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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面前鼻青臉腫,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趙明羽,司華遙有些心虛,若不是他故意挑撥,趙明羽也不會被打成這樣。他抬頭看向洪陽,吩咐道:「去拿點藥過來。」
洪陽應聲,轉身退出書房。
「遙哥哥,趙……」說到這兒,趙明羽停了下來,想起之前司華遙對他的訓斥,於是改口道:「皇上太過分了,居然把我打成這樣,嗚嗚……」
司華遙板起了臉,「他是君,你是臣,你怎能對他不敬,打你也是該的。」
趙明羽委屈巴巴地說道:「遙哥哥,羽兒被打成這樣,你都不心疼嗎?」
「挨了打就要長記性,以後見了皇上要有規矩,可聽懂了?」
司華遙沒接趙明羽的話茬,他不是司南遙,不是變態,也不好男色。在他眼裡,趙明羽就是被寵壞的孩子,任性自私,不分黑白,不辨是非,只由著自己的性子行事。
「遙哥哥,他能做的,羽兒也能做,比他更乖更聽話,你怎麼就單單偏心他呢,他到底哪裡比我好?」
趙明羽的眼淚說來就來,就跟水做的一樣,一點也不像男孩子。
想到趙明羽的下場,司華遙不禁有些心軟,「本王問你話,可聽懂了?」
見司華遙面露不悅,趙明羽心裡一緊,也不敢再耍無賴,乖乖點頭,道:「聽懂了。」
見春海拿著傷藥回來,司華遙吩咐道:「給王爺上藥。」
春海應聲,走到趙明羽身邊。
趙明羽可憐巴巴地看著司華遙,道:「遙哥哥,你給羽兒上藥好不好?他笨手笨腳的,會弄疼羽兒的。」
「方才是誰說『更乖更聽話』的?」
這孩子現在還小,纏著他只是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並非對他產生了感情,所以司華遙要和他保持距離,努力讓劇情朝著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
趙明羽張了張嘴,到底沒說反駁的話,不情不願地讓春海給他上了藥。
事後,司華遙以公事繁忙為由,打發他離開,這才算清淨了下來。
雖然王府後院裡有不少男寵,但他們都懼怕司南遙,因為司南遙每每召寢,都會弄得他們滿身是傷,一個服侍不到位,還有可能小命不保,他們可不想上趕著。
當然,趙明羽和華子衛是例外,現在趙明羽臉傷了,一時半會出不了門,而華子衛又在為大婚的事煩惱,所以司華遙的日子清淨了不少。
轉眼一個月過去,司華遙除了上朝,就再沒單獨見過趙韓青,就算趙韓青主動請,也被他以政務繁忙為由搪塞過去。笑話,他又不是司南遙,又沒有那種變態的癖好,(這裡是指x虐/待),去見趙韓青只會讓他尷尬,他要做的事很多,何必為難自己。
一開始趙韓青會因此感到,可時日一久,便開始忐忑不安,唯恐司華遙真的厭棄了他,被別人取而代之。
這日散朝後,司華遙起身步下御階,頭也不回地走向殿門。趙韓青隨即起身,腳步匆匆地追了上去。
待走出奉天殿,趙韓青加快步子,來到司華遙身邊,叫道:「王爺。」
司華遙頓住腳步,轉頭看向趙韓青,道:「有事?」
「王爺,奴有事與你商議,能否隨奴去一趟乾坤殿?」
「皇上有事直說便可。」
司華遙現在只秉持一個原則,能擺脫一個是一個,絕對不和這裡的人產生任何感情糾葛,所以與司南遙發生過關係的男人,他要儘量遠離。
聽司華遙這麼說,趙韓青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忙說道:「這裡說話不方便。王爺,奴確實有要事與王爺商議,還請王爺屈尊,隨奴走一趟。」
司華遙猶豫片刻,便點了點頭,想看看他到底想打什麼主意。
趙韓青見他答應,悄悄地鬆了口氣,亦步亦趨地跟在司華遙身後,朝著乾坤宮走去。
見兩人遠遠地走過來,門口的內侍慌忙打開宮門,隨即躬身候在一旁。
兩人相繼走進宮門,司華遙徑直朝著小書房走去,趙韓青愣了愣,心中的忐忑更甚。自他登基以來,每次司華遙來找他,都會直接進寢殿,每每在他即將釋放時,都會突然停下動作,將要說的事說給他聽,讓他求他繼續……他們從未去過小書房。
三喜將書房的門打開,司華遙率先走了進去,趙韓青緊隨其後,並親手將房門關上。
司華遙看著他的動作微微皺起了眉,卻也沒有阻止,道:「皇上現在可以說了。」
「王爺,您已經許久未曾要過奴了,可是奴哪裡做的不好?」
「本王還有事。」
司華遙朝著殿門的方向走去,在想好如何處理他們之前,他可不想和趙韓青有過多的糾葛。
「王爺!」趙韓青快步上前,從司華遙身後抱住了他,「王爺,奴的身子是乾淨的,除了王爺,奴從未碰過別人,也沒讓別人碰過。」
趙韓青被司華遙禁錮一年之久,這一年他猶如在地獄,備受折磨,唯一所得就是對司華遙足夠了解,就像他了解自己的身子一樣。
司華遙察覺身體的異樣,連忙按住他不規矩的手,掙開趙韓青的環抱,臉色陰沉地看過去,道:「最好不要惹怒本王,否則別怪朕心狠!」
「王爺,您讓奴戴的,奴都戴著,您看看奴。」
趙韓青說著,伸手解開腰帶,褪下了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