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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華遙起身離開,既然不能冷眼相對,那就適可而止。
「王爺只喝了些雞湯,其他什麼都沒吃,可是沒有胃口?」
司華遙沒搭理趙韓青,腳步不停地走出飯廳。
趙韓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滿地撇撇嘴,將剛剛挑好的魚刺夾進嘴裡。不知想到了什麼,又不禁勾起嘴角,漂亮的鳳眼內揚起得逞的笑意。
若是以往,趙韓青惹司華遙不高興,定然少不了一頓訓斥,甚至是體罰,然後再把他趕出去,而這次司華遙並未這麼做,而是選擇自己離開,這對於兩人的關係來說,是一次很大的進步。
趙韓青心情甚好,慢條斯理地吃著午膳,吃得相當滿足。
御書房內,司華遙看向春海,問道:「翼王府查的如何?」
「回王爺,他們盯了三日,並未發現異常。」
司華遙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道:「三日還未發覺異常?」
春海猶豫片刻,道:「王爺,以他們的能力,三日都未曾發現,是否我們判斷錯誤?」
司華遙搖搖頭,道:「皇上雖未親口承認此事,但本王已確定此事便是皇上策劃,而翼王是唯一能幫他的人。他們三日都未查探出異常,只能說明他們藏得極好,於本王來說是極大隱患。」
春海眉頭皺緊,道:「若真如王爺所說,藏在翼王府的人定是高手中的高手,確實是一大隱患。」
「看來本王有必要去一趟翼王府。」司華遙沉吟片刻,道:「擇日不如撞日,走吧,隨本王走一趟。」
「是,王爺。」
司華遙說走就走,坐上車輦就出了宮。趙韓青得信兒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翼王府。
司華遙這次出宮,乘坐的馬車比較普通,當然是相對而言,這馬車從外面看,頂多是稍微大點,可一旦上了車,便會深刻認識到差別所在,車內的布置可以用考究和奢華來形容,布料全部是貢品絲繡,由宮中最好的繡娘所繡。更不提那些擺設,個個價值不菲。
春海和洪陽是司華遙身邊的老人,京中權貴無人不識,王府門口的守衛一看是他們,心下一驚,連忙來到近前,行禮道:「小人見過公公。」
春海直截了當地問道:「翼王可在府上?」
守衛連忙答道:「回公公,這個時辰王爺應該在午休。」
「王爺過府,快去開門。」
守衛看了一眼馬車,連忙應聲,打開了王府大門。
司華遙步下馬車,緩步進入王府,路過之人皆跪倒在地,道:「見過王爺。」
司華遙漫步在翼王府,東看看西走走,看似漫無目的,其實他一直在認真感應著四周,期望能發現那隱藏在翼王府的高手,直到趙明羽急匆匆地找了過來。
「遙哥哥,你來了!」趙明羽腳步飛快地沖了過來,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
司華遙微微皺眉,道:「站住!」
趙明羽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問道:「遙哥哥,怎麼了?」
司華遙訓斥道:「堂堂王爺,行為舉止如此輕浮,成何體統!」
趙明羽眨了眨眼睛,委屈巴巴地看著司華遙,道:「遙哥哥,你凶我!」
看著趙明羽,司華遙的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趙韓青的臉,明明是同樣的表情,看上去卻是不同的感受。
「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羽兒不想做大丈夫,只想做遙哥哥的人。」趙明羽三兩步來到近前,小心翼翼地挽住司華遙的手臂,見他沒有阻止,頓時眉開眼笑,道:「遙哥哥,你怎麼有空過來?」
「本王今日得閒,想著還從未來過翼王府,便過來瞧瞧。」
趙明羽笑眯眯地說道:「那羽兒陪遙哥哥好好逛逛。」
司華遙點點頭,在趙明羽的帶領下,將整座王府走了一遍,整整花了他一個時辰。
「遙哥哥,羽兒這翼王府如何?不比攝政王府差吧?」
「確實不錯。聽聞這王府是太后親自命人所建,可見其對你的寵愛。」
「母后最愛羽兒,就連趙……」話到嘴邊,趙明羽又吞了回去,道:「就連皇上都比不上。」
司華遙若有所思地說道:「那太后為何不讓你來做儲君?」
「羽兒也不明白,明明母后最愛羽兒,事事為羽兒打算,為何不讓羽兒繼承皇位?趙……皇上會的,羽兒也會,甚至能比他做的更好。」
趙明羽一臉的不服氣,就好似之前趙韓青的表情一模一樣。
「或許是太后覺得做皇帝太累,心疼你,才不讓你繼承皇位。」
還或許是太后已洞察了朝局的變化,唯恐別人對他不利,才用這種方式把他保護了起來。
司華遙從不敢輕視那些在宮中生活的嬪妃,她們能在爾虞我詐的皇宮中活下來,甚至登臨高位,足以說明她們的能力。
趙明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那就羽兒做皇帝,遙哥哥做攝政王,朝政都由遙哥哥處理,羽兒只管侍候好遙哥哥。」
司華遙蠱惑道:「你方才說太后事事為你操持,具體說說。」
「羽兒可以說,但有個要求,王爺需答應羽兒。」
司華遙眉頭蹙起,道:「什麼要求,說來聽聽。」
第47章
江林和餘江在翼王府盯了三日, 卻未發現絲毫異常,這讓司華遙心生警惕,決定親自帶人去翼王府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