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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超退下,趙韓青看向司華遙,繼續方才的話題,道:「沒想到驗屍還有這麼多講究,難怪哥哥感興趣。那就這樣吧,哥哥只要空閒,便來東宮整理手札,我派人去給哥哥收集材料。這樣成嗎?」
趙韓青這麼說,司華遙沒有拒絕的理由,他本身就是太子侍讀,要時常出入東宮。只是他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皺著眉頭,佯裝思考著。
趙韓青心急地走了過來,拽住他的衣袖,撒嬌道:「哥哥!」
司華遙這才鬆了口,道:「好,那就依殿下所言。」
趙韓青聞言頓時眉開眼笑,道:「嘿嘿,我就知道哥哥一定會答應。」
司華遙見狀挑了挑眉,道:「殿下可是一國太子,您的命令,微臣可不敢違背。」
「哥哥,我從未想過用身份壓你。」趙韓青連忙辯解,隨即挎下小臉,道:「若是哥哥不願意,那就當我沒說過。」
司華遙一怔,隨即問道:「當真?」
「當真!」雖然趙韓青心裡有一千個不願意,但他還是不願讓司華遙感覺絲毫委屈。
看著趙韓青認真的模樣,司華遙平靜的心再次起了波瀾,決定不再捉弄他,道:「若殿下能保證在微臣整理手札時,不來打擾,微臣便勉為其難依殿下所言。」
「我保證!」趙韓青連忙舉起小手。
司華遙見狀眼底的笑意更濃,道:「昨日周立又來找微臣麻煩,還辱及微臣的母親,微臣一氣之下,便鬧上了公堂,也不知皇上知道此時,會作何感想。」
「周立還敢找哥哥麻煩?」
趙韓青的小眉頭皺緊,明明心知肚明,卻演得一無所知,司華遙不禁再次感嘆,果然日子沒有白混的,至少演技提升了一個檔次。
「是啊。」司華遙倒是樂意陪他演,就當磨鍊演技了,道:「昨日微臣與好友在清遠樓喝酒,周立突然出現,罵微臣是卑鄙無恥的小人,他落得那般下場,都是微臣在殿下面前挑唆所致。微臣覺得冤枉,分明是清嬪出事連累了他,跟殿下和微臣有何關係。殿下,你說是吧。」
「當然!」趙韓青心中苦笑,面上卻不顯,道:「他這是嫉妒哥哥,才將自己之不幸,強加在哥哥身上,這恰恰說明他之無能。」
司華遙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道:「此事鬧上公堂,影響甚大,也不知皇上是否會因此怪罪?」
「哥哥放心,有我在,不會讓哥哥有任何麻煩。」趙韓青邊說邊拍了拍小胸脯,那小模樣格外喜人。
司華遙強忍著眼底的笑意,道:「那就多謝殿下了。」
其實司華遙一點都不擔心趙連章會怪罪,此事鬧上公堂,並未給趙連章帶來絲毫負面影響,還給他在百姓心裡刷了波好感,他高興還來不及。
趙韓青佯裝好奇地問道:「鬧上公堂後,結果如何?」
「周立極其同黨被杖責一百,被判五年刑期。」
「才五年?」趙韓青的小眉頭皺緊,道:「當真是便宜他了。」
「與一個從小嬌生慣養又心高氣傲的公子哥來說,吃五年牢飯已是很重的懲罰,況且他又不能再為官,前途徹底毀了。」
「哥哥就是心腸太軟,以後定然會吃虧,不過哥哥不用擔心,有我在,保證哥哥不會吃虧便是。」
他心腸軟,那他便執起屠刀,為他蕩平所有阻礙。
司華遙聞言一怔,很快便明白了趙韓青的意思,心中不由深受震動,他不只是說說而已,一直都在用行動保護他,不給別人傷害他的機會。
「殿下言重了,微臣受不起。」
趙韓青試探性地握住司華遙的手,溫暖的觸感一如往昔,讓他忍不住貪戀,本能的緊緊握住,道:「不,哥哥在我心中很重要,很重要,能為哥哥做事,我心中高興。」
看著眼前小了不止一個號又胖嘟嘟白嫩嫩的小手,司華遙不禁有些恍惚,眼前的趙韓青變成前世他成人的模樣,英俊挺拔,心機深沉。
司華遙很快回了神,抽回了手,道:「殿下,今日的時辰不早了,微臣便先退下了,改日再進宮陪伴殿下。」
沒了溫暖的包裹,趙韓青心裡難免失落,道:「哥哥可還記得答應我的事?」
司華遙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道:「明日微臣會帶手札過來。」
趙韓青馬上揚起笑臉,道:「那我等著哥哥。」
司華遙沒再逗留,轉身出了寢殿。
小喜子見他出來,忙迎了上去,道:「司修撰。」
「公公,豆花的味道如何,可是原來的味道?」
小喜子笑著點頭,道:「沒錯,還是記憶中的味道,這次要多謝司修撰了。」
「豆花?什麼豆花?」趙韓青從寢殿裡探出頭來。
小喜子見狀忙行禮道:「奴才參見殿下。」
「司修撰給你帶了豆花?」趙韓青心中很是不悅,看小喜子突然覺得不順眼起來。
「回殿下,司修撰確實給奴才捎來了一碗豆花,不過是奴才央求司修撰的,還請殿下莫要怪罪。」
「我何時因這點小事怪罪過你們,在你們心裡,我就是這樣小題大做、反覆無常的主子?」趙韓青小眉頭皺緊,一臉的不悅。
小喜子慌忙跪倒在地,道:「殿下,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奴才只是怕……」
說到這兒,小喜子意識到不對,便打住了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