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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塌了兩株菊花。
葉清寧一見,更是火冒三丈,一把拽住他的頭髮,就將他拖出花圃,然後,抄起花圃邊上插著的竹枝,狠狠x的就抽在了撕花男的身上。
「啊!」撕花男那煙還在嘴裡叼著呢,冷不防被踹,被拖,又被抽的,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情況,只嚇的驚叫。
這一叫,嘴裡叼著的煙嗆到了喉嚨里,一下子燙的整個人在地上打滾慘叫。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的傻眼了。
葉清寧也被他這慘叫唬了一跳,她看看手裡的竹枝。
沒錯,是竹枝,不是刀劍啊。
這人穿了那麼厚的棉襖,打兩下,哪裡就痛成這樣?
裝,一定是裝的。
撕花男的幾個同夥,連忙過來。
顧昭一個箭步,衝到葉清寧跟前,將他護在身後,冷眼瞪向三角眼幾個,「你們想幹什麼?」
「她打我兄弟。」瘦猴似的男人,指著葉清寧氣道。
葉清寧從顧昭身後探出半顆腦袋,也氣道,「你兄弟撕我花了。」
「撕……」幾人本能的看向花圃邊上,一地灑落的菊花花瓣,當即無語,竟然同時覺得,撕花男手賤,他們是來要錢的,沒事你撕人家姑娘養的花幹嘛?還撕了一地的。
撕花男聞言,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吐了一嘴的菸絲,氣道,「老子撕你幾片花怎麼了?你這臭娘們竟敢拿竹枝抽……」
顧昭猛地拿過葉清寧手裡的竹枝,指著撕花男,「嘴巴乾淨點。我媳婦兒喜歡花,這菊花是她親手種下的。好不容易這幾天才開了這幾朵,她還沒賞夠,就被你全撕吧了,你說怎麼了?」
「對,這花我辛苦種的,我都沒捨得碰一下,你全給撕了,現在連根都壓塌了,你說,怎麼賠?」仗著顧昭撐腰,葉清寧底氣更足了。
撕花男看著這夫妻倆的氣勢,一陣目瞪口呆,合著他連幾朵花都不如?
「那你還打我了呢?」他不服。
葉清寧冷哼,「是你先摘我花的。」
撕花男,「……」
眼鏡男一瞧這情勢不對啊,他們明明是來要債的,怎麼就變成摘花打架了?
他狠狠瞪了眼撕花男,隨即,從懷裡掏出一份協議,遞給顧昭,然後,狠狠吸了口煙,吐出一片青色煙霧,流里流氣的問,「這協議就在這,三萬塊,拿來,我們立刻就走。」
「果然是姓唐的指使的。」葉清寧涼涼一笑,拿過顧昭手裡的協議,兩指一撕,斯拉一聲,成了兩半,再撕,四半……
眼鏡男盯著她手裡成了碎片的協議,眼鏡都直了,隨即,一扔手裡的菸捲,怒斥,「你她娘的,你竟敢撕了協議?」
顧昭手裡的竹枝,直接抵上他的胸口,阻止他上前,喝道,「這協議是假的,為什麼不能撕?姓唐的給你多少錢,讓你來做這種壞事?」
「什麼壞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唐老闆人忙,我們幫他拿錢,怎麼了?」眼鏡男囂張的道,「就算你們把協議撕了也沒用,唐老闆說了,那三萬塊一個子兒都不能少,若敢少一分,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讓誰吃不了兜著走?」這時,顧大牛扶著老支書進了院子。
老支書那氣勢如虹的嗓音一吼,眼鏡男幾個頓時失了不少底氣。
「張四毛,又是你這混小子?」老支書一眼就認出了眼鏡男,抬起拐杖,就朝他打了來。
眼鏡男慌忙躲閃,忙喊道,「哎呀,叔,叔,誤會,我們是來要帳的,顧昭欠了我們的錢……」
「要帳?欠條呢?」老支書問。
眼鏡男整理了下亂發,指著葉清寧道,「被她撕了。」
「我撕的是假協議,可不是什麼欠條。」葉清寧道。
眼鏡男冷哼,「反正都一樣,今天,你們必須得還錢。」
「要還錢可以,讓唐老闆親自出面,咱們的帳一筆一筆算清楚。」顧昭道。
眼鏡男,「唐老闆沒空,你只把錢給我就成。」
「給你?三萬塊,你拿的穩嗎?」葉清寧諷笑。
眼鏡男頓時氣又不打一處來,「臭娘們,你少囂張,我們老大的那件事還沒跟你算呢,你現在還敢跟我們胡攪蠻纏。」
「老大?」葉清寧狐疑的掃了這幾個男人一眼,很茫然,不認識。
她看看顧昭。
顧昭斂眉,沉聲道,「王興生。」
「啊?」葉清寧詫異,「原來他們跟王興生那流氓是一夥的?怪不得會做這種下作的事。」
「誰是流氓?誰是流氓?我們幹的是正經事……」眼鏡男不服。
老支書一拐杖打他腿上,「屁的正經事?人家債主沒來,派你們幾個二流子過來,能是啥正派人?我跟你說,趕緊滾。不然,我老頭子親自打的你們滾。自己選。」
自己滾,或者,被打的滾。
老支書這脾氣,葉清寧喜歡,「支書爺爺,您坐,不用您親自動手,我們小輩打就好了。」
說著,她扶了老支書坐到凳子上,就手拿了他老人家手裡的拐杖,指著眼鏡男幾個,「聽見了沒有,支書爺爺叫你們滾,回去告訴那姓唐的。咱們的帳,規規矩矩的算,顧昭不會虧欠他。但是,他要是敢耍橫玩陰的。我們也不是吃素的。我相信,正義是屬於人民的,屬於我們這樣善良的百姓的,不是他一個奸商說什麼就是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