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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到緊要關頭,聞逍越冷靜,話也越多。
「不辛苦。」
藺月盞生怕夜長夢多,主動伸出手,在他的幫助下,花骨朵緩緩綻放,花蕊根根分明,紅里透紫。
吻住藺月盞的瞬間,聞逍腦袋一抽,突然想到一句話:不辛苦,命苦。
雨聲淅瀝,夜色愈深。
……
須臾,洞中哭聲陣陣,細觀之,乃聞家子感而發:「吾生而不為人,攜刀劍降世,超凡脫俗,有大殺四方之勇,實非常人可及……汝強占之,有違天道,世俗不容,必降血光之災!」
其捶胸頓首,目赤聲嘶,欲退。
逆子藺氏淡然,仍迫之:「吾無懼,今日必奪汝之刀劍,令汝俯首,效梅楠蛇妖,被困於此山之中,俯仰不休,以贖己身之惡疾。」
聞不敵,假意奉承,順勢為之:「我身之高潔,不為世俗所移,風刀霜劍,不改其志。」
俄頃,雷聲大作。
泰山崩於前,聞子面已改色,潰散告饒:「怎可強奪……嗚呼哀哉,敬告上蒼,我物受縛,超痛的好伐!」
嗚。
第38章
撕心裂肺的哭聲響徹山洞。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 聞逍紅著眼睛,吧嗒吧嗒地掉眼淚:「跟你說了我物非凡, 你還這樣,逆子!」
藺月盞:「……」
在小說里,為了顯示攻的非凡超俗,攻受大部分都是不匹配的,但「歷經千辛」後總能得到順利的結果,如魚入水,開啟令讀者們斯哈斯哈的刺激交鋒。
聞逍信了, 人具有廣闊的胸懷,能夠包容萬物,尤其是受。
直到他親身經歷過,才知道這他媽根本就是胡謅,不匹配就是不匹配, 硬塞也塞不進去,如果一意孤行,只會導致血流成河和被勒到變形的慘痛結局!
不是開玩笑, 是真的會變形,超痛的好伐!
要不是蛇和人的構造不同,他現在恐怕就是殘疾蛇了。
經過這件事,聞逍得出了以下兩點教訓。
雄偉和數量多不見得是好事。
種族不同卻要搞對象,不見得會刺激, 可能連門都進不了。
聞逍哭唧唧地捂著尾巴尖, 在心裡悲憤怒吼:小說誤我!
發情期的燥熱都被驅散了,聞逍心如止水, 清心寡欲,甚至有種看破紅塵, 想要遁入空門的感覺。
藺月盞也傻眼了,老龜的話本里從來沒提到過進不去的問題,梅楠甚至可以兩根一起,他做夢都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同人不同命,屏蔽了痛感後,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還是差臨門一腳。
迫不得已,兩人只能另尋他法。
於是就出現了這樣一幕。
藺月盞跪坐在乾草堆上,雙手撐著牆,人身蛇尾的聞逍直起上半身,從後面環抱住藺月盞,然後兩人開始唱兒歌。
拉大鋸,扯大鋸,山洞裡面演大戲。
拉大鋸,扯大鋸,今晚要演兩齣戲。
拉大鋸,扯大鋸,為何要演兩齣戲。
拉大鋸,扯大鋸,參演兄弟有兩位。
一人一次才公平,厚此薄彼要不得。
……
不知過了多久,聞逍唱到興頭上,蛇尾歡快地甩動起來,他抱著懷裡的人,低喘一聲:「吼!」
唱兒歌可真快樂!他最喜歡唱兒歌了!
心不清了欲不寡了,紅塵依舊迷人眼,這空門誰愛入誰入,進入賢者時間的聞逍如是想到。
只是兒歌雖好,卻不能完全治癒內心的焦躁,只能暫時緩解,聞逍感受了一下,緩解的效果大概能維持七八個時辰。
乾草被不明液體淋濕了,聞逍將被褥鋪在大石塊上:「大美,你先過去坐……趴一會兒。」
交戰之時,他的刀劍太過鋒利,致使大美傷勢慘重。
藺月盞挑眉,他偷偷屏蔽了痛覺,並沒有什麼感覺,只覺得聞逍大驚小怪:「流點血罷了,不打緊。」
為了成為天下第一宗的宗主,在修真界取得一席之位,他受過無數傷,這點小傷口算什麼。
並沒有聞逍叫的那麼慘,只是滲了一點血出來。
「怎麼不要緊,這很可能會感染加重的。」見說不通,聞逍索性直接抱起他,放在鋪好被褥的大石板上,「趴著別動,我把這裡收拾一下,再幫你處理傷口。」
藺月盞不置可否,聽話地趴著,看他忙前忙後打掃衛生。
乾草濕了就不能用了,聞逍將乾草都堆到一起,乾草很多,他一次抱一捆,機械地重複著動作。釋放過後,意識重新歸攏,他不得不開始思考怎麼處理眼前的局面,怎麼面對大美。
……還有會一直持續到完全進入,徹底紓解才終止的發情期。
聞逍偷偷瞥了一眼趴在石塊上的大美,心尖直抽抽,這和他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第一次,應該發生在名正言順的時候,兩人的感情穩定,水到渠成,氣氛恰到好處,溫柔的他一展雄風,大美yu仙yu死,他們共同在名為愛的河流中徜徉,享受這堪值千金的春宵。
想像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今晚電閃雷鳴,氣氛一點都不好,他努力溫柔卻失敗,大美一點都不享受,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把大美弄傷了。
雖然他一見苗頭不對就喊了停止,大美的傷可以忽略不計,但那零星的血點還是刺痛了聞逍的眼,和他那顆勵志成為溫柔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