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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像一團雷電一樣,電流順著骨頭流竄,身體和皮膚開始變得酥麻,使不上力氣。
這種又痛又熱又麻的感覺,時清越以前並沒有經歷過,但他腦海中想起了醫學書上類似的描述。
這是.....自己的發情期到了?
時清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按道理講,這個時間段並不是自己發情期的日子,就在那一剎那,醫生朋友的話突然跳出來。
「如果短時間接觸過雄蟲的話,雄性激素很有可能把發情期提前誘導出來,不過不重要啦,一般只有身體上極其相符合的雄蟲雌蟲才會出現這種情況,放心好了,一般雌蟲一輩子都遇不上的。」
時清越悶哼了一聲,靠著隔板滑下去,他望著天花板苦笑,這是不是說明自己不是一般的雌蟲。
然後下一秒,一股灼熱的感覺席捲了他的大腦,時清越直接失去了理智。
白子瀟這邊還在思索,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溜出去比較好。
走錯澡堂什麼的,被碰見就真的是社死現場了。
猛然間,一絲危險預感纏繞上心間,白子瀟條件反射往旁邊閃去,果然,就在他躲開的下一秒,他靠著的那個隔板上扎過來兩根骨刺。
要不是他躲得快,說不定就直接被捅出來兩個血窟窿。
時清越這是在幹啥?難不成有敵襲?可自己也沒有察覺到有敵人啊?
白子瀟踮起腳尖,試圖從隔板上頭看過去,看看時清越那邊發生了什麼。
但這樣做沒什麼意義,因為幾秒種後,隔板上出現大量的裂縫,然後就在白子瀟目瞪口呆中碎成了一片片的金屬碎片,稀里嘩啦碎了一地。
他就這樣,猝不及防之下,和時清越又一次坦誠相對了。
上一次還是在今天早上。
「那個....這只是個意外,你信嗎?」白子瀟露出了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試圖矇混過去,但他馬上發現了對面雌蟲的不對經。
發紅的皮膚,毫無神采的眼睛,凌亂的頭髮以及毫不顧忌恣意張揚的巨大翅膀,都在表明對方此刻處於失控狀態。
「時清越?」白子瀟試著伸出了手,還沒有碰到時清越,就被失控的雌蟲一把抓住,然後摁在了光滑的地面上。
白子瀟:........
第二次了啊大兄弟,我生命中前兩次被人撲倒,對方居然還是同一個,第二次就有點過分了。
白子瀟拽著時清越的翅膀往下扯,雌蟲吃痛,手上力道減小,白子瀟趁機壓著翅膀直接翻身,瞬間反過來把對方壓制在了地上。
在這過程中時清越拼命掙扎,手上尖銳的指甲在白子瀟身上劃出來不少痕跡,白子瀟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勉強控制住這只不知道什麼原因發狂的雌蟲。
話說時清越戰鬥力這麼強的嗎?明明都處於失去理智胡亂攻擊的狀態,卻都能差點讓他翻車。
白子瀟感慨了一句後,便使用了巧勁勉強暫時控制住時清越,然後從一旁掛著的掛鉤上拿下來毛巾,暴力撕扯成一條條後,不顧雌蟲的拼命掙扎,將時清越的手給捆綁在一旁的管道上。
這麼長的爪子,太危險了。
在失控狀態下,閃著寒光的利爪不僅可能傷害到他,也有可能傷害到時清越本身,先捆起來再說。
白子瀟伸出手摸上時清越的臉,試圖安撫住暴躁的雌蟲,他剛剛來這個世界,也不知道怎麼解決時清越的問題,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好在時清越貌似真的安靜了一點,看來還是有點用處的。
白子瀟鬆了口氣,要是自己剛來主角就出問題了,那劇情豈不是要出亂子。
然後白子瀟就感覺有什麼熟悉的東西碰到了自己的身體。
白子瀟當場臉色就變了,他火速站起來,扯了兩塊毛巾,一塊圍在自己身上,一塊扔在時清越頭上,直接迅速拉開了澡堂的門。
他要出去!
然而就在他拉開隔間門的那一瞬間,澡堂的大門被一隻雌蟲直接踢開。
雌蟲的臉很眼熟,正是之前將一群軍雌運往醫院的醫生,此刻他正提著一個醫藥箱,扯開嗓子大喊:「你們當中有誰又隨便往外飈信息素了?」
幾個正在洗澡的雌蟲也都打開隔間門探出了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幾十雙眼睛一同看向了白子瀟,以及白子瀟身後,被捆在管道上面的,被毛巾遮住臉的神秘雌蟲。
場面陷入了沉默中,無言的尷尬在這片水汽氤氳的空間中瀰漫。
「那個....有誰能幫忙把這雌蟲給運回去嗎?」白子瀟勉強扯出來一個微笑。
他也沒說出時清越的名字,畢竟對方是一名上將,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有可能傳謠,這種突然失控、敵我不分、到處攻擊的行為,越少的蟲知道越好。
「啊...抱歉抱歉,請您繼續。」雌蟲軍醫反應過來,迅速招呼幾個同樣圍著毛巾的雌蟲,然後幾名身高力壯的雌蟲迅速穿梭在這間澡堂中,把其他洗澡中的還沒反應過來的雌蟲們全都扛走了。
目睹了一切的白子瀟:???
我叫你們把你們的上將給帶回去檢查一下,你們卻給我清場了?
白子瀟一臉蒙圈,他看著一群遮住關鍵位置的雌蟲扛著另一群被強行遮住關鍵位置的雌蟲離開,只覺得心中一群羊駝撒歡跑過。
白子瀟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只見那隻雌蟲醫生回過頭,囑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