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
「是皇上。」曹琴端著牌子上前。
趙韓青隨手翻了一個,道:「就她吧。」
「是,奴才這就去準備。」曹琴打眼一看,隨即退出乾坤宮。
攝政王府華憐居,直到傍晚時分,章進方才從宮憐的臥房裡出來,臉色蒼白,嘴角發乾,就好似病了一場似的。
章進躬身說道:「王爺,小人幸不辱命,公子的命保住了。」
「辛苦了。」司華遙鬆了口氣,端起桌上的茶杯遞了過去。
章進看看面前的茶杯,下意識吞了吞口水,喉嚨乾澀的感覺越發明顯,不禁微微一怔,面前這個不是心狠手辣的攝政王嗎?為何會這般體貼?
章進很快便反應過來,接過茶杯,感激道:「多謝王爺。」
「春海,重賞。」
「是,王爺。」
司華遙起身走向臥房,房間裡放置著好幾個水盆,盆里都是血水,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春海連忙招呼人收拾,將水盆端了出去,又擦拭了地上的水。
司華遙掀開被子看了看,宮憐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乾淨的中衣,傷口的位置也纏上了繃帶,雖然有滲血,卻並不多。
「王爺,公子只是暫時保住了命,能否安全度過還要多加小心,切記傷口不能碰水,要按時換藥,若出現發熱不退,定要知會小人。」或許是方才那杯水,讓章進對他有了好感,不由多說了幾句。
司華遙點點頭,看向一旁的三喜,道:「這幾日你便留在這裡照看,章進的話要記在心裡。」
三喜連忙應聲道:「是,奴才謹記。」
司華遙看看外面的天色,又看向章進,道:「時辰不早了,你便留在王府吃完晚飯再走吧。」
章進本想拒絕,可想到司華遙的性子,便應聲道:「謝王爺。」
司華遙起身出了臥房,耽誤了一下午,還有許多事沒處理,既然沒有生命危險,他也沒必要再守著,以免宮憐誤會。
司華遙正處理今日送來的奏摺,春海走了進來,道:「王爺,宮中傳話過來,說皇上今晚要臨幸常貴人。」
司華遙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即好奇地抬頭看了過去,道:「常貴人是誰?」
春海答道:「回王爺,常貴人是常山之女。」
「常山?」這個名字有點熟,司華遙突然想起他穿來這裡的第一個早朝,這孩子就倒霉的被抓進了詔獄,「常山現在何處?」
「回王爺,常山還在詔獄。」
司華遙無辜地眨了眨眼,朝中的事太多,他把這人忘了個乾淨,本打算讓他在詔獄受幾天教育,不曾想一呆就是三個月。
「還活著?」
「是。」春海抬頭看了一眼司華遙,斟酌著他話里的意思,這是讓他活,還是不讓他活?
「都問出什麼了?」
「這個奴才不知。」
「放了吧,免官即可。」
春海猶豫片刻,提醒道:「王爺,此時放了是否有些不妥?」
司華遙愣了愣,隨即反應了過來,常鶯剛受寵,常山就出獄,十有八九會被人聯繫到一起,確實有些欠妥。
「那就再讓他待幾天。」
反正已經呆了三個月,再多待幾天也沒多大事。
若司華遙的心思被常山知道,定會說一句『我謝謝你全家』。
「是,王爺。」春海轉身走了出去。
乾坤宮內,曹琴在前面帶路,後面跟著兩個小太監,他們肩上扛著一個鋪蓋卷,鋪蓋卷里露出一個腦袋,長長的頭髮耷拉著,被風這麼一吹,直接糊在臉上,完全沒有美感。在這兒寂靜的夜裡,又是幽深的宮苑,真有幾分恐怖片的氛圍。
來到寢殿門前,眾人頓住了腳步。
門口的高懷打量了打量,笑著說道:「等著,咱家去通傳。」
曹琴客氣道:「那就勞煩公公了。」
高懷興沖沖地進了寢殿,道:「皇上,常貴人來了。」
趙韓青眉頭微蹙,沉吟片刻道:「進來吧。」
「是,皇上。」高懷頓時喜上眉梢。
眾人得了令,便扛著常鶯進了寢殿,放在了床榻上,緊接著退了出去。
高懷關上殿門,看向拿著紙筆的曹琴,難掩臉上的笑意,道:「有勞曹公公了。」
「哪裡哪裡,這都是咱家該做的。」
對於高懷的興奮,曹琴很是不解,卻也沒多問,應付了一句,貼在門前仔細聽著,他必須將趙韓青臨幸宮妃的事詳細地記錄下來,比如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結束等。
趙韓青轉頭看向床榻,床上的女人被錦被包裹著,只有頭露在外面,這張臉長得不錯,也僅是不錯而已,完全及不上司華遙,不,兩人根本沒有可比性。
想到這兒,趙韓青愣住了,為何會想起他?
司華遙抱著宮憐的場景再次在腦海中浮現,隨之而來的便是那種悶悶的感覺。他煩躁地起身,快步來到了床前,一把扯開女人身上的錦被,女子的酮體出現在眼前。
突來的涼意,讓常鶯打了個顫,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隨即想起她來此的目的,強忍著羞澀看向趙韓青,柔聲叫道:「皇上。」
趙韓青直直地看著常鶯赤/裸的身子,竟沒有半點感覺,心中的惱怒更甚,道:「起來服侍朕。」
常鶯一怔,猶豫了片刻,便坐起了身子。她們這些進宮的女子,都被專門的嬤嬤調教過,所以並非不知人事,只是從未真正面對過男人,難免羞澀難堪。她顫抖著手去解趙韓青的腰帶,一件一件為他褪去衣衫,露出精壯的胸膛,男子的氣息毫無遮攔地撲面而來,常鶯不敢直視,整個身子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