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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都點點頭,表示明白。
「今天我們的任務是,以宗門結成組,去仔細調查這件事,畢竟當初官府給我們的資料很少,切記不要一個人行動,有危險的話立馬聯繫帶隊長老,不要怯弱也不要逞能。」
「是!」
三三兩兩的人離開了客棧,原本熱熱鬧鬧的大廳一下子空曠起來。
由於他們包了這個客棧,一時間也沒有別的客人會來,白子瀟鬆了一口氣,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
這次讓弟子們出去,一方面是去找線索——只不過白子瀟不抱有很大希望,那群弟子們大張旗鼓去行動,估計都把鬼嚇得不出來了。
另一方面,就是凌寒凇說的那件事,看看外出的弟子能不能把金丹期魔修紅月給釣出來。
只不過讓白子瀟失望的是,一天下來,沒有神秘紅線鬼的消息,也沒有紅月的消息。
凌寒凇一開始還勸說白子瀟,這種任務急不得,要耐心等著獵物出動才是。
但這麼接連過了一個星期,一點事情也沒有發生,凌寒凇也就不說話了。
就好像他們來的不是一個發生惡鬼殺人的小鎮,也不是一個魔修逃竄進來的小鎮,而是一個旅遊聖地一樣。
在這一周里,白子瀟前兩天還會和凌寒凇聊天,畢竟無聊嘛,但很快,能聊的話題就都聊完了。
凌寒凇也覺一直等下去有點傻,於是開始秘密調查,從早到晚都不見人影,只有晚上的時候,會在客棧中出現一下。
白子瀟也很無聊,雖然紅線女和紅玉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但白子瀟還真不想去管。
看著凌寒凇和那群弟子們找來找去,結果數次和對方擦肩而過,但就是找不到對方。
白子瀟每天搬著把椅子坐在門口,弟子們出去進來的時候,偶爾會看一眼附著在某個弟子身上的紅線女,把後者嚇夠嗆。
弟子們不在的時候,就托著腮和小系統聊天,時不時瞥一眼客棧門口的大槐樹。
藏在樹上的魔修紅月已經開始懷疑魔生。
只不過白子瀟這次來的目的又不是什麼除魔除邪,只是想帶著沈逸君暫時離開崇陽宗罷了。
這兩位沒有弄出來什麼事情,白子瀟也就懶得去管,每天看著弟子們和凌寒凇繞來繞去,也算是一種樂趣。
日子就這樣平淡滑過,不少弟子早就沒有了剛到來的興奮,只剩下疲倦和無聊。
甚至有的弟子,已經開始想離開了,就連凌寒凇,也在考慮紅月已經偷偷離開這裡的可能性。
白子瀟一看,這不行啊,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夜,換上一套全新的衣服,把兩個人直接給揪了出來。
「魔....魔尊大人饒命,小的不知道是您,誤——」紅月簡直都被嚇蒙了,語無倫次道。
誰會知道一向以恣意狂傲出名的千瀾魔尊,會出現在仙修的隊伍中,還偽裝成了一個看上去就軟綿綿的仙長?
「小女子並非兇殘之鬼,做出這種事情是有原因的,在我....」紅線顫顫巍巍道,心中已經開始絕望。
這要是個不怎麼古板的仙長,說出緣由可能還會被對方好心超度,但這個是整個魔域都有名的殘暴大佬。
白子瀟無語地看著兩個女子,他有這麼可怕嗎?
明明只是換了一套黑藍色的長衫,甚至連臉都沒有換欸。
「行了,本尊沒有那麼多時間聽你們的故事,你們只需要做點事情,本尊也不會為難你們兩個。」
白子瀟扇了扇手中的扇子,淡淡道。
「謹遵大人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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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照常升起,弟子們打著哈欠走出來,本以為會迎接一個和以前一模一樣無聊的白天,卻猛然聽見此起彼伏的驚叫聲,以及重物落地的聲音。
幾個帶隊長老衝過去,只見客棧的一樓橫七豎八躺著不少弟子,各大門派都有,此刻正捂著摔到的地方一個個哀嚎。
他們忙趕過去檢查一番,還好只是摔到磕到了而已,於是眾人又把目光凝聚在了門口。
在距離門檻十多厘米的地方,一根細細的紅線被拴在上面,弟子們壓根就沒有防範,直接就被絆了個大馬趴,咕嚕咕嚕滾下樓梯。
「看來對方終於忍不住了。」一名長老上前拿起紅線,放在一張黃紙上,黃紙瞬間就變成了淡淡的灰色。
站在一旁的白子瀟便給沈逸君科普:「這是一種辨別鬼氣的符紙。」
沒辦法,做師父就要有個師父的樣子。
沈逸君點點頭,表情認真又嚴肅。
等了這麼久,終於有了紅線鬼的線索,在場的所有人重新燃起了熱情。
還沒有等白子瀟下令,這群傢伙就興沖沖又出了客棧,打算再去找找相關的線索。
於是白子瀟就拿著一截紅線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正好看見坐在桌子旁邊,不知道在寫些什麼的凌寒凇。
「總算有線索了,話說....你這是在幹什麼?」白子瀟走過去,將一截紅線放在了凌寒凇面前。
「這帶著鬼氣的紅線出現在客棧的時候,我都沒有發現。」
凌寒凇用一隻手捏起了紅線,線上面的鬼氣想要逃走,卻被冰靈氣鎖住了,
「所以我在想,會不會是紅月和紅線鬼聯手了,這樣一來,倒也是能解釋通。」
白子瀟點了點頭,坐在了凌寒凇身邊:「那你打算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