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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是不可能的,殺光天下人更不可能,不過我可以保證,有我在,不會讓別人傷害你。」
藺月盞愣住,好似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時的聞逍也是這樣子,擋在他和天下蒼生之間,至死都護他周全。
聞逍話鋒一轉,教育道:「所以趁早把你那些不善良的念頭收起來,免得被制裁。」
惡毒反派都沒好下場的,肯定會被正道的光制裁。
嗯?
正道的光?
在小說里,正道的光指的就是藺月盞。
聞逍心中驚駭,難道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了,他逃過了成為藺月盞坐騎的命運,蝴蝶翅膀扇一扇,把大美扇成了反派,扇成了助藺月盞登上正道共主的墊腳石?
聞逍心中悲痛:「大美,都是我的錯。」
原來是我害了你。
習慣了聞逍偶爾變得不正常,藺月盞並未在意,只當他是間歇性發癲:「唔……可以拿出來了嗎?」
聞逍一秒扯回發散的思維,主動請纓:「咳咳,我來吧。」
床上向著鬼畜發展,那就只能在床下溫柔體貼了。
藺月盞下意識要拒絕,轉念一想,拒絕根本沒有意義,他們都要更進一步了,想開之後,他往後一躺:「你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他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呈大字狀,閉著眼睛,視死如歸地癱成鹹魚。
一聲輕笑落下來,聞逍將鹹魚翻了個面:「這樣方便一些。」
你們妖族是不是都喜歡有壓制感的姿勢?
藺月盞在心裡嘀咕,期待地等待著水乳交融的重要時刻的到來,等著等著,忽然感覺到一個光滑圓潤的東西。
好像和昨晚的觸感不太一樣。
見他滿眼疑惑,聞逍又想笑又無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套神奇玉道具,委婉又不失驕傲,道:「現在還不行,等你吃下最大的菜,胃口撐大了,才能吃得下我這盤比最大還大的巨無霸菜。」
藺月盞:「……」
一套八盤菜,他現在吃到第二盤了,感覺只有兩個字——好撐。
有了對比之後,衝擊感突然變強了,藺月盞倒吸一口涼氣,盯著那一溜溫潤生光的玉那個勢,心裡打起了退堂鼓。
吃下聞逍這盤菜,會不會把他撐死?
藺月盞滿心擔憂,憂慮到睡著後還做了噩夢,夢裡他被聞逍逼著強行吃菜,撐得直接吐了出來。
藺月盞一個激靈,被嚇醒了。
夜半,燭火已經被吹滅了,山洞裡卻不昏暗,金燦燦的蛇瞳散發著幽幽的光,見他醒來,大蟒蛇又湊近了些許,蛇頭幾乎碰到了他的額頭。
夢的衝擊感還沒過去,藺月盞心有餘悸,緊張地問道:「你怎麼不睡覺?」
聞逍低喘了兩聲,斷斷續續道:「睡不著,熱,發情期……好像又開始了。」
沒有用原形交一下配,發情期就不會停止,昨晚利用大長腿拉大鋸只能暫時緩解不適,有效期只到今天晚上。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發情期所帶來的負面影響也越發強烈,今晚的聞逍甚至沒辦法變回人身蛇尾的形態。
含糊地吐露出一串不清晰的解釋後,聞逍的意識徹底渙散,身體和靈魂仿佛分成了兩部分,身體泡在沸水裡,血液都被燒熱了,本能占據了上風,蛇尾猛地將還不清醒的藺月盞捲起,拖到身旁。
而靈魂則被本能壓制,一方面想抗拒,一邊又忍不住沉溺,想繼續享受。
石床上鋪了被褥,被褥很薄,玉石掉在上面,發出一道響聲。
藺月盞驚呼出聲:「掉,掉了!」
圖冊上說日夜佩戴才有效果,所以他睡覺的時候都沒拿出來,剛剛蛇尾掃過,直接碰掉了。
「沒掉……抱著你……掉不下去……摔不著……」
聲音濕漉漉的,被蛇信子送到耳朵里,牙齒剮蹭著耳骨,激起一陣陣令人心悸的戰慄感。
藺月盞屏住了呼吸,可能下一秒就被咬掉半個腦袋的危險撥動著他的神經,他不得不將僅剩的理智用在克制出手的欲望上,害怕在無意識間攻擊聞逍,藺月盞猶豫著要不要封住自己的修為。
封住修為是一個特殊的術法,七天之內不可解除,也就是說他現在封住自己的修為,未來的七天裡都將變成凡人。
七天,七天……
「別怕……」
喑啞的嗓音里充滿了克制,藺月盞咬了咬牙,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封住修為的瞬間,窩在丹田裡的小靈識立馬開始作威作福,他似乎對前段時間被藺月盞用靈力抽過的事情耿耿於懷,在失去了靈力的丹田裡橫衝亂撞。
糟了,忘了肚子裡還有個小東西。
藺月盞暗道一聲不妙,妖族生性掠奪,血脈在孕育的過程中會搶奪孕育者的生機,像聞逍這種大妖的血脈尤其霸道記仇,降生之前害死孕育者的例子數不勝數,驟然封住修為,小靈識當即就反撲起來。
藺月盞疼得煞白了臉,冷汗連連,單薄的衣衫很快就濕透了,他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軟軟地滑落下去,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了。
即使處於發情期的頭腦不清晰,聞逍也敏銳地發現了不對勁,蛇瞳微斂,渾身散發出堪稱恐怖的壓迫感。
一股妖力以不容拒絕的姿態闖入藺月盞的身體,來自血脈的壓制令作亂的小靈識瞬間安靜下來,他抖若篩糠,企圖顯示出和聞逍如出一轍的血脈,卻被妖力強勢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