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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海招呼侍衛將東西搬了下來,整整十個大箱子,他來到近前, 打開其中一個看了看,有五箱子金銀珠寶, 五箱子名貴藥材,哪一樣拿出去,都是價值連城。
春海掃了眾人一眼,目光落在順喜身上,道:「把東西抬進庫房,好好清點。」
順喜連忙應聲,道:「是,奴才明白。」
春海轉身走向司華遙所在的院子,當來到花園時,突然聽到一陣異響,他猛地抬頭看了過去,只見一道黑影在房頂閃過。來不及多想,他縱身一躍,追了上去,道:「保護王爺!」
暗中蠢蠢欲動的影衛按下了身形,再次隱入夜色當中。
很少有人知道春海和洪陽都是武林高手,且武功不在司華遙之下。他們兩人是司南皇室秘密培養的死士,雖然很多死士都被趙氏皇族清繳,但他們幸運的活了下來,並找到了司南遙,為了光復司南皇朝,他們甘願淨身,做了司南遙身邊的近侍。
昏暗的月光下,一道黑影在房頂上飛掠,春海緊隨其後,只是對方輕功與他不相上下,一時竟追不上。他眼神一冷,從袖中掏出一枚飛鏢,手腕運力,『咻』的一聲飛了出去。
黑影聽到破空聲,回頭看去,只見一道銀光激射而來,來不及多想,他身子後仰,飛鏢擦著額頭飛了出去。
春海趁機提速,手指彎曲,呈爪狀,朝著黑影的咽喉抓去。黑影一個旋身躲開攻擊,抽出袖中匕首,狠狠刺向春海的脖頸。
兩人短兵相接,短短的功夫已交手十數招,那人輕功雖好,功夫卻不如春海,很快便落入下風,眼看著就要被春海擒住,他從懷中掏出一物,朝著春海扔了過來。春海閃身躲過,只聽『砰』的一聲,隨即一陣煙霧升起,當他再去看時,那人已不見了蹤影。
春海四下看了看,突然發現地上似乎有什麼東西,縱身一躍跳下房梁,彎腰撿了起來,是一塊玉佩,已經摔成了幾瓣。他小心的將所有碎片都撿了起來,用帕子包好塞進懷裡,隨後便轉身回了攝政王府。
臥房內,司華遙正靠在床邊看書,房門突然被敲響,他抬眼看了過去,道:「進。」
春海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躬身行禮道:「奴才參見王爺。」
司華遙放下書,揉了揉酸脹的眉心,道:「東西都入庫了?」
若不是等著消息,司華遙早就上床睡覺了。
「奴才已經吩咐順喜清點入庫。」春海頓了頓,請罪道:「王爺,方才有刺客私闖王府,奴才追了出去,卻未能將其擒獲,還請王爺恕罪。」
司華遙深知春海的實力,不禁有些驚訝,道:「你都未能擒獲?」
春海如實說道:「此人輕功與奴才不相上下,但拳腳功夫不如奴才,就在奴才即將將其擒獲時,他扔出一枚煙霧彈,趁機逃了出去。」
「原來如此。」司華遙笑了笑,道:「看來京都的高手不少啊。」
春海將那枚摔碎的玉佩拿了出來,遞給司華遙過目,道:「王爺,在我們打鬥的地方,奴才發現了這個,應是那刺客的物件。」
司華遙伸手接了過來,仔細看了看,玉佩的質地一般,也沒有花紋,是個最普通的環佩,上面穿著紅繩,繩子的顏色有些發暗,也起了些許毛茬,看上去是佩戴了許久的物件。
「這玉佩很普通,佩戴的人卻很重視,看來是很有紀念意義的物件。」司華遙將東西遞了回去,道:「你找人試著修復,以後說不準何時就能用得著。」
「是,王爺。」春海小心將玉佩收好,道:「王爺,那人的武功路數大開大合,很像是武林中人。」
「武林中人來京都湊什麼熱鬧,竟還來了攝政王府。」司華遙沉吟了片刻,道:「單槍匹馬而來,應該不是為了刺殺,除此之外,便只有探聽消息,那這個消息又是誰來傳遞呢?」
春海一怔,隨即皺起了眉頭,道:「王爺是說王府有細作?」
「這王府又不是鐵板一塊,怎就不能有一兩個有異心的?武林中人……」司華遙在腦海中搜索劇情,想看看這王府有誰與武林中人有瓜葛,找了許久也沒找到,索性不再浪費腦細胞,道:「夜深了,你也下去歇著吧。」
「是,王爺,奴才告退。」春海躬身退了出去。
司華遙把書放到桌上,吹熄了燭火,很快便睡了過去。
第二日早朝後,司華遙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去書房,而是在王府里散步,昨晚睡得太晚,早上又起得太早,實在困得很,就算去了書房,也沒精神處理公務,還不如在外面活動活動。
「戴哥哥,聽說王爺要迎娶王妃了。」
司華遙遠遠地聽到有人在說話,下意識地頓住了腳步。
「跟我們有何關係?」聽上去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語氣。
「怎麼沒關係?王妃可是管著後院,若是個不好相與的,那咱們的日子豈不又要回到過去?」說話的人語氣中滿是擔憂。
司華遙躲在樹後,好奇地探頭看了過去,只見兩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正坐在亭子裡一邊賞景,一邊聊天。
身穿淡藍色衣服的少年嗤笑一聲,道:「被關在這籠子裡,再好的日子又能好到哪裡去?你是被關的久了,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身穿暖黃色衣服的少年羨慕地說道:「聽說宮家三公子和邵家五公子可以自由出入王府,也不知我們何時能有這樣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