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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奴才,憑什麼瞧不起我?」於鵬兇狠地看著他,道:「不對,你是一條只知道仗勢欺人的哈巴狗,而我是只吃人的狼!」
藍衣男死死地抓著於鵬的手,道:「你若殺了我,主子會派人追殺你,天涯海角,你也活不了!」
於鵬輕蔑地笑了笑,道:「至少現在我活著,可以拿著七千兩銀子逍遙快活,而你馬上就要去見閻王!」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大喊:「殺人啦!於鵬殺人啦!救命啊!快來人啊!」
在這寂靜的夜裡,聲音傳出去很遠,很快便引來錦繡閣護衛的注意。
「救命啊!於鵬殺人啦!我是福香樓的掌柜,快救我!於鵬出賣錦繡閣,謀財害命啦!救命啊!」聲音還在繼續,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聽著外面的叫喊,不僅於鵬蒙了,就連重傷的藍衣男也蒙了,他現在傷的連說話都費勁,哪有力氣喊。難不成自己失血太多,產生幻覺了?
於鵬的臉色變了又變,道:「外面的人是你帶來的?」
藍衣男愣了愣神,剛想搖頭,卻又硬生生地改成了點頭,虛弱地說道:「若你現在走,還有機會逃出去。若再耽擱,就只能給我陪葬。」
於鵬心知藍衣男說的沒錯,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地問道:「銀票呢?把銀票交出來,我就饒你一命,否則……」
「銀票真沒在我身上,不信你自己搜。」藍衣男都快哭了。
於鵬伸手在藍衣男身上摸索著,只搜出一張五十兩銀票,和一些散碎銀子。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自己的判斷明顯出現了錯誤,原來銀票真的不在藍衣男身上。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於鵬心裡一緊,慌忙將銀票揣進懷裡,抽出鋼刀跑向門口。
藍衣男的身子沒了支撐,虛弱地倒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於鵬跑出去。
於鵬剛走出房門,就看到四五個護衛拐進走廊。
護衛看到他手拿兇器,不禁微微一怔,隨即大喝道:「於鵬,站住!」
於鵬慌忙躲進房間,將房門上了閂,又吹熄了桌上的燭台,拎著刀來到窗前,探頭往下看了看,隨後將刀扔了下去,便想跳窗逃跑。
他剛爬到窗上,還沒準備好,突然感覺膝蓋一麻,緊接著是手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他下意識地一鬆手,整個人便栽了下去。
「啊!」一聲慘叫後,於鵬的臉率先落地,摔了個狗吃屎。
護衛撞開房門,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藍衣男,連忙上前查看情況,「你怎麼樣?」
藍衣男虛弱地看向窗口,道:「他……跳窗跑了。」
護衛隊隊長梁雲來到窗前,探頭往下看,只見一個人影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隨即轉身吩咐道:「你們兩個跟我來,你就在照看傷者,你去請王大夫過來。」
「是,頭兒。」
眾人各行其是,梁雲帶著人下了樓,於鵬正掙扎著想要起身,只是腦袋就像有千斤重,手腳還不聽使喚,撅著屁股愣是站不起來。明顯是摔了腦袋,得了腦震盪的緣故。
梁雲見狀直接命令道:「把他綁了!」
兩名護衛領命上前,一人按住,一人捆綁,很快於鵬便被捆了個結實。
「放開我!你們抓錯人了,我是被冤枉的!」
頭暈得厲害,於鵬只能閉著眼睛說話。
聽他狡辯,梁雲說道:「我們親眼看見你那些帶血的兵刃,而且房間裡還躺著個重傷的男人,證據確鑿,你再喊冤也沒用。」
雖然腦袋暈得厲害,但為了自救,於鵬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是我傷的人沒錯,但我是逼不得已,是房中那人突然闖進來,拿刀就砍,我不能坐以待斃,便與其搏鬥,才將他的刀奪了過來,重傷了他。」
梁雲聞言微微蹙眉,道:「你可認識剛才那人是誰?你與他可有仇怨?」
「我不知道他是誰。」於鵬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道:「今日我白天值守,交接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方才我正打算洗漱睡覺,那人突然拎著刀闖進來,迎頭就砍,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反擊。」
「你與他無冤無仇,他為何要砍你?」梁雲明顯不信他的說辭。
「我也是一頭霧水。」頭太暈,於鵬停頓了停頓,接著說道:「」梁隊長,你應該也知道,庫房重地外人不得入內,他一個陌生人突然闖進來,別說他拿著刀想行兇,就算他什麼都不做,我也有責任把他轟出去。
梁雲被他這一通狡辯動搖了,而就在這時樓上有人探出頭來,道:「隊長,我們在於鵬的床底下,發現了胡楊的屍體。」
「胡楊?」梁雲的眉頭皺緊,眼中儘是不悅,差點就被忽悠了,道:「連自己人都殺,真是喪心病狂!帶走,去見掌柜。」
司華遙墜在護衛們身後,朝著後院的方向走去。方才他見於鵬又要殺人,且已經動了逃跑的心思,便放聲大喊,引來了護衛。又見他想跳窗逃跑,便從懷裡掏出兩顆銀豆子,打在了的膝蓋和手上,阻止他逃跑。聽他狡辯,梁雲有所動搖,又探出頭說發現了屍體。
若是白日,若梁雲再仔細些,定會發現,他所在的房間並非於鵬的房間,只是兩個房間緊挨著,且都是一片黑暗,不好辨別。
司華遙這好一通忙活,一是不想再讓於鵬得逞,二是想讓他們給自己帶路,找到他想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