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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還不了解司華遙的身份,又忌憚洪陽的身手,略一思量,便知要暫避鋒芒,反正王子俊住在別院,總有報復的機會。
司華遙冷眼看著他們離開,吳松的心思他怎會不懂,所以要想確保王子俊的安全,還得讓他在山上多住一段時間。
司華遙轉頭看向王子俊,臉上的神情變回原本溫和的模樣,道:「走吧,王兄,去收拾東西。」
王子俊與司華遙對視,方才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就算在晉王身上也未曾感受過,不禁十分好奇,卻也知道每個人都有別人不可觸及的秘密,便沒有多問,應聲道:「好。」
收拾好東西,一行人便出了別院,他們剛一出門,吳松便得了消息,道:「你的意思是說王子俊帶了不少東西出府?」
「是,兩個大包袱,看樣子好似要出遠門。」
「趁他們還沒走遠,你派兩個人跟著,我要知道他們到底是誰。敢在我面前耍威風,總得付出代價才行。」
「是,小的這就去。」
走了沒多遠,洪陽掀開車簾,回稟道:「少主,咱們後面跟了尾巴。」
「一人打斷一條腿,讓他們長長記性。」
「是,少主。」
洪陽領命,一縱身跳下馬車,朝著尾巴所在的方向走去。
那兩人見狀撥腿就跑,洪陽縱身一躍,飛至兩人身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兩人畏懼地不停後退,「你……你想幹什麼?」
洪陽二話不說猛撲上前,緊接著兩聲慘叫響起,兩人相繼倒在地上,抱著腿痛苦地哀嚎著。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若再敢有下一次,我定去取他性命!」
兩人疼得滿地打滾,看著洪陽的眼神儘是驚恐,好在洪陽說完話,便轉身離開,他們這才鬆了口氣。
馬車裡的人自然也聽到了慘叫聲,司華遙看向王子俊,出聲問道:「王兄可覺得我太過殘忍?」
王子俊搖搖頭,道:「他們罪有應得,況且阿遙是在為我出氣,我又怎會怪你?」
司華遙聞言鬆了口氣,他這麼做有兩個目的,一是為了王子俊出氣,二是……
晉王別院內,看著面前疼得打滾的兩人,吳松的臉色變了又變,「他當真這麼說的?」
「是,小的不敢欺瞞。」他疼得眼淚鼻涕橫流,哭著說道:「老大,快給小的請個大夫吧,小的不想變成殘廢。」
吳松抬頭看向身邊的手下,道:「去給他們請個大夫。」
「是,老大。」
吳松轉身回了院子,一名長相嬈的女子正坐在軟塌上喝茶,見他進了門,忙起身迎了過去,魅惑道:「死鬼,你去哪兒了,讓人家等了這麼久。」
吳松坐到桌前,拿起酒壺倒了一杯,仰頭就喝了個乾淨。
女子見他神色不對,挨著他坐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問道:「是誰這麼大膽,敢惹咱們吳管家不悅,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吳松抬頭看向女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張嘴便咬了下去。
「啊~」女子吃痛,叫了出來,只是這叫聲帶著濃濃的魅惑。
吳松下/身一緊,「騷娘們!今兒老子好好侍候侍候你!」
女子媚眼如絲,攬住吳松的脖子,起身坐在了他腿上,道:「爺可不能讓奴家失望哦。」
一場大戰酣暢淋漓,吳松靠坐在床頭,女子則趴在他身上,手指不停地在他胸前畫著圈圈,道:「爺越發神勇,奴家愛死了。」
吳松翻出一張銀票,塞進女子的肚兜里,道:「拿去花。」
女子頓時眉開眼笑,抬頭看向吳松,道:「奴家見爺似有心事,可能說給奴家聽聽?說不準奴家還能給爺出出主意。」
吳松思量了思量,將今日發生的事和她說了一遍。
「他們這麼做分明是沒把晉王府放在眼裡,爺只需上報給王爺,王爺定不會放過他們。」
「他明知這裡是晉王府,依舊說動手便動手,分明是有所倚仗,萬一他身份尊貴,連王爺都要禮讓他幾分,那我豈不是自尋死路?」這正是吳松心中忌憚的地方。
「以爺在滄縣的地位,想找個人還不簡單?況且有錢能使鬼推磨,想要查誰,還不是爺一句話的事。」
吳松猛然想起女子的身份,道:「只要你能查清那人的身份,錢不是問題。」
「爺放心,奴家定不會讓爺失望。」
馬車行到凝翠山下,便停了下來。司華遙率先下了車,王子俊緊隨其後。
看著面前的大山,王子俊不由微微皺眉,道:「阿遙,這裡沒有路,我們如何上山?」
洪陽將手放在嘴邊,打了個呼哨,『嘩啦』一聲,山林中飛出一人,來到司華遙身邊,行禮道:「參見少主。」
「把馬車送回去。」
「是,少主。」
洪陽將小年子手裡的包袱接了過來。
司華遙看向王子俊,道:「從這裡上去,距離最近,能節省近一半的時間。」
王子俊有些擔憂,道:「我極少登山,怕是會拖累你們。」
「沒事,我們帶了水和吃食,若是累了,便歇一歇,吃點東西,只要天黑前能到便可。」
眾人沒再多說,徑直上了山。這裡確實是距離大宅最近的地方,卻並非沒有路,只是路被他們刻意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