲轆的聲音,白子瀟跟著一旁的人躲閃在一邊,看著新娘子緩緩下車,而另一邊,穿著一身喜服的李少轅也被扶著出來
即使隔著幾十米遠,白子瀟還是能看出新郎臉色蒼白,狀態不好,甚至所有的動作,都要身後的人扶著才能做出來。
不只是白子瀟看出來,不少賓客也都看出來,一時間台下竊竊私語,而在一群低聲的討論中,突然跳出來一句突兀的高音。
「李少轅,看來本座當初下手還是輕了,你居然還能站起來。」
話音剛落,白子瀟就看見剛才他問話的那個小廝飛身而上,一把抹去了臉上的易容,露出來一張天生霸氣的臉龐。
男人看著新郎茫然的眼光,嗤笑一聲:「怎麼,莫不是當初被本座一連打壞了腦子?」
說完,竟直接一掌朝著新郎拍過去。
「焦郎,不要!」新娘一把掀開頭上的蓋頭,精緻的面容一片慌亂和悲哀。
這下賓客們都炸開了鍋,白子瀟聽了一耳朵,算是弄清楚了來龍去脈。
不久前萬劍山莊的二少爺和李家莊的小姐訂婚,那日卻被暗戀李小姐的焦教主給打成重傷,那焦魔頭本以為重傷後的李少轅會有自知之明地和李小姐退婚,但沒想到.....
於是他就在結婚的當天,再來搶婚。
如此俗套的兩男一女糾纏問題,和封建婚姻與自由戀愛的衝突問題。
白子瀟本來想吃瓜,他還在猶豫要不要上去幫忙,雖然李少轅和他沒有關係,但好歹是主角的弟弟。
然而下一秒,情況突變,新郎居然抽出一旁侍衛的佩劍,直接擋住了焦教主的一掌。
「怎麼可能,你應該被我震碎五臟六腑和經脈了才對。」焦教主大吃一驚。
白子瀟也驚了,新郎剛剛用劍的姿勢和招數,簡直和李少軒一模一樣。
「我早就說了,這樣下去會惹來大麻煩,你們還不聽。」
李少軒一邊抵擋焦教主的攻擊一邊吐槽,然而隨著焦教主攻擊加強,他節節敗退。
要是正常狀況下,說不定還能堅持一會兒,但家人為了強迫他裝成新郎,故意在茶水中放那種使人行動僵硬的藥。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恢復了,但這次,本座絕對要取了你的命!」焦教主惡狠狠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這麼執著,但這一次,我也要使出我的殺手鐧了。」
李少軒做出了攻擊的樣式,在場的人皆是屏住呼吸,就連焦教主也緊張起來,死死盯著李少軒,但是對方突然把劍一扔,開始扯著嗓子嚎,
「瀟瀟!你快來救我啊,我要死掉了!救命啊——」
焦教主:..........
白子瀟:..........
在場的賓客:.........
白子瀟敢肯定,李少軒絕對看看見自己了,他長長嘆了口氣,運用輕功也飛了上去。
「真不巧,又見面了,倒是沒想到當初隨便找了個人問,居然就問到了焦教主。」
白子瀟剛剛說完,就看見一身大紅色的李少軒躲在了自己後面。
「我也沒想到,居然有人能瞞過本座的感知,不知來者何人。」焦教主冷哼一聲。
「在下神醫谷白子瀟,巧合下與少軒小友有些交集罷了。」
白子瀟無奈,他一開扇子,順勢去了自己臉上的易容,而後面的李少軒也用袖子擦去臉上的東西,露出來一張和李少轅相似但不同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