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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藺月盞跟不上聞逍跳躍的思維,他不過就是想讓聞逍多給他當幾天奴隸,多伺候他幾天,怎麼就扯到不愛,扯到始亂終棄上去了?
再說了,可能始亂終棄的人是聞逍才對。
藺月盞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宗門大比在即,最遲十天後,他就要帶聞逍離開這裡了,要不是這事推遲不了,他就說在山洞裡躺個一年半載了。
閉關修煉經常是幾個月幾年,他懶得和人打交道,樂得一直閉門不出。
「怎麼可能,我對你的心意你應當知曉,別無理取鬧了。」
藺月盞的頭都要炸了,他嫌吵,宗門內的弟子們連在他面前多說幾句話都不敢,聞逍就是來克他的,這種行為要怎麼形容來著……對了,作!
「你竟然說我無理取鬧,無理取鬧……」做大猛1的夢剛剛破滅,聞逍的心現在正脆弱著,聞言心都涼了,「你現在說我無理取鬧,以後就會對我用冷暴力,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得到了就不珍惜我了?」
嗚,他命好苦。
藺月盞深吸一口氣,放棄了理解聞逍的想法,主動仰起頭,堵住了他的嘴。
以吻封緘。
一吻分離,聞逍眨巴著眼睛,扭捏道:「你怎麼能偷襲,你這樣是耍流氓,以後想要親親的話,直接跟我說就好了,我來強吻你。」
在聞逍的認知里:被親的人處在弱勢一方。
藺月盞懶得去探究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反正每個想法的由來都很無厘頭,只有聞逍自己才能理解:「你剛剛說我不珍惜你,冷暴力你,我怕你不讓親。」
聞逍噎住,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你跟我道個歉。」
藺月盞:「?」
「快點。」
「……對不起。」
聞逍頓時喜笑顏開:「既然你誠心誠意地道歉了,那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你吧,維持一段感情不容易,首先,不能變心——」
藺月盞打斷他的話:「我不會變心,只有你,必須是你。」
聞逍愣了下,對上一雙堅定的眼睛,心裡的彆扭氣惱都被他眼裡的真摯融化了,深情款款道:「嗯,我也不會變心的,就算你幾十年後死了,我也不變心,我為你做一輩子鰥夫。」
藺月盞:「……」
倒也不必咒我早死。
「你以後不能說我無理取鬧,我們蛇妖的心都是玻璃做的,很脆弱的,一碰就碎了。」聞逍西子捧心,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言行舉止越來越背離大猛1,反而有向小嬌夫狂奔的趨勢。
藺月盞一一答應下來,怕他再作,連忙換了個話題:「聞哥,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這裡,到外面去看看?」
「你想進城了?」
「……不是。」藺月盞暗嘆一聲,「一輩子都住在山裡多無趣,難道你就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最繁華的地方,吃最美味的佳肴,喝最香醇的酒。」
聞逍連連搖頭:「我不喝酒。」
你可真是油鹽不進啊。
藺月盞咬牙,忍住了罵他的衝動,最近的聞逍有些敏感,哭起來不好哄。
「其實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離開,你不想在這裡住下去了。」
聞逍低下頭,大美不是妖,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他選擇了和大美共度一生,未來何去何從,勢必要考慮大美的想法,現如今,大美提出了離開。
聞逍心裡一沉,藺月盞一直沒有出現過,他成為坐騎的劇情還不知道有沒有被改變。
見他神色沉重,藺月盞的心都提了起來,緊張地問道:「我沒有不想留下,我只是想和你多出去走走,多看看這世間的不同風光……聞哥,你願意嗎?」
聞逍心裡很亂,不捨得拒絕他:「我,我……你餓了吧,我出去給你找吃的。」
藺月盞看著他離開山洞,眯了眯眼睛,一臉高深莫測,不知過了多久,藺月盞抬起手,放在了腹部,一縷靈力緩緩輸送到丹田之中。
丹田角落裡,小靈識安靜如雞,靈力觸碰到小靈識的時候,突然一道凝粹的金光閃過,將靈力反彈開來。
藺月盞目光一凜,驚訝地皺起了眉頭。
另一邊,匆忙離開的聞逍也皺著眉頭,一臉為難。
在山裡的日子很逍遙,但對聞逍而言,他終歸是奪舍的孤魂野鬼,去哪裡都一樣,只要不成為男主的坐騎就行了。
和大美的進展神速是他沒有想到的,原本在他的規劃里,洞房都要等一段時日,更不必說那憑空冒出來的小靈識了。
聞逍不知道那靈識是何時誕生的,修真界裡沒有DNA檢測,但血脈有相同的作用,聞逍感覺得出來,那個小靈識是他和大美的血脈融合。
所以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半個拖家帶口的人了。
作為一個體貼的伴侶,聞逍願意為了愛情讓步,但重點是,大美懷著他的小蛇崽本就辛苦又危險,如果再奔波操勞,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在老龜的事後話本里,懷孕是繞不過去的話題。
凡人孕育大妖的子嗣,十有八/九會因為生產而死去,所以老龜特地在話本里提醒,儘量避免識海接觸,因為識海相觸相當於雙修,會孕育出帶有兩人血脈的靈識,也就是孩子。
懷著子嗣的時候,最忌諱勞累,離開這裡之後,他們又該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