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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的後背靠在聞逍懷裡,如同一塊加熱後的玉石,滑膩滾燙,聞逍被燙到了,大美就像是一塊燃燒著的火炭,在他的胸膛里燒起了一把火。
「我在我在,你怎麼樣了?」聞逍想帶著他趕緊上岸,大美用力抱緊了他,呼出的氣息灼燙,「再泡一會兒,聞哥,我感覺有點效果。」
「什麼效果?」
聞逍反應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反而被逐漸興奮的老二和老三弄得坐立難安,他漲紅著臉,支支吾吾:「要不還是上岸吧,孤男寡男授受不親。」
是孤男寡女。
是男女授受不親。
大美在心裡糾正,他所有的力氣都用在抱緊聞逍上了,根本分不出心來解釋,那股湧入他身體的妖力順著血液流淌,最終匯聚在丹田,一股股的衝擊著。
似乎有什麼屏障要破掉了一樣。
直覺告訴他,再泡一會兒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
這可苦了聞逍,繼續泡不是,上岸也不是,稍有不慎,他十八歲連別人手都沒拉過的純情男高就要跨越正常交往步驟,在本能的支配下做一些顏色略不健康的事情了。
簡言之,搞黃。
聞逍拒絕,聞逍悲憤,聞逍欲哭無淚。
大美跟個八爪魚一樣扒著他,明明渾身燙得迷迷糊糊,要失去意識了,卻偏偏抱他抱的很緊很有力,聞逍使了吃奶的勁兒也沒把這一大塊粘人的山芋給揭下來。
聞逍還不敢用妖力,這裡是識海,萬一一不小心把大美的魂魄給弄殘了,現實中的大美就會變成真的傻子。
被抱著叫哥哥,要親親的事情,聞逍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了。
非常不想!
被逼無奈,聞逍咬著後槽牙充當起人形抱枕,經過克制,膨脹速度減緩的老二和老三是他最後的倔強。
同樣受煎熬的還有外出尋找藺月盞的一眾宗門弟子,幾人看著忽閃忽滅的靈火燈,心臟忽上忽下,好幾次差點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靈火燈是修真界中的流傳很久的物什,靈火滅則修士亡,靈火長明則修士無恙,從未出現過靈火一會兒滅一會兒又自己著起來的現象。
「難道宗主死了又活了,活了又死了,然後又活了?」
幾個弟子面面相覷,這描述怎麼聽起來這麼怪呢?
其中一個弟子一拍腦袋,神秘兮兮道:「大家都聽說過奪舍的邪術吧,會不會是有人想奪舍宗主,結果失敗了,不甘心,來來回回又試了很多次?」
「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但宗主那麼厲害,能奪舍他的人,應該和他勢均力敵,這種境界的修士會死嗎?」
「這你可就天真了,咱們宗主可是千年難得一遇的修煉奇才,體質特殊,想當初咱們宗門還叫【逍遙宗】的時候,他便能力壓一眾長老,繼任宗主之位,將宗門的名字改成了如今的【天下第一宗】,宗主的修為境界深不可測,飛升指日可待,修真界裡多的是老奸巨猾的賊人想奪舍他,取而代之。」
踏上這條修煉的通天之途,很少有人能經得住長生的誘惑,如果不能飛升,死亡終將降臨,活的越久站的越高,越恐懼消亡於世間。
弟子們若有所思,神色變得更加凝重,屏住呼吸,緊盯著一直明滅不停的靈火燈,直到靈火燈恢復正常,大家才鬆了一口氣,繼續尋找藺月盞的蹤跡。
一名剛入門不久的弟子好奇不已,悄悄問道:「宗主為什麼要改了宗門的名字,逍遙宗好聽,還很大氣,天下第一宗……也不是不好,就是有點落俗了。」
說文雅點是落俗,說的通俗一點,就是不要臉。
聖人教誨,為人要謙卑,修行之人更要戒驕戒躁,不可自大不可驕慢,自稱為天下第一在修真界裡是獨一份兒,也怪不得這一次宗門大比有不少人憋著想看剛上任宗主的藺月盞笑話。
老弟子們都露出了感慨頗多的表情:「關於這一點,宗主還真的解釋過,不過這解釋跟鬧著玩一樣,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麼解釋?」
「宗主的解釋是,【逍遙】二字犯忌諱,不能用,至於為什麼改成現在的名字,是他渡劫時得到的感悟,他命中注定該站上這世間的頂峰。」
啊這……
就很難評。
新弟子抽了抽嘴角,委婉道:「宗主真乃修真界的奇人。」
老弟子們心照不宣地攤攤手:「所以說這解釋的真假未明,不過憑宗主的實力,站到世間頂峰指日可待。」
一眾弟子激動不已,仿佛已經看到了藺月盞成為世間至尊的那一日,殊不知他們崇敬的宗主此時正在頭疼怎麼哄人。
大美披上衣服,看了眼悶在湖裡不理人的聞逍,好笑地撩了捧水澆在他身上:「聞哥,有感覺是正常的,這證明你非常健康,我不介意,你也別往心裡去……唔,我剛剛感覺到了,你的確尺寸傲人,比我大很多倍。」
溫柔的聲音裡帶著笑意,明明是誇獎,卻令聞逍更加悲憤:「不許說了!也別理我!」
聞逍變回原形,潛進湖底,將自己隔絕起來。
湖水清澈透亮,能看到臥在湖底的銀白色大蟒蛇,粗壯的蛇軀兼具力量感和美感,只消一眼就會讓人記住。
記很多很多年。
大美盯著湖面,眸光越來越深,他抬手按住腹部,感覺到一股由妖力匯聚而成的熱流,在丹田的位置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