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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塊玉佩,司華遙的眼睛一亮,隨即說道:「把玉佩拿過來。」
齊均猛地看向司華遙,似乎明白了什麼,臉色變了又變。
江林將玉佩呈給司華遙,隨後以保護者的姿態站起他身旁。
司華遙將方才從齊嫣枕頭下面找到的玉佩拿出來,和從華素身上掏出來的玉佩合在了一起,「高陽王,你說這是否就叫珠聯璧合?」
看看變了臉色的華素,又看看面前的兩塊玉佩,齊均哪能不明白髮生了何事,心中雖怒火中燒,面上卻不顯,道:「大概是巧合吧,俗話說得好『無巧不成書』嘛。」
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更何況是司華遙,可他只能這麼說。
司華遙沒說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齊均。
腳步聲響起,春海從門外走了進來,躬身說道:「回王爺,奴才在隔間內的床腳下,找到了茶杯的碎片。」
「拿過來給本王瞧瞧。」
春海應聲,將一個油紙包打開,隨即遞了過去。
司華遙看向章進,道:「去臥房拿一個茶杯過來。」
「是,王爺。」
司華遙仔細看著茶杯碎片,隨即說道:「帕子。」
春海連忙從懷裡掏出帕子,遞了過去。
司華遙隔著帕子,將其中一枚帶血的碎片拿了起來,而這時章進也拿著茶杯走了過來。
司華遙將碎片遞給章進,道:「你聞聞看,這碎片上面可有美人枯?」
章進雙手接過碎片,放在鼻下仔細聞了聞,道:「回王爺,這碎片上確實有美人枯的味道。」
司華遙點點頭,看向地上跪著的海棠和薔薇,道:「這摔碎的茶杯與公主臥房的茶杯完全一樣,且在你們值守的隔間出現,你們作何解釋?」
海棠率先開口,道:「王爺,奴婢不知這茶杯為何會摔碎,更不知這碎片為何會出現在隔間,奴婢沒有害公主,奴婢是被冤枉的!」
司華遙看向薔薇,道:「你呢,怎麼說?」
薔薇的身子瑟縮了一下,道:「奴婢也不知,可能……可能是兇手故意栽贓陷害。」
「章進,將那塊沾了血的碎片給她看看。」
章進應聲,拿著碎步來到薔薇身邊,道:「這碎片上的血應該是你撿拾碎片時割傷手所留。」
「王爺,奴婢的手是摔倒時被石子割傷……」
章進打斷薔薇的話,道:「被石子割傷和被利器割傷的傷口完全不同,但凡行醫者都能看得出,若真如你所說,不妨把手亮出來,讓我看看。」
薔薇抬頭看向章進,一副淚眼朦朧的模樣。
只可惜章進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接著說道:「你的手被茶杯割破,少量毒藥進入體內,只要給你把把脈,一切便一清二楚。」
聽到這兒,齊均算是聽明白了,走上前一巴掌甩在薔薇臉上,道:「賤人,敢毒害主子,簡直是該死!」
薔薇被打得腦袋一陣發蒙,白皙的臉頰上頓時浮現五個清晰的指印。不等她回過神來,心口處又被踹了一腳,她喉頭一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來人!」
聽齊均叫人,薔薇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喊冤道:「王爺,不是奴婢,奴婢沒有下毒,奴婢只是偷偷藏起了茶杯碎片,那茶是奴婢泡的,奴婢怕被牽連,所以才做了傻事,奴婢冤枉啊!」
「事到如今,還想狡辯?本王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
司華遙淡淡地開口,道:「高陽王稍待。本王還有些事沒問,待問完了,高陽王再發落不遲。」
「王爺,此時已然明了,就是這個吃裡扒外的賤婢,謀害了和碩。身為兄長,小王必須給和碩報仇!」
這起案子查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然對他們齊國不利,未免司華遙查到更多,無論兇手是否為薔薇,他都要把這件事定死,不給司華遙再查下去的機會。
司華遙清楚齊均的心思,只是這起案子是否要查下去,是他說了算,不是齊均。
不待司華遙說話,門外突然傳來通稟,「皇上駕到!」
眾人皆是一怔,隨即來到門口準備接駕。只有司華遙微微蹙眉,穩如泰山地坐在原地。
趙韓青進門,眾人紛紛行禮道:「臣等參見皇上。」
趙韓青進門,率先看到的不是門口的眾人,而是穩坐在房間的司華遙,他眉頭微蹙,直視自己進來的方向,漂亮的桃花眼裡儘是不悅。
司華遙收回外放的情緒,敷衍地站起身,道:「皇上不在宮中處理政務,怎有空來這四方館?」
趙韓青聞言面不改色,道:「聽聞和碩公主遇害,朕只覺匪夷所思,竟有人敢在京都,對齊國使團下手,實在居心叵測,故而特意過來看看。」
齊均插話道:「勞陛下掛心,攝政王才華蓋世,短短時間便將案件查清,現已將兇手拿下。」
「這麼快?」趙韓青一怔,隨即好奇地問道:「兇手是誰?」
齊均指向跪在地上的薔薇,道:「回陛下,就是這個膽大包天的賤婢。」
薔薇拼命地搖著頭,哭著說道:「不是,不是奴婢,奴婢沒害公主,奴婢是冤枉的!」
「這奴婢不是和碩公主的貼身丫鬟嗎?為何要謀害公主?」
「這個還沒來得及問,不過和碩的死已經查清,兇手也已落網,以後的事就不麻煩趙國,由我們齊國自行了結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