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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祁縣,若是齊皇能給,本王馬上放高陽王離開。」
齊均終於想起祁縣在何處,不禁有些疑惑司華遙要祁縣的緣由。
司華遙心煩意亂,不想和齊均糾纏,道:「高陽王可以走了,本王還有國事要忙。」
齊均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面色陰沉,不敢再留,道:「小王告退。」
沒多大會兒的功夫,洪陽便帶著曹明珍進了大殿。
此時的曹明珍已沒了往日的明艷動人,蓬頭垢面,衣衫不整,眼睛也失了神采,只留下驚恐不安。
洪陽回稟道:「王爺,人帶到了。」
司華遙淡淡地看過去,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曹明珍跪在地上,像是受了驚的兔子,不停地磕頭道:「王爺,嬪妾錯了,嬪妾知錯,求王爺饒嬪妾一命!」
「再說一句廢話,本王即刻便讓人把你扔進獸園。」
曹明珍身子一僵,慌忙說道:「我說,我說……那方子是清荷給嬪妾的,清荷是從太醫院聽來的。」
「太醫院?」
曹明珍忙不迭地點頭,道:「是,那日嬪妾有些頭疼,便讓清荷去太醫院拿點藥,她就是在那時聽說了這個方子。」
司華遙的眉頭皺緊,道:「哪個太醫?你為何會說此事與皇上有關?」
「是皇上身邊的小孔子去問的太醫,這才被清荷聽了去。」
「你是說皇上知曉合歡香與四葉草混合後的作用?」
「小孔子地位雖然不如高懷和德輝兩位公公,卻也是皇上的貼身內侍,他一個小太監若無皇上吩咐,又怎會去問這個,定是皇上讓他去的。」
司華遙心裡不舒服的感覺越發明顯,道:「那你之前為何不說?」
「嬪妾被清荷的慘狀嚇到了,一時忘了這回事,還請王爺恕罪!」
司華遙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翻湧的情緒,轉頭看向洪陽,道:「把小孔子帶來。」
洪陽應聲,躬身退出寢殿。
雖然曹明珍以此理由牽扯到趙韓青身上有些牽強,但是以當日趙韓青的表現來說,他分明是對合歡香和四葉草的作用並不清楚,這就是兩相矛盾。出現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小孔子被人收買,要麼這一切是趙韓青所謀劃。
曹明珍哭著說道:「王爺,嬪妾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想讓皇上寵幸,懷上龍嗣,無心算計王爺,還請王爺饒嬪妾一命!」
司華遙冷眼看著她,道:「除了方才那件事,你可還有隱瞞?」
曹明珍拼命搖頭,道:「王爺,嬪妾知道的都說了,並無隱瞞。」
司華遙沒再多問,開始閉目養神。曹明珍見狀不敢多說,膽戰心驚地跪在原地。
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洪陽從門外走了進來,道:「王爺,小孔子不見了。」
司華遙猛地睜開雙眼,道:「不見了?因何不見?」
「奴才方才去尋,都說未見到小孔子。王爺放心,奴才已撒出人手,在宮內嚴加搜索,只要他還活著,定能找到。」
司華遙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起伏的心緒,突然覺得喉嚨一癢,不自覺地咳了起來。
洪陽見狀連忙說道:「小方子,快去叫章進。」
小方子應聲,連忙去叫章進。
「王爺,您快服藥!」
司華遙接過洪陽遞過來的水和藥,仰頭吃了下去,但咳嗽並未停止。
洪陽慌忙說道:「王爺息怒,千萬保重身體。」
司華遙擺擺手,道:「把她帶下去,嚴加看管。」
洪陽叫來人,將曹明珍帶了下去。
章進腳步匆匆地趕來寢殿,聽司華遙咳嗽不止,忙問道:「王爺可曾吃藥?」
「剛吃過,只是並未見效。」
「王爺,您身子傷了根本,要戒怒戒躁,否則會讓病體加重。」
司華遙咳的說不出話,感覺自己快要把肺咳出來了。
「王爺,您忍忍,草民這就給您針灸。」
章進沒在耽擱,連忙掏出銀針,為司華遙針灸,過了好半晌,咳嗽才算慢慢停下來。喉嚨火辣辣的,胸口也隱隱作痛,司華遙第一次有了身體孱弱的自覺。
「王爺可好些了?」
司華遙點點頭,「嗯,多虧了有你在。」
章進大大地鬆了口氣,忍不住叮囑道:「王爺,氣大傷身,更何況您的身子,定要戒怒戒躁才行。」
司華遙吐出一口濁氣,道:「嗯,本王記下了。」
「兄長剛出發沒幾日,現在還在路上,也不知何時能回,王爺要好生調養身子,這樣兄長回來,王爺的病體才有痊癒的可能。」
「好。」司華遙雖然滿口答應,可心裡依舊不是滋味,道:「本王累了,你們退下吧。」
章進和洪陽對視一眼,躬身退出殿外。
章進看向洪陽,小聲問道:「公公,王爺因何生氣?」
「與皇上有關。」洪陽看了看寢殿的方向,忍不住嘆了口氣。
「與皇上有關?」章進微微一怔,隨即說道:「這般說來那件事果然與皇上有關?」
洪陽看看章進,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雖還未有實證,但重重跡象表明,確與皇上有關。」
章進眉頭皺緊,道:「有件事進一直很是不解,希望公公能為進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