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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對方壓根就不像是個會懷孕的蟲設。
白子瀟還在這裡努力調解自己的觀點,一旁的雌蟲卻有點躁動。
為了在第一次的時候就儘快懷上蟲蛋,新婚的雌蟲雄蟲在見到彼此之前,都會喝下助興的酒。
但這都快兩分鐘過去了,雄蟲別說撲過來了,就連動也不動。
時清越垂下眼眸,指甲抓緊下面的床單,他接觸的雄蟲也不多,早就聽聞雄蟲更喜歡精神上的愛戀,對於身體上的關係十分排斥。
現在看來,這排斥怕不是比他想像中的更加嚴重。
但深入交流還是必須的,就算不為了婚後的生活,也要為日後的蟲蛋做打算。
所以說不能再等著雄蟲主動了。
時清越抬起眼,鬆開了已經被扯出洞的床單,下定了決心。
白子瀟還在腦海里思索,一會兒「這就是心目中的完美好兄弟」,一會兒「他是你要虐的老婆啊!還是會懷孕那種!」
這兩種聲音不停閃現,再加上晉江劇本蟲族與起點劇本蟲族之間巨大差距帶來的衝擊,白子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隻手摁到了床褥上面,唇被兇狠又用力地穩住。
白子瀟:哦呼,我被推倒了,人生頭一回啊。
純白色的婚服落在了地上,冰冷的十字星掛墜與地面碰撞出清脆的響聲。
早上,白子瀟坐在床頭,望著外面已經開始泛白的天空,兩眼放空。
這是第幾天早上,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白子瀟默默思索了十多分鐘人生,最後果斷拿起一旁的光腦,翻開了日曆。
日曆裡面有一個數字被用紅色圈住,上面有個標記「結婚」,而今天與那天之間相隔的時間,足足有十天。
白子瀟:.........
好傢夥,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白子楓會說蟲族世界和abo世界設定比較相似了。
他一開始太天真,只是單純認為它們相似之處,是在奇奇怪怪的性別劃分以及星際背景,但事實證明他錯了。
它倆相似之處是裡面的主角都有能讓人腎虛的潛質啊。
白子瀟第一次體會到了「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這句話的深刻含義,以及背後無數前輩們留下的血淚。
「雄...雄主怎麼醒得這麼早?」時清越睜開眼,他一開始還有些不習慣,畢竟一直單身幾十年,見過的雄蟲都沒幾隻,然而現在卻突然直接成了別的雄蟲的雌君。
怎麼想怎麼有種彆扭感。
但雌蟲基因里天生的對於雄蟲的依戀和占有還是讓他迅速鎮定下來,伸出手搭上白子瀟的肩膀。
「雄主...可是有些不舒服?」
「並沒有。」白子瀟轉過頭,手將對方垂落的長髮捋到耳後,順著長發一路向下,最後摸上了雌蟲的肩胛骨位置。
手指底下的皮膚觸感光滑又溫熱,完全想不出這下面隱藏著華麗又猙獰的骨翅。
白子瀟回想起不知道第幾次深入交流的時候,對方沒忍住展開的翅膀。
那一瞬間真的是驚艷到他了,就憑藉這雙骨翅,時清越就足夠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這隻雌蟲帶給他的那種感覺,絕對可以在他白子瀟遇到的老婆中排進前五百名。
這絕對是一堆完美又刺激的夜晚。
白子瀟心裡感嘆,手指無意識摩挲著雌蟲肩胛骨的位置,然後就感覺到手指下的身體動了動。
他抬起眸,正好碰上了時清越的眼睛,那雙一向冷淡的碧綠色眼瞳中,隱隱有了一些波紋。
被吻得發紅的薄唇輕輕張開,帶著誘惑的光澤:「雄主,時間正好....要不要....」
和對方有過十天十夜深入交流的白子瀟瞬間就明白這隻雌蟲在想些什麼,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他勉強磕磕巴巴吐出一句:
「那個....我有點餓了,我就先下樓了。」
收手,穿衣,下床,開門,關門,白子瀟一氣呵成地離開了臥室,整個過程不超過十秒鐘,臥室里只留下了一臉懵逼的雌蟲。
門外,白子瀟靠著二樓的欄杆,總算鬆了一大口氣。
他看著關緊的白色雕花木門,仿佛還能透過他,看見裡面的懵圈又失望的雌蟲。
然後他就感覺自己的腎隱隱作痛。
於是白子瀟果斷把目光從臥室的門上移走,他靠在二樓的木製欄杆上,將整個別墅的大致情況看了一遍。
嗯,自己這回又是貴族家的紈絝子弟,家挺大的,就是有些冷清。
裝飾大部分都是木頭,風格簡約溫馨,偶爾會有一些金屬智能產品,來表明這是一個高科技的星際社會。
白子瀟對這個住所還是蠻滿意的。
風格很合心意,也沒有其他蟲來打擾,獨屬於他一隻蟲的別墅....那豈不是說明他可以在家裡為所欲為?
「尊敬的殿下,請問有什麼能夠幫助到您嗎?」正當白子瀟還在看別墅內部裝飾時,一個圓形機器人突然冒著詭異的藍光飛上來,機械語調,一板一眼。
「白芍紅棗蓮子粥,一杯枸杞泡水,謝謝。」白子瀟思索了三秒,最後還是選擇了養生套餐。
他還沒怎麼適應新世界的設定,所以任務肯定也沒有之前得心應手,估計要花不少時間。
要是最後因為虛了沒完成目標,那他還不如找塊豆腐一頭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