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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場?」葉清寧錯愕,這麼一家小飯店包場了能幹嘛?「誰家辦喜酒?」
「不是呢,有位客人……」老闆喜滋滋的跟她說,「出手真是闊綽呢。」
葉清寧商量著,「他包場,我又不在這吃,我打包帶走,不礙事啊。」
「可是,我這材料不夠,就剩一份的量了。」老闆為難的道,「要不,你換個,中午你們吃那魚……」
正說時,突然,一道清越的男聲從邊上包間傳了出來,「就讓她打包帶走吧。」
葉清寧循聲望去,就見葉天祺正雙手環抱,歪靠在包間門口,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是這貨?葉清寧訝異過後,也不覺得意外了。
包場這種事,也就他能幹的出來。
「算了,既然就剩一份,那我就不奪人所愛了。我改天再來。」葉清寧轉身就走。
葉天祺急急攔過來,「葉清寧,你就非得跟我這樣生分?」
「額?」葉清寧十分詫異,這廝竟然還記得自己?
「呵,葉公子?好久不見。」
葉天祺白了她一眼,「剛才是沒認出我?」
「呀,你不說話,還真沒認出來。」葉清寧很無辜。
葉天祺輕嘆了一聲,還是不跟她討論這話題了。
「想吃栗子燒雞?」
「不是,我吃過了的,就是想打包一份帶回去給我室友嘗嘗。」葉清寧如實說。
葉天祺朝老闆抬了抬手,「栗子燒雞,給她打包。」
「好勒。」老闆欣然應聲。
葉清寧乾笑,「那多不好意思。這樣,老闆,你剛才說的那什麼魚,給葉公子做一個,我請。」
葉天祺臉色不愉,「怎麼?就這麼不想欠我的?」
葉清寧擠出一絲尷尬的笑來,並未回答。
可是,不回答的意思,便是,她的確不想欠他的。
葉天祺看她油鹽不進的x樣子,很是氣餒,「你這女人也真是奇怪?我又沒想跟你怎樣?你幹嘛避我如蛇蠍?」
「難道葉公子忘了之前做過的事?」葉清寧微微挑眉。
葉天祺不解,「什麼事?」
「你有很長一段時間,向我劇組,向我學校,亂送東西。請問,你經過我的同意了嗎?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既然要說,葉清寧索性把話說清楚。
葉天祺看她憤怒的神色,更是無語,「你還說,我給你送的那些,都是女孩子喜歡的。別人若得了,不知高興成什麼樣了?偏偏你,竟然折現將錢送到海鮮大酒樓,叫人還我?你這特麼的就是在打我的臉。你覺得我葉天祺缺那點零花錢?」
「好笑。」葉清寧譏誚的冷笑出聲,「所以,你覺得我葉清寧就缺你那點東西?」
憑什麼為了他的臉面,她就要接受那些不懷好意的施捨?
一句話,將葉天祺堵了個結實。
這女人,他可是查過她的底,她娘家父母不過是大學裡的教書匠。
家裡兩個哥哥,一個汽修廠的工人,一個無業。
婆家那邊,鄉下苦出身。
原以為隨便施捨點就能拿下,結果,屢屢被打臉。
葉天祺暗自磨牙,還不信了,這天下還有錢拿不下的女人。
若是拿不下,那一定是沒給到位。
「說吧,想要什麼?」他也懶的賣關子了,直截了當。
「什麼?」葉清寧一時沒明白。
葉天祺勾唇一笑,笑的邪氣,「這樣,我前段時間才拿了一套新房,還沒來得及裝修。要不,你幫我參考參考?」
嘶——這是變相的拿房子來調戲自己呢。
雖說,這時候,老百姓的住房條件普遍差,鄉下的攢錢自建,城裡的拼命熬工齡,等單位分房。
能有個獨門獨院的,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可是,葉清寧覺得受到了侮辱。
「葉天祺,我是不是給你臉了?」她唇角含笑,聲音低低,說出的話卻極為刺激人。
「聽好了,別說一套新房,就算一棟樓,我也沒瞧在眼裡,懂麼?」
葉天祺眼底的笑容逐漸冷卻。
葉清寧仍舊覺得不過癮,繼續罵著,「還有,你知不知道自己很low啊,有兩個臭錢,今天追這個,明天求那個。整天混在女人堆里,有意思嗎?不無聊嗎?國家改革開放,正是大力搞發展建設的時候,我們所有人,無論男女老少,都應該努力的為祖國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出一份力。而你呢?拿著祖輩辛苦掙下的家財,花天酒地,到處泡妞,一點上進心都沒有。像你這樣的廢物,本姑娘肯跟你搭話,那是看在紅姨的份上。真的,你真給我們天朝百姓丟臉。」
「你,你……」葉天祺被罵的臉色鐵青,心頭窩火。
他長這麼大,連爺爺都沒捨得這樣罵過他。
不過一個臭女人,就敢將他罵的狗血噴頭?
「葉清寧,我給你臉了,是吧?」
「別。我可不需要,你離我越遠越好。本姑娘對你這種男人,真的是生理厭惡。真的。」葉清寧真的很討厭這種不學無術、整天就知道追女人的男人。
真的,就算他生了一張好皮囊,她仍舊覺得他勾搭女人的樣子賊噁心。
相比起來,顧昭雖然木訥,感情上不會表達,悶了些,可是,他善良、正義,踏實上進。
一個男人什麼時候最能打動女人的心呢,那就是他為生活認真努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