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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了沒多大會兒,司華遙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臨睡前他還在想:吃了睡,睡了吃,接下來要過豬一樣的生活。
他沒想到的是,讓他尷尬到想死的事即將上演。
不知睡了多久,司華遙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總覺著下面濕乎乎的,腦袋還處於宕機狀態,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兩分鐘後,一聲嬰兒的慘叫聲響起。
門外的男人聽到後,慌忙推門走了進來,腳步飛快地來到床前,將司華遙抱了起來。
入手濕乎乎的感覺,讓他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了怎麼回事,不禁鬆了口氣,道:「原來是尿床了啊,少主稍待,奴才這就給你尿片。」
尿片……
司華遙的臉色爆紅,沒曾想他竟然還能尿床。
換尿片?司華遙猛地回過神來,圓溜溜地大眼睛瞪著男人,下意識地伸出手去護住關鍵部位。
只可惜他手短腳短,力氣還小,根本護不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男人給他換尿片,最後司華遙直接閉上眼睛裝死,毀滅吧,我累了!
司華遙以為這已經夠尷尬了,結果還有比這更尷尬的,他又拉了……
既小丁丁之後,他的小菊花也沒能保住。
尤其讓他受不了的是,男人把他尿尿,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的小丁丁。
老天爺,打個雷劈死我吧!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三個月過去,司華遙終於在自己的努力下,能做到爬行自如,想去哪兒,便去哪兒。當然,僅限這個房間。
他和那個男人朝夕相處了三個月,吃喝拉撒睡,全是男人在打理,而自己卻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男人應該是他的僕人,雖然照顧人很是笨拙,手上也沒個輕重,到但他能感受到男人的全心全意。
一陣尿意襲來,司華遙慌忙爬到床邊,倒轉身子,兩隻小短腿先下。雖然還不能行走,至少他現在能做到自理,這是他擺脫社死的一大進步。
突然,房門『砰』的一聲被打開,嚇了他一跳,手上的力道一松,直接摔了個四腳朝天。
男人慌忙走了過來,將司華遙撈進懷裡,焦急地查看他是否受了傷。
褲子被脫掉,被人檢查小屁屁,做了三個月嬰兒的司華遙表示已經波瀾不驚,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沒辦法,這三個月類似的情景,一天要上演許多遍,不習慣都不行。
確定他沒有受傷後,男人直接將他放進了一個竹簍,隨後蓋上蓋子,動作利落地背了起來,「少主,這裡不安全了,奴才馬上帶你離開。」
竹簍里舖著小褥子,司華遙待在裡面一點不覺得硌得慌,他挪動小身子,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只是他真的很想尿尿,就不能等他尿完再走嗎?
然而事實證明,確實不能。
他們剛來到門口,就撞見了三個男人,其中兩個帶著刀,另外一個指著他們,道:「就是他,官爺,他和告示上的通緝犯長得一模一樣。」
兩名差役看向男人,臉上儘是興奮之色,隨即抽出身上的佩刀,道:「極夜,終於找到你了!」
極夜縱身一躍,飛上了牆頭,隨即跳出了院子。他身後背著司華遙,不能與他們交手。
兩名差役見狀急忙追了上去,通風報信的男人也跟在身後,唯恐沒了賞金。
「,你去哪兒?」
把司華遙當成媳婦兒的熊孩子,正打算偷偷跑去找司華遙,正巧撞上了極夜跑出去,好奇地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極夜並沒有回答,熊孩子正納悶,又看到三個男人跑出去,跑在最後的正是他二叔。
「二叔!」熊孩子見狀愣了愣,一把抱住他二叔的大腿,道:「二叔,你要去哪兒?他們是誰?」
男人見那些人馬上就要跑沒影,用力甩開熊孩子,道:「滾一邊玩去,別耽誤老子賺銀子!」
男人沒再多說,抬腳就追了上去,一張紙從他身上掉了下來。
熊孩子從地上爬起來,隨即走了過去,那張紙上畫著一個人,和極夜長得很像。
他跟著他娘去鎮上的時候,曾看到過這種畫像,他娘說這上面的人都犯了事,是壞人,被抓到會被處死。
「媳婦兒……」
熊孩子意識到了不對,慌忙去追,可他們早就跑得沒了影。熊孩子眼淚汪汪地往回跑,希望司華遙還在那個小院裡,可他打開房門,那裡也沒了小小的身影。
熊孩子見狀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其實司華遙也不知道熊孩子叫啥名,也不清楚為何要叫他媳婦兒,只知道他很熊,最愛捏他臉蛋,下手還沒輕沒重,每每他奮力反抗,也不能逃脫魔爪。為了不被占便宜,只能沒臉沒皮地扯開嗓子哭,每每這時,極夜都會進來,將熊孩子拎出去。
極夜見他們窮追不捨,背著司華遙進了山。
山高林密,三人很快便失去了極夜的蹤影。
三人累得氣喘吁吁,靠在一棵大樹下喘口氣,其中一人說道:「這山太大,我們人手不夠,還是回去調人,再來搜索為好。」
「我們這一來一回,需要兩個時辰,他早跑沒影了。」
「那你說怎麼辦?」
「我們分開搜,半個時辰後,在這裡會合。」
「只能這麼辦了。」
熊孩子的二叔見狀出聲說道:「那個,差爺,您看能否先把銀子給小人?小人家中還有事,正等著小人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