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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堂堂攝政王府,豈是他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洪陽快步來到院門前,看向站在門外的趙韓青,道:「皇上,王爺說今日便在王府歇了,皇上可尋個安靜的院子宿下,待明日再回宮。」
趙韓青朝院內看了看,道:「那朕便去華憐居吧。」
洪陽一怔,隨即說道:「皇上,華憐居已住滿,您還是另尋他處吧。」
趙韓青也沒糾纏,接著說道:「那就去落梅軒。」
洪陽眉頭微蹙,道:「皇上,落梅軒也已住了人。」
「既然他們的院子都容不下朕,那朕就只能委屈王爺,騰出一間客房給朕住。」
洪陽聞言頓時明白了趙韓青的用意,道:「既然皇上不想尋,那奴才就斗膽為您安排了。玉蘭苑還空著,皇上今晚便在此處歇息吧。」
趙韓青臉色沉了下來,道:「洪陽,你還真是越來越大膽了,連問都不問王爺一聲,便私自做了決定。」
「王爺身子不好,做奴才的自然要周到一些,將那些有可能傷及王爺身子的……」
洪陽正說話間,突然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響,他眼睛一眯,猛地一縱身,朝著發出聲響的方向撲了過去。
趙韓青本能地轉身看去,只見洪陽已跳至不遠處的大樹旁,正與一個全身裹在夜行衣里的人交手。
「有刺客!快,進院子,保護王爺!」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門口的內侍有些發蒙,稀里糊塗地跟著趙韓青進了院子。
「何事如此嘈雜?」聽到動靜的司華遙打開房門走了出來,身旁跟著只穿著中衣的宮憐。
方才司華遙回到臥房,正準備休息,突然察覺屋子裡還有人,那人呼吸有些急促,且在床榻的方向。他轉頭看過去,只見床帳被放了下來,想到喬明遠所說的刺客,他悄無聲息地靠近,猛地掀起床帳,對著那人揮出一掌,在看清床上人的臉時,連忙撤回內息,在他身前堪堪停住,只差一點這一掌便拍在他頭上,到時候怕是不死也重傷。
內息不穩,司華遙忍不住咳了起來。
宮憐被嚇了一跳,見司華遙咳個不停,連忙關切地問道:「王爺,您沒事吧?」
司華遙沒說話,掏出藥瓶,倒出一顆藥,仰頭服了下去。
宮憐見狀連忙下床,給他倒了杯溫水,遞到他手邊。
司華遙接過水杯喝了幾口,咳嗽才算慢慢停了下來。
宮憐輕拍他的後背,既擔憂又自責,道:「王爺恕罪,都是宮憐的錯。」
司華遙終於緩了口氣,道:「你怎會在本王的臥房?」
宮憐的手停了下來,白皙的臉頰泛上紅暈,他不是第一次,可面對司華遙,還是會緊張和不自在。他強迫自己與司華遙對視,「王爺,今夜便由宮憐服侍您吧。」
司華遙一怔,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你如今已有功名在身,且是金科狀元,有更好的未來在等著你,你不必再困在王府後院。」
「王爺,宮憐考取功名是……」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響起,打斷了宮憐的話。
司華遙開門走了出去,宮憐見狀緊隨其後。
「何事如此嘈雜?」
內侍連忙回稟道:「王爺,門外有刺客,正與洪公公交手,奴才特來保護皇上。」
「有刺客?」司華遙眼睛一閃,快步往門口走去,絲毫沒有理會趙韓青的打算。
趙韓青死死盯著衣衫不整的宮憐,為何他會在司華遙臥房中,方才他們正在做什麼?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兩人翻雲覆雨的畫面,趙韓青握緊拳頭,悔不當初。
宮憐見趙韓青盯著自己,連忙行禮道:「宮憐參見皇上,不知皇上駕臨,若有失禮之處,還請皇上恕罪。」
趙韓青無法壓制心中的嫉妒,「宮憐,你如今可是金科狀元,若再做如此不知廉恥之事,如何服眾?」
宮憐聽得一怔,抬頭看向趙韓青,道:「宮憐本就是王爺的人,侍候王爺天經地義,哪裡不知廉恥?」
趙韓青臉色鐵青,卻強壓下心中的嫉妒之火,道:「你如今功名在身,前途不可限量,何需依附旁人?你也不想被旁人指摘,是因王爺才有了今日的狀元吧。」
「宮憐能有今日,確實與王爺有關,不算指摘,宮憐認。」宮憐擔憂司華遙,不想再與趙韓青糾纏,道:「宮憐擔憂王爺,不能再相陪,告退。」
見宮憐朝著院外走去,趙韓青面沉似水,緊跟著追了上去。
來到門前,司華遙看向在院內交手的兩人,沒想到這人竟猖狂到如此程度,接二連三地來攝政王府撒野,簡直是目中無人!
司華遙摸了摸手中的扳指,運內力與手上,手腕翻轉,扳指便擲了出去,墨綠色的扳指在夜色中肉眼難見,不過對於高手來說不成問題,他們可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只是對方的注意力全在洪陽身上,當他發現時已經躲閃不及,只能運內力於胸前,硬生生擋了這一擊。
『砰』,扳指打在黑衣人胸前,『噗』,一口鮮血吐出,他連忙後撤,看向司華遙所在的方向。
「攝政王……」
司華遙面沉似水,道:「敢夜闖攝政王府,你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來人,將他拿下,生死不論!」
「是,王爺。」
洪陽再次縱身躍起,朝著黑衣人撲了過去。隱藏在暗處的影衛也皆現身,將黑衣人團團圍住。單是一個洪陽,黑衣人還能應付,有來這麼多影衛,那他就只有逃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