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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瀟嘆口氣,他看著削菠蘿削得非常快樂的安如洲,一時間想不到什麼新的主意,乾脆就把他一起帶上好了。
國內此刻正是初夏,而s國已經飄起了雪花。
白子瀟剛下飛機,就感覺到了與眾不同的寒冷,他伸出手,不僅僅感覺到了冷風吹過,還感覺到了有一小片雪花落在了自己的指尖,隨後瞬間化成了冰水,又涼又冷。
算算時間,這個點正好是北半球的寒潮來這裡的時候,也不知道對方為啥要挑這麼一個對他不友好的季節。
白子瀟心中嘀咕兩聲,好在以前來過一次,所以這次早就帶好了衣服,沒有想像中那麼糟糕,倒是安如洲好像一點準備也沒有,被凍得夠嗆。
白子瀟好心給對方分了一件衣服,安如洲整個人縮在比他大一號的羽絨服里,還覺得有點冷,白子瀟無奈,只好讓對方靠著他。
可憐的金絲雀差點被凍成鵪鶉,白子瀟懷中抱著美人發散思維,安如洲現在這個樣子,看上去還挺惹人憐愛的,要不讓他再去凍一會兒?
白子瀟危險的想法還沒有實施,就到了約定好的地方,他發現來的人好像都帶著家屬、親人、下屬、朋友、「寵物」、奴隸之類。
還好自己這次把安如洲帶過來,不然一個人來的話,多少有點丟臉。
白子瀟眨眨眼,他看見來參加會議的人基本都被身邊的人噓寒問暖,像什麼「餓了要吃點東西嗎?」「注意保暖」「保重身體」還算最常見的,最過分的是居然還有「主人要是冷的話,我可以用我的小口幫主人取暖」這種話。
白子瀟大開眼界,拼命給安如洲使眼色,安如洲秒懂。
漂亮的青年緊了緊領口,帶著一絲關切:「您可小心著點地上的冰溜子,別一會兒在上頭摔個大馬趴。」
白子瀟:.......好好的端正人兒,為啥偏偏長了張嘴?
算了,他就不該對安如洲抱有什麼期待,不對,他當初就不應該把安如洲送去學相聲。
白子瀟現在是悔不當初,金絲雀他不香嗎?
好在之後白子瀟不說話不暗示,安如洲也就安安分分跟著他,期間也不說一句話,到了會議結束時,對方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
白子瀟鬆了口氣,這樣挺好的,嗯,就這樣好了。
結束後,有人提議乾脆就一旁的皇家酒吧玩一玩,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贊同,少數服從多數,儘管白子瀟一點也不想在這個寒冷的地方呆著,但還是被迫跟著一群人去了酒吧。
閃耀著的燈光隱藏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酒瓶開啟後又破碎的聲音也掩蓋在了喧鬧的音樂聲中。
也許是因為這個地方天氣寒冷的原因,這個地方的酒都特別烈,隨便開啟一瓶,都能聞見刺激激烈的酒味。
白子瀟找了個角落坐下,一杯接著一杯喝,安如洲則乖乖呆在他身邊,遵循白子瀟的命令,也一小口一小口喝著酒。
結果半個小時後,安如洲的眼神就開始不對勁了,先是迷茫,而後是一片沒有焦距的混沌,最後變成了興奮。
「你是不是喝醉了。」白子瀟伸出手在安如洲面前晃了晃,想來對方在國內一直喝的就是清酒,估計一時間沒適應,就醉了。
「那可不是咋滴。」安如洲回應了一句,白淨的臉上暈出來像玫瑰一樣的色澤。
在酒吧絢爛的燈光下,青年乖巧地靠在沙發一角,黑髮黑眸增加了不少神秘感,白皙的臉上帶著紅暈,眼睛迷茫乾淨,就像是被抓住的茫然軟萌的小動物一樣,而那種獨屬於亞洲人那種柔和的五官,更能激起某些掩藏在血脈中東西。
不少歐美人注意到了這邊,有的還端著酒過來,問要不要交換著玩玩。
當然被白子瀟黑著臉拒絕了。
不愧是風氣極為開放的外國人。
白子瀟確定安如洲醉了以後,乾脆利落把人打橫抱走,要繼續留下來的話,還指不定招來多少覬覦。
他回頭看著這個房間,因為酒精的作用,此刻整個房間已經是一片狼藉和曖昧,水聲和嗯嗯啊啊的叫喊聲同時響起,酒水的味道中混了一絲xx的味道。
白子瀟看著已經在進行的多人運動,皺起眉,果斷找服務員新開了一間房。
「安如洲,醉了就乖乖睡覺。」白子瀟想把人扔下去,結果安如洲死死抱著他不鬆手。
「白子瀟。」安如洲抬起頭,眼神亮晶晶的,「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白子瀟一愣,安如洲的故事?他以前好像真的沒怎麼了解過,只知道對方是從一個很貧困的多山地區走出來的。
「我和你說,我從小的夢想,並不是當演員。」安如洲沒等白子瀟回答,自顧自往下說,「老師很嚴格,告訴我們只有走出去才能擺脫命運,人的一生,就要超越自己,然後為祖國坐貢獻。」
說著說著,安如洲就自己鬆開了白子瀟的胳膊,坐在床上開始掉眼淚:
「就為了粉絲,我不得不跟大家說,『進娛樂圈是我多年的夢想,勤學苦練只為能在屏幕上與你們相見』,但我小時候真的沒考慮過當明星....我...我其實是想當一個物理學家來著。」
物理學家和影帝差點有點遠啊。
白子瀟不說話,安如洲也不在意,繼續往下說:「其實我在閒暇時間,一直在研究物理知識,就在不久前我發現了一個真理,我覺得我能憑藉它得今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