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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逍看得眼睛都直了:「你看那座山,比我的山頭好看多了。」
藺月盞不動聲色地勾起唇角,他就知道聞逍會喜歡這裡,也不枉他耗費心力拜入這宗門,成為宗主了。
「走吧。」
聞逍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準備進城:「你家住在哪裡?」
藺月盞不作聲,一把摟住他的腰,帶著他朝仙山飛去。
片刻之後,兩人站在了仙山之上。
藺月盞瞥了眼宗門前閃閃發光的石碑,好整以暇地拂了拂衣袖:「我家住在這裡,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聞逍沉默了一會兒,不爽道:「誰讓你隨隨便便摟我的腰了,我才是夫君!」
藺月盞愣住。
聞逍氣得紅了臉,像只炸毛的大貓:「只能我摟你的腰!對了,你還得叫我夫君!」
聞逍的偏見:被摟腰的人是弱勢一方,捍衛為人夫君的地位,從改口開始。
空氣中流動著沉默。
藺月盞突然伸出手,掰著他的腦袋,讓他看向石碑:「夫君,你看到了什麼?」
仙山之上,雲海之間,「天下第一宗」五個大字金光閃閃。
聞逍覺得自己的狗眼都要被閃瞎了,連大美那勾人心弦的「夫君」二字都顧不上回味,他僵硬地轉過身。
面前的大美人笑意瀲灩,聞逍卻莫名有種涼嗖嗖的感覺。
「夫君,忘了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藺月盞,這仙山以後就是你的新家了。」
「夫君,這飯夠軟嗎?」
第47章
這話到了聞逍的耳朵里, 就變成了:嘿,你小子的命夠不夠硬?
聞逍:QAQ
造孽啊!
宗門內傳來一陣陣聲音, 像是有人在打鬥,藺月盞沉了沉眸子,偷偷帶著發呆的聞逍進了宗門。
他是個聽勸的人,這次沒有摟腰,他公主抱了聞逍。
聞逍敢怒不敢言,一臉生無可戀,默默將頭埋了下去。
嗚嗚嗚, 更沒有夫君的地位了。
但現在夫君地位已經不是他在意的事情了,他在意的是口嗨時說的話,仔細回憶一下,這幾天裡他好像罵過藺月盞很多次。
嗯,很!多!次!
是想起來都會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想抽自己一巴掌的次數。
聞逍的心有些涼。
大美=藺月盞,那他當著大美的面罵藺月盞,不就是當著藺月盞本人的面說他壞話?
……他怕是當不了坐騎了, 只能做烤蛇干。
大美都恢復記憶了,卻不說自己就是藺月盞,反而裝模作樣的套他話,這根本就是釣魚執法!
但悲憤歸悲憤,聞逍現在怕得要死, 只敢在心裡譴責一下。
藺月盞小腹微凸, 抱著聞逍卻絲毫不吃力,很快就溜進了天下第一宗, 朝著後山掠去。
他喜靜,吃住不和弟子們一起, 自己獨占一座山頭。
隔著一層腹肌,聞逍感覺到了小小的欣喜,是從藺月盞肚子裡傳來的,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一顆圓溜溜的蛋,蛋殼上有金銀相間的花紋。
蛋努力地滾近,試圖和聞逍貼貼。
聞逍的心都被萌化了,心軟的同時,突然想起一件事:藺月盞懷了他的蛋。
嘶,他一個坐騎,竟然讓男主懷孕了!
他出息了,他妥妥一坐騎界的驕傲!
驕傲勁兒壓過了慫勁兒,聞逍有些得意,都有崽了,藺月盞還能弄死他不成?沉默兩秒,聞逍又慫了,小說里描寫的藺月盞可是個狠人,去父留子這種事,藺月盞完全做得出來。
聞逍欲哭無淚,偷偷摸了摸藺月盞的肚子,夫憑子貴的辦法行得通嗎?
趕路的過程中,藺月盞也不忘分出一縷心神觀察懷裡的人,聞逍的表情變來變去,小動作一個接著一個,有趣得緊,讓他心裡的煩躁都淡了幾分。
「摸什麼呢?」
流氓蛇,不是嫌他的腹肌太少了,摸著不舒服嗎?
「夫憑子貴。」話一出口,聞逍就反應過來了,瘋狂擺手,「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我沒有這麼想過。」
正好到了水榭花苑,藺月盞將他放下,隨口糾正道:「是子憑父貴。」
要不是聞逍,肚子裡的蛋還是靈識的時候就死了。
聞逍:「?」
水榭花苑裡只有一間屋子,建在池塘之上,池塘四周種滿了靈花,奼紫嫣紅,靈氣四溢,說是池塘,但比池塘深多了,看不見底,乍一看過去,屋子就像一座漂浮在池塘上的孤島。
雖然只有一間屋子,但是屋子的占地面積很大,兩側還建有觀景的露台,上面放著躺椅,微風吹過,藤椅輕輕搖晃,很適合午後躺在上面小憩一番。
這才是聞逍的夢中情屋,他眼睛都看直了,羨慕的淚水差點從嘴裡流出來。
藺月盞趕著去處理事情,隨手一揮,靈力凝成一座橋,從腳下一直延伸到露台:「你先去休息一下,我們之間的事等回來再說。」
聞逍撓頭:「我們之間有什麼事?」
難道是坐騎的事?
聞逍心情苦澀,本以為能躲過做胯/下玩物的命運,沒想到兜兜轉轉,躲躲藏藏,他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你說我們之間有什麼事?」藺月盞指了指微微凸出來的腹部,嗤笑一聲,「這玩意兒跟你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