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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秀蘭眼神冰冷地看著春桃,道:「你叫什麼?本宮可是弄疼你了?」
春桃連忙跪倒在地,道:「主子息怒,奴婢知罪。」
馬秀蘭揚起手就給了春桃一巴掌,道:「本宮養著你們,你們卻不能為本宮做事,本宮留著你們還有何用?」
春桃自小便侍候在馬秀蘭身邊,太了解她的脾性,但凡她教訓人時,越是認錯認得快,受的罪越少,否則說不準小命就沒了,「是,主子教訓的是,奴婢該死,還請主子責罰。」
發泄了一通,馬秀蘭心裡的不快減少了幾分,她重新整理情緒,道:「起來侍候本宮就寢。」
「是,主子。」春桃悄悄鬆了口氣,起身侍候馬秀蘭就寢。
馬秀蘭躺在床上越想越氣,她已經履行承諾,給趙韓青傳遞消息,而趙韓青卻食言而肥,並未召她侍寢,召了習夢兒那個賤人,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差錯?
乾坤宮寢殿內,趙韓青依舊躲在隔間,對外面的動靜充耳不聞,腦子裡翻來覆去地想著,司華遙今晚還會回來嗎?他現在在做什麼?守在邵華床邊,還是和後院裡的人……
不會的,他已經許久沒有召人侍寢,今日定也不會例外。
趙韓青煩躁地坐起身,猛然發現寢殿內已沒了動靜,他心裡一緊,連忙走了出去,好在習夢兒還未從幻境中走出來。待完事後,他叫來內侍把習夢兒送走,自己則胡亂地穿上衣服,朝著司華遙的寢殿走去。
門口的內侍見他過來,連忙上前行禮道:「奴才參見皇上。」
趙韓青直截了當地問道:「王爺可回來了?」
「回皇上,王爺還未回宮。」
「朕有要事與王爺商議,你讓開,朕進去等。」
見趙韓青不顧分說地往裡闖,內侍連忙攔在他身前,道:「皇上恕罪,沒有王爺應允,奴才不能放任何人進去。」
趙韓青見狀不由怒火中燒,道:「朕是皇帝,你是想抗旨嗎?」
「皇上息怒,奴才也是奉命行事,還請皇上莫要為難奴才。」
內侍是司華遙的人,向來只聽命於司華遙,並不怕趙韓青。
「放肆!」
趙韓青氣紅了眼,抬腳就踹了過去,內侍雖不聽命於他,卻也不敢反抗,便生生受了一腳,好在他身上有些功夫,趙韓青這一腳雖然不輕,卻並未讓他動彈分毫。
趙韓青見狀更是惱怒,揚聲叫道:「來人,把他給朕砍了!」
「皇上怎的這般大的火氣,這是要砍誰?」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趙韓青的身子一僵,隨即轉身看了過去,胸中升騰的怒火漸漸消散,轉變成濃濃的委屈,「王爺還知道回來?」
司華遙聽得眉頭微蹙,他這話說的怎麼就這麼像老婆查崗。想到這兒,司華遙不由一怔,即刻摒棄掉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道:「本王做事豈容他人置喙。來人,送皇上回去歇著。」
趙韓青壓下心裡的委屈,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道:「王爺,朕有事要說。」
「有事明日再說,趕緊回吧。」
司華遙不再理會趙韓青,朝著寢殿走去。
趙韓青猛地上前,想要抱住司華遙,卻抱了個空。原來司華遙早有準備,他這一身功夫,若不是沒有防備,就算十個趙韓青也近不了他的身。
趙韓青再想上前,卻被春海攔了下來,「皇上請回。」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趙韓青大聲說道:「若王爺不想朕進去說,那朕便在這裡說,朕今日召了習貴人侍寢……」
「皇上這是在挑戰本王的耐性?」司華遙打斷趙韓青的話,眼神冰冷地看著他。
趙韓青的身子下意識地打了個顫,卻固執地梗著脖子,道:「朕確有要事與王爺商議,還請王爺恕罪。」
司華遙與趙韓青對視,場面一時間有些劍拔弩張,周圍的人都垂下了頭,唯恐殃及池魚。
過了好半晌,司華遙收回目光,命令道:「送皇上回宮,若再多說半個字,直接打暈帶走。」
司華遙不想與趙韓青有所糾纏,之所以回宮,也是想著他與趙韓青的交易,不想節外生枝,但這不代表他就可以一味縱容。
「是,王爺。」春海得了令,抬頭看向趙韓青,道:「皇上請。」
趙韓青看著司華遙走出去的背影,眼眶漸漸紅了,大聲喊道:「王爺既如此厭惡朕,何不殺了朕?」
司華遙充耳不聞,徑直走進大殿,連頭都沒回。
春海見狀一個手刀下去,趙韓青便兩眼一閉,昏了過去。他接住趙韓青的身子,彎腰扛起,徑直走向寢殿。
德輝低垂著頭站在一旁,就當自己是這院子裡的一棵樹,絲毫沒有出聲的打算,見春海離開,這才跟在身後走了出去。
司華遙走進寢殿,抬頭看向洪陽,道:「今日蘭嬪那邊可有動靜?」
「回王爺,您前腳剛出宮,後腳蘭嬪就給皇上傳了信兒。」
「那這麼說邵華回來的消息,已然不是秘密?」
「回王爺,確實如此。」
司華遙冷哼一聲,道:「看來這個馬家的勢力還真不容小覷。」
第60章
「王爺, 按說皇上應該召蘭嬪侍寢,如今卻召了習貴人,是否會節外生枝?」
洪陽和春海是司華遙的心腹, 他們清楚他與趙韓青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