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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修仙,一步飛天;
要麼魔法,法力無邊;
要麼異能,一手遮天。
白子瀟抬眼望去,對面依舊是熟悉的一身紅嫁衣,周圍纏繞著斑駁的靈氣。
婚服的布料比上次好了許多,甚至在衣服上還能看到金絲的葉子紋路。
掀開對面的人的紅蓋頭,上面純金打造的金色葉子叮噹作響,露出來一張冰冷中帶著肅殺之氣的臉。
白子瀟一眼就能看出,對面這個人曾經是元嬰修士,身上的冰屬性靈根剛剛在三天之內被毀掉,身上戴著是能鎖住元神的鎖魂環。
而此刻,這個男人看向白子瀟的眼底帶著濃濃的厭惡。
這對於白子瀟來說是一個好消息,開頭對方就厭惡自己,讓自己後面的渣更加地理所當然。
他越是討厭,讓自己的行為越會給他的心靈造成折磨。
按照原主的記憶和性格,白子瀟凝出一根翠綠色的藤蔓,挑起對方的下巴,戲謔道:「凌北辰啊凌北辰,一百年前的你肯定想不到,自己居然還能淪落到這種地步吧,來叫聲夫君讓本尊聽聽。」
凌北辰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不對,是死妖。
「嘖,想不到你這性格還真是一點兒也沒變,你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嗎?」白子瀟伸手扯開凌北辰身上的大紅嫁衣,摸上對方潔白如玉的胸膛,頂著對方殺人的眼神湊過去。
「沒有關係,來日方長,你總會明白。」
純金色的裝飾葉子,叮叮噹噹響了一夜。
這個身體比白子瀟想像中的還要好用。
不用吃飯,不用喝水,每天只需要往太陽底下一躺,光合作用自然會給他補充大量身體所需要的物質。
做妖,尤其是作為一個植物成精的妖,生活就是這麼地簡單淳樸。
白子瀟躺在萬妖宮最高宮殿的房頂上,一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一邊在心裡盤算著虐凌北辰的新方法。
他拉開這個世界的原本劇本:
界元嬰大佬凌北辰,一招不慎被自己同門陷害,被師弟廢了靈根,送給了自己的仇敵嗜血妖君白子瀟為妻。
在被折磨十年後,歸元宗新任宗主殺上萬妖宮,設計滅了白子瀟,而被長久折磨的凌北辰,面對這個救了自己,而又一直仰慕自己的後輩,一顆冰冷破碎的心,也逐漸丟在了他身上。
後面那一段基本沒有什麼用,畢竟那個時候,白子瀟早就完成任務溜了。
這又是嫁給仇敵,又是廢靈根。
白子瀟眯起眼睛,一個想法逐漸成型。
***
「夫人,宮主有令,讓您跟我去一個地方。」一隻綠色的千紙鶴飛進來,小嘴一張,吐出一句話。
「知道了。」凌北辰神色淡漠的從床上爬起來,但一瞬間臉色還是扭曲了一下,雖然說修真者的身體強韌又恢復力強,但畢竟昨天是第一次,而白子瀟那個混帳,又存著心折磨他。
將一切思緒都收起來後,凌北辰又恢復了往常的樣子,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一臉冷漠的跟著綠色的千紙鶴走出去。
十分鐘後。
「這是什麼意思?」即使凌北辰一路上做了許多心理準備,但在看到眼前的場景時,還是沒忍住皺起了眉頭,眼睛裡閃過一絲困惑。
白子瀟那個傢伙,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只見他眼前是一片翠綠色的海洋,濃郁的靈氣在其中翻滾,不少外界都奉為至寶的草藥,在裡面隨意的生長著。
「這問題我不能回答你。」綠色的千紙鶴,突然張開了自己的嘴,從裡面吐出來一張比他自己大了無數倍的紙。
「因為我只是一隻綠色的千紙鶴。」
「宮主說,別想著有人會來幫你,你只需要按照紙上所說的去做,乖乖的,說不定宮主心情好,你還能得點兒甜頭。」
「我明白了。」那張紙被死死的握成了一個團,凌北辰一字一句,話語從牙縫裡擠出來,「回去告訴你們宮主,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會,記得清清楚楚。」
等到綠色的千紙鶴飛遠後,凌北辰才打開那張紙,出乎意料的是,紙上面只說讓他親自去照顧這些草藥,剩下的全都是它們各自的習性。
而這其中的草藥,幾乎全都是珍貴且稀有的上好植株,凌北辰轉了一圈,試圖從裡面找到一兩株危險性極大的毒草,卻一無所獲。
看來白子瀟的目的,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要用毒藥或者是迷魂藥折磨自己。
凌北辰發現,自己開始看不清這個與他對了上百年的仇敵。
「話帶到了嗎?」白子瀟懶懶地翻了個身,換了另一部分繼續曬太陽。
「帶到了。」綠色的千紙鶴飛過來,正好落在了白子瀟的手旁。
「他有什麼反應沒?」
「夫人當即就把您寫的紙揉成了紙團。」
「嗯嗯,不錯不錯。」眼瞅著自己的計謀達到了目的,白子瀟心裡十分暢快,順手就扔出一縷妖氣,附到了綠色千紙鶴上面。
「多謝尊上。」
「行了,你去繼續給我監視他,每天中午過來給我匯報他的情況。」
「是。」
白子瀟看著綠色的千紙鶴消失在湛藍的天空中,這才收回目光。
剛剛他按照原主的記憶,傳音了好幾個得力的屬下,向他們詢問「宮中最沒有人想乾的活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