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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過發情期之後,蛇瞳里的金色更加純粹了,聞逍的眼睛一眨不眨,緊盯著石床上的人,瘋狂咽口水。
理智和欲望正在battle。
理智:你是個人,應該學會克制自己。
欲望:你可以不做人,上啊!去啃啊!
理智:饞人家身子,太下賤了!
欲望:你是畜生,下賤是應該的。
理智:對睡著的人下手,你這樣會讓大美討厭的!
欲望:也許他就喜歡這樣呢。
……
兩隻小蛇在聞逍腦袋旁邊爭辯,聞逍猶豫不決,直到理智小蛇怒吼出聲:「你別忘了,他肚子裡還懷著你的孩子!」
聞逍渾身一震,旖旎情絲瞬間褪去,他盯著大美的肚子,似乎能感覺到相近的血脈聯繫,在這裡面,有一個「壞種」,那是……他的崽。
蛇類和人類對於子嗣的看法是不同的,許是變成了畜生,聞逍現在看待小靈識,更多的是把他當成一個和自己血脈相同的同族。
有親近,但是不多。
但這不多的一點親近,也足夠讓他克制自己,不要蛇毒食子了。
發情期延長計劃,自此宣告失敗。
發情期結束,洞房操作指南沒用上,聞逍拿出了事後的話本,入目就是他起的名字——永孟攻和曉若受。
聞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真不愧是他,起的名字都這麼好聽,這麼貼切,非常符合他和大美的定位。
他,是可一夜種花七畝地的勇猛花匠,一手種花術聞名天下。
他,是一隻會變身的花妖,又甜又嬌又撩人。
當發情期的齒輪開始轉動,他們終於擁抱了彼此!
花匠種下了花,然後花妖變成了甜甜的小花糕!
聞逍瞟了眼睡得臉紅撲撲的大美,又想起昨晚吃水果的時候,當時大美的臉比現在還紅,可能是水果太大了,撐得他話都顧不上說,後來吃累了,大美渾身沒有骨頭似的靠在他懷裡。
名副其實的小花糕。
聞逍將注意力放回話本上,老龜以永孟攻和曉若受的口吻講述了貼貼後需要注意的事情,事無巨細,第一點就是清理花蜜。
妖力無處不在,花蜜之中也有,凡人無法吸收,長時間留在人的身體裡,會對人的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
所以每次種花結束後,花匠都會立刻將花蜜清理乾淨。
聞逍感覺自己被點了,他連忙起身打水,用妖力暖熱了之後,才把帕子放進去浸濕。
先從簡單的地方開始清理,聞逍拿著帕子擦了擦大美的嘴角,掐著臉頰檢查了一下,確認口腔裡面沒有殘留後才松出手,體貼地將唇邊流出來的口涎擦掉。
然後就是重點工程。
聞逍嚴肅了幾分,歷經千辛萬苦,終於進入了山谷之中,山谷的土地和峭壁緊緊擁抱,溫柔地接納了曾造訪過的客人,獻出了最柔軟了一面。
聞逍的腦海中冒出了兩個問題:
一、山谷的地盤變窄了。
二、灑落的花蜜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
「聞逍?」
聞逍恍然回神,有些驚訝:「你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天剛亮起來沒多久,大美昨晚太辛苦了,他還以為大美會睡到下午,畢竟小說里的主角受第二天都會起不來床,還腰酸腿軟屁股痛。
「嗯,不是很困。」藺月盞坐起身,伸了個懶腰。
七日期限已到,封印解除!
藺大宗主歸位!
擺脫了凡人脆弱的身體,藺月盞神清氣爽,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渾身輕鬆,拿靈力抽小靈識都抽得格外有勁:「你恢復正常了?」
聞逍身上的味道變了,不像前幾天那樣具有侵略性,熏得人頭昏腦漲。
聞逍點點頭,看著他順利地下了石床,一臉不敢置信:「你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嗎?比如腰酸、腿軟,站不住?」
藺月盞不明所以,答道:「沒有,我現在感覺很好。」
最讓藺月盞驚喜的是,他的修為不僅沒有隨著元陽的泄出而降低,反而提升了一大截,以前隔三差五就會波動的心境有如加了一道堅固的屏障,堅不可摧。
單槍匹馬去滅一個跟他結過仇的宗門,都是小意思,不成問題。
聞逍心情複雜,感覺男性自尊蕩然無存,大美一點不舒服都沒有,只能說明一件事:他做的不到位,他不是一個合格的勇猛攻!
之前在王府里誤會自己和大美洞房了,那時的大美看上去都比現在虛弱,合著他做的這一晚,還比不上沒做?
聞逍接受不了這種事,按照他的劇本,大美應該在床上躺個三天三夜。
「不行。」
藺月盞不明所以:「什麼不行?」
丟了元陽增了修為,做了筆穩賺不賠的大買賣,藺月盞心情不錯,眼角眉梢都透露著喜色,美滋滋地開玩笑:「該不會是你不行了吧?」
度過發情期的聞逍,會不會翻臉不認人?
藺月盞感覺了一下,那被聞逍搶走的小靈識又回到了他的丹田裡,看起來還變乖了不少,雖然不知道其中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有這小靈識在,就不怕聞逍反悔了。
這話正好戳到了聞逍的肺管子上,他頓時炸了毛:「誰不行了,你胡說什麼,我很行,再大戰三天三夜都沒問題,肯定能讓你下不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