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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我對美人有天生的直覺啊。」
白子瀟笑嘻嘻回答,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一雙爪子,『唰』一聲就拿走了對方臉上的面具。
他望著卡斯特面具下的臉,震驚了。
為什麼這個男人面具下面,還有著另外一層面具?
白子瀟他陷入了沉默,卡斯特也想起來,自己面前這個可不是什麼真正的奴隸,一時間,不大的房間裡只剩下獨角獸聒噪的聲音。
「爸爸和媽媽是吵架了嗎?不要生氣,吃點東西就好啦。」
傻白甜獨角獸蹦躂過來,正好對上了卡斯特血紅的雙眸,它不由渾身打了個寒戰,之後就被提著脖子後面的毛給拽起來。
「那我吃了你好不好?」卡斯特對著小獨角獸笑了一下,吸血鬼長長的尖牙一覽無遺。
白子瀟眼瞅著情況不對,直接撲了上去,卡斯特猝不及防之下被撲倒。
於是兩個人連帶著一隻獨角獸一起摔在了地上,而長耳跳鼠身形敏捷地跳在了地上,居然成了唯一能站起來的生物。
「你......」卡斯特看著身上的白子瀟,血紅的瞳孔縮小。
「說實話,吃它不如吃我。」白子瀟的手摸上對方的下巴,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
剛剛手支撐地面的時候,因為動作太迅速地面太粗糙,導致手指被磨破好大一片,點點殷紅滲了出來。
白子瀟看著對方因為聞到血腥味而不由滾動的喉結,笑得歡暢,下一秒,就被帶著獨角獸給摔倒了地上。
而站起身的卡斯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斗篷,一眼不發轉身就走。
這場鬧劇以卡斯特最後黑著臉匆匆離去,白子瀟和兩隻小動物繼續無聊地呆在被上鎖的房間中結束。
「他可真能忍啊,怪不得能偽裝這麼長時間。」白子瀟感慨道。
「什麼?」長耳跳鼠此刻沉迷於僕人送來的堅果中,頭也不抬含糊問道。
「沒事,你吃你的。」白子瀟伸出手摸上小獨角獸的毛,rua了兩把,嗯,手感不錯。
「不行,我是那種沉迷於食物中的跳鼠嗎?」長耳跳鼠一擦嘴邊的堅果渣子,義正言辭道,「阿瀟,我們怎麼出去啊,感覺這裡好像比那個地方更難出去。」
「放心好了,會有人來救我們的。」白子瀟打了個哈欠,順手拉開了劇本。
在原劇本中,沒有白子瀟的插手,卡斯特最後還是買下了這隻獨角獸,而後送還給了獨角獸家族,為此還和喜好光明的獨角獸一族建立了良好的關係。
算算時間,估計也用不了多久。
白子瀟非常安心地抱著獨角獸睡去,長耳跳鼠雖然憂慮,但它也幹不了什麼,乾脆抱著一顆巨大的堅果,靠著牆也睡了過去。
而暗中觀察他們的卡斯特:..........
「大人,這是最新的血液。」僕人端著盤子走上來,恭敬道。
「嗯。」卡斯特隨手拿起來一個杯子,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
味道還是原來的味道,但偏偏沒有了之前的感受,下巴上的血痕已經被洗乾淨,但那種血液的香甜味仿佛還在縈繞。
就像是見過了皇家的玫瑰,就對普通的玫瑰再也提不起興趣。
卡斯特煩躁地放下了酒杯,還是早點把這三隻送走吧,他可不想當第一隻神經衰弱的吸血鬼。
離開的時候比白子瀟想像中還要快。
卡斯特的僕人們幾乎是像趕瘟神一樣趕著自己走,而對方則是全程沒有出現,讓白子瀟頗為可惜。
獨角獸父母過來接小獨角獸,抱著『既然看不見卡斯特,那去獨角獸林里看一看也不錯』的想法,白子瀟乾脆又去那邊轉了一圈,得到了不少珍惜的藥材。
除了中途鬧出了個小插曲以外,其他一切都還挺美好的。
「我真的不是你爸,那邊那個才是。」白子瀟無奈地看著腿邊的小獨角獸。
「我爸爸是天下最強的,那邊那個太弱了,一看就是假的!」傻白甜獨角獸叫道。
白子瀟和獨角獸父親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臉上看到了尷尬。
最後白子瀟把傻白甜獨角獸扔過去,火速溜走,他溜了十分鐘後,還能聽見小獨角獸被父母胖揍的慘叫聲。
嘖,真是太慘了。
獨角獸林其實和王都離得很近,只不過入口都被獨角獸魔法擋住了而已,所以白子瀟出來後,很快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家。
這麼一串經歷下來,其實也就是一個晚上加半個半天的事情。
將珍惜的草藥賣掉後,一直見底的口袋總算鼓了起來。
白子瀟心情不錯,乾脆又朝那個小女孩買了一大束玫瑰花,而後從中挑出來最好看的一朵,雇了個馬車,直接朝著卡斯特的城堡行駛過去。
剛剛送走了某人,回城堡裝病的卡斯特:.........
為什麼這個人偏偏就和他過不去了?
卡斯特長長地嘆了口氣,心煩意亂地翻了個身,開始有點後悔招惹對方,於是他乾脆說是閉門不見。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看上去對他糾纏不休的白子瀟,居然在聽到這個消息後,直接就走了?
「他真的走了嗎?」卡斯特從床上坐起來,問道。
「是的,我親眼看著他離開了。」為首的僕人恭敬道。
「難道是我想錯了?」難道對方不是對自己糾纏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