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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們一直有聯繫？」
顧昭點頭，「來A城，空了就去看過他兩回。老人家平時一個人住，孤單的很。這回，他兩個孫兒從外地回來，想來他是很開心的吧，所以，叫咱們一起去，也熱鬧熱鬧。」
葉清寧聳聳眉，「那行吧，什麼時候出發你說一聲。」
她轉身，又將鏡子放在窗台上，微微彎下腰，對著鏡子梳發。
她的頭髮長長了不少。
來這異世之後，她就從沒進過理髮店。
沒辦法，理髮店都是那種大叔或者老爺爺的理髮師，白布一蓋，還能給人刮鬍子的那種，她是不大好意思進。
就只等頭髮稍稍長了點，就自己剪掉發尾，如此往復。
這年代，女人們的髮型也很單一，很少能見到燙染的。
但是，葉清寧總會在她這一頭自然卷的頭髮上花些心思。
就比如，今日她就將微卷長發紮起高高的蘋果頭，一枚自製的深藍色布藝頭飾，滿滿的都是活力少女。
她對著鏡子裡俏皮一笑，很滿意此刻的狀態。
姨媽要走了，身子清爽了，精力又恢復了，又是活力四射的一天。
鏡子裡，顧昭站在她身後，並沒走。
葉清寧轉過身子，朝他挑了挑眉，「我很好看？」
「咳，嗯。」顧昭看了她一眼，別開眼，點點頭。
葉清寧翹唇一笑，拿起床上的羽絨服，穿在身上，問，「什麼時候出發啊？今天我第一次拜訪老頭，要不要買點禮物？」
雖說那老頭嘴壞，但是，她也隱約的知道，父親翻案拿到補發的工資，有他的功勞。
顧昭靠在桌邊，道，「我準備好了。」
「你準備了什麼？」葉清寧一邊換著鞋子一邊好奇的問。
顧昭雙手環抱，「老人家愛吃你做的紅燒肉。我買了肉。」
葉清寧秀眉微皺，等他下言。
顧昭眨眼，「作料也都買了，還要勞煩你動手做一做。」
「果然。」葉清寧白了他一眼。
顧昭揚唇輕笑，「我給你打下手。」
「那是當然，切肉，剝蒜剝蔥……」葉清寧說了一通，朝客廳走去。
顧昭聳聳眉，連連應著，「好，都好。」
今天葉父沒有去葉清安店裡幫忙，在家幫著葉母一起拾掇後院的小菜地。
廚房裡沒人。
葉清寧就吃了顆奶糖，靠在門邊，看著顧昭在水池邊洗肉切肉，然後按照她交代的，準備好各種佐料。
一切弄好後，顧昭才拿了圍裙，走到葉清寧跟前，「葉大廚現在能掌勺了嗎？」
葉清寧拿過圍裙，對他抬了抬手，「開火。」
顧昭笑了，「好！」
兩人一通忙活，一個多小時後，一大鍋的紅燒肉做好了。
顧昭拿了個保溫盒過來。
葉清寧盛滿，發現，還剩了小半鍋。
他今天肉買的多了。
「有沒有飯盒了？再找一個過來。」葉清寧道。
顧昭將保溫盒蓋上，道，「這些就夠了，張爺爺不能吃太多油膩。」
「那你買這麼多肉？」葉清寧看了他一眼。
顧昭拿起鍋蓋，將鍋蓋上，「爸昨晚也說饞紅燒肉了。」
葉清寧便沒了話，出了廚房，站到屋外太陽底下，拿著圍裙撣了撣身上，做飯就這一點討厭，油煙味重。
撣好後，到後院跟爸媽說了一聲，葉清寧拿了包，就跟顧昭一起出門了。
張老頭住的不遠，但是挺繞，沒有公交車直達，顧昭叫了輛小三輪，拉著兩人到了一所老軍區大院。
葉清寧看著軍區大院門口的牌子，暗想，那老頭還真是軍人啊？
「張爺爺就住這裡啊？」她一邊走一邊沒話找話。
顧昭也就一個一個的回答。
張老頭從部隊退下來後就一直住這裡，身邊只有個勤務兵，平時也就跟大院裡的老同事們一起下下棋，吹吹牛……
才說著，前方樓下，一樓門口，李卓然帶著桑柔柔敲了一樓的門。
顧昭微微一頓。
葉清寧也看見了，愕然，「這世界還真小，又碰到了？」
等等，李卓然的爺爺也是個老革命。
難不成？
「他們該不會也是來看張爺爺的吧？」
顧昭微微蹙眉，「說不準。」
葉清寧失笑，「那今天有的熱鬧了。」
「那你……要不改天？」顧昭知道她不喜桑柔柔和李卓然，怕她膈應。
葉清寧唇角微勾，笑睨他一眼，「憑什麼？咱們是來看張爺爺的，又不是看他們，還得選日子？」
「那是。」她要這樣想就好了，顧昭笑了聲，提著網兜，拉著她的手。
葉清寧看了眼他的大手，無語的白了他一眼，不過，手卻沒抽回來。
張老頭就住一樓，勤務兵開了門，他只當是顧昭來了，一看是李卓然和桑柔柔，頓時耷拉了老臉。
「小卓子來了啊？你爺爺那老傢伙現在怎麼樣了？咋療養個沒完了？我這都快一年都沒見著了。」
李卓然將帶來的禮物，放到桌子上，站在一旁，恭敬答道，「張爺爺，我爺爺x現在好多了。只是，南方氣候暖一些，空氣也好，醫生說對他的病有好處，就建議多住些日子，大概明年入春就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