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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父，「……」
只得抱著茶葉罐走了。
葉清寧倒挺意外，這怪老頭不但有錢，為人還挺仗義？
只是，他那張嘴，的確壞的很。
葉父回頭，瞧見葉清寧，就道，「清清啊，你吃好了？你媽聽說你回來了，高興壞了。一會，你跟顧昭回家一一趟。」
「不行。」老頭聽言，立刻叫嚷起來，「顧昭還要陪老子下棋，不能走。」
「喂，你過分了。」葉清寧白了老頭一眼。
怪老頭呵呵一笑，越發囂張，「小丫頭，顧昭可是老子花錢請的。」
葉清寧那個氣，「顧昭，咱不幹了。」
一天50，十天也就500，跟虧空的貨款比，差的遠了。
怪老頭邪惡一笑，「不干？成啊。那你們也別想借錢。」
得，這老頭在這等著她呢？葉清寧吃癟了。
葉父鬱悶了，「老哥，您不能出爾反爾啊。」
「反正東西老子又沒收，老子想咋就咋。」怪老頭說著，往床上一躺，拉了被子就蓋住了自己。
葉清寧也鬱悶了，她怎麼將借錢這茬忘了？
顧昭安慰的看她一眼，隨後，走到老頭床邊，拉下一點被子，對著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老頭立刻激動的道，「成，那快去快回。」
「嗯。」顧昭應著，朝葉清寧使了個眼色，「走吧。」
葉清寧一臉懵逼的跟著他出了病房，「你跟那老頭說了什麼？他竟然又肯放你走？」
「我說你會做紅燒肉。」顧昭微微側首x，沖她眨眼一笑。
葉清寧驚呼，「你要我給他做紅燒肉？」
「老頭在醫院待了快一個月了，嘴饞。」顧昭道。
葉清寧嘟囔，「那就給他買啊，食堂沒有，外頭的飯店總該有的，再不濟，叫他家裡人做啊。」
「老頭家裡沒人了。」顧昭聲音有些凝重。
葉清寧一怔，扭頭看著他。
顧昭邊走邊道，「他是個老革命，十九歲那年，撇下剛成親不到一個月的妻子，跟著紅軍隊伍走了。直到抗戰勝利，他才回到了家鄉，直到那時，他才知道，他離開的時候，妻子已經有了身孕。可是給他生了個男孩後，就難產去世了。」
葉清寧沒想到老頭還有這樣一段悲傷的經歷，一時不知說什麼。
「那，那個男孩呢？」
「不知道。」顧昭搖頭，張老頭不肯說。
葉清寧抿了抿唇，「那，咱們先去買肉？」
「嗯。」顧昭笑了。
第172章 寒心
從集市上買了些肉，葉清寧跟著顧昭，一起回到了葉家新租的屋子，離人民醫院兩條街，走路一刻鐘就到了。
這是一片破舊的棚戶區，條件比筒子樓那還要差。
葉清寧心裡酸溜溜的，越發感覺到掙錢的迫切。
「慢著些，這樓梯有些壞了，容易打滑。」
走到一處斑駁的樓梯口，顧昭囑咐著。
「嗯。」葉清寧踩了一階樓梯，就發出吱呀的聲響。
像是聽見了腳步聲，二樓靠東邊的樓道內，葉母轉身朝樓梯這一望，頓時開心的揮舞著手裡的鍋鏟，大聲喊著，「清清，這邊。」
「媽。」葉清寧也是一掃心底陰霾，露出一個絢爛的笑，腳步飛快朝上跑去，踩的那樓梯嘎吱嘎吱響個不停。
顧昭就跟在身後，小心翼翼的護著，生怕她不小心踩踏了掉下去。
「清清，你這孩子，才你爸回來跟我說你回來了，我還不敢相信呢。你說你，那麼老遠的，你咋就一個人跑回來了呢？」葉母笑著責備著。
聽這話，看來，葉父並沒將顧昭用貨款的事說出來。
葉清寧稍稍放心，便撒嬌的抱著葉母，道，「我當然是想媽您了。」
「這孩子，還撒起嬌來了。」葉母笑著看向了顧昭。
顧昭手裡提著肉，「媽，買了些肉，一會讓清寧做。」
「哎呀，媽買了呢。」之前，聽葉父說女兒回來了，她趕忙的去集市買了肉呢，此刻正在鍋里。
「哎呀，肉……」說到肉，葉母忙將葉清寧推開，趕忙鼓搗鍋里的菜。
葉清寧笑，「媽，菜糊了，要不我來吧。」
「不用不用。」葉母直擺手，「你進屋歇著去，這裡油煙大。」
葉清寧直接拿過顧昭手裡的肉，從水池裡接了盆水，開始洗起來。
顧昭見這母女倆忙，就進了屋子，拿起小錘子，開始修理堂屋那隻壞了條腿的桌子。
葉清寧聽見屋裡傳來砰砰作響，就好奇的走到門口朝里望了一眼，看顧昭蹲地上修桌子，便沒說話，又一邊切肉，一邊跟顧母說話。
「媽，我怎麼沒瞧見大嫂？」
按理說，大哥受傷，大嫂也該在醫院露個臉。
可是，無論是葉父還是顧昭，都沒提過這個人。
葉母將菜盛起來，搖頭嘆息，「她跟你哥離婚了。」
「啊？」葉清寧刀下一頓，隨即反應過來，「因為我哥這傷？」
葉母皺了皺眉，也不知怎麼說好，只道，「其實，你哥這些年也有對不住她的地方。」
只是，張英家人，在葉清松意外受傷，才經歷一場大手術，堪堪保住小命的情況下，竟然，拿著離婚協議書鬧到醫院叫人簽字。
這事未免叫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