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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齊豫不敢置信地看著,道:「混帳東西,沒有本王請命,他什麼都不是,你們這麼做就是找死!」
「還不將王爺綁起來,萬一再發瘋傷了誰,那就不好了。」
眾人對視一眼,應聲道:「是,公子。」
看著走過來的影衛,趙齊豫握緊了手中的刀,一步步後退,道:「你們這群混帳東西,膽敢再上前一步,本王就殺了你們!」
他越是這樣說,影衛的眼神便越發堅定。
趙齊豫見狀大聲喊道:「來人,快來人!」
管家聽到動靜,急忙走了進來,見趙齊豫被影衛圍著,不禁微微一怔,隨即說道:「你們在幹什麼?」
趙齊豫忙說道:「他們想造反,快叫人,把他們通通抓起來。」
「還不動手。」王子俊已經沒了耐心。
影衛不再猶豫,打掉趙齊豫手上的兵刃,三兩下便將他制住。
「放肆!混帳!該死的東西,本王要殺了你們!」
管家見狀忙上前阻攔,「你們在幹什麼,竟敢對王爺動手……」
「把他也拿下。」王子俊再次下令。
影衛得了命令,又將管家捆了起來。
管家質問道:「公子,你這是作甚,他可是你父王!」
王子俊無視管家的質問,道:「王爺被詛咒纏身,為了不殃及他人,錫惠園從今日起封閉,就由管家專門侍候。」
「是,公子。」
王子俊看向零七,道:「好好處理傷勢,過後來見我。」
零七忙應聲道:「是,公子。」
「王子俊,你個逆子,你不得好死!早晚有一日,你也會和我一樣,早晚有一日,你也會和我一樣!」趙齊豫大聲詛咒著。
「若我死了,你趙齊豫這一脈就徹底斷絕。也對,斷子絕孫,就是對你最好的報復!」
趙齊豫神情一滯,臉色變了又變,眼睛死死地盯著王子俊,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王子俊不再與他糾纏,轉身出了錫惠園,一刀殺了他,太便宜他,就該讓他好好嘗嘗皮肉一點一點爛掉,無論怎麼掙扎,都只有死路一條的滋味。
江流跟在王子俊身後,不明真相的他,不禁在心中暗道:「這人心腸硬得很,少主與他結交,怕是有些不妥。」
皇宮內,趙韓青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想到明日又能見到司華遙,他心裡就忍不住興奮。
「殿下。」窗外傳來玄影的聲音。
趙韓青猛地睜開眼睛,看向映在窗上的人影,道:「進來。」
玄影翻窗而入,行禮道:「參見殿下。」
「何事?」
「回殿下,王子俊將晉王囚禁在錫惠園,打算任其自生自滅。」
趙韓青有些驚訝,道:「王子俊囚禁了晉王?他是如何做到的?」
「晉王自得知自己中了詛咒後,好似換了副性情,殘忍暴虐,王府中許多侍從被打死打殘。王府眾人因詛咒又現,本就人心惶惶,再加上晉王猶如惡鬼一般,為了保命他們做出任何事都在情理之中。」
趙韓青點點頭,道:「王子俊是晉王唯一的繼承人,加之他的風評不錯,他們轉投王子俊麾下,也算是理所當然。」
玄影請示道:「殿下,我們該如何應對?」
「他這般做,也算是幫了我,那禮尚往來,我也來幫幫他。」
趙韓青雖然不喜圍繞在司華遙身邊那些人,但他了解司華遙,若他對他們動手,只能將司華遙越推越遠。
玄影似懂非懂,「殿下的意思是……」
「你繼續盯著晉王府,務必保證晉王沒有翻身的機會,接下來的事,我來做。」
「是,殿下,屬下告退。」
天還沒亮,司華遙便已起了床,比平時還要早些,總覺得有了前世的經驗,再加上這一世每日有練功的習慣,起床應該沒那麼困難,誰知竟一如往昔,該起不來的還是起不來。
司華遙迷迷瞪瞪地坐上馬車,靠在車壁上打著盹,應該是路過了小吃攤,他聞到了包子的香味,腦海里突然浮現出趙韓青那張可憐巴巴的臉,『哥哥,我想吃栗子糕,我已有七日未曾吃過點心。』
司華遙睜開雙眼,醒了會兒神,掀開車簾看了出去,馬車外排了一溜兒的早點攤兒。他鬼使神差地叫停了馬車,下車轉了一圈,並未發現有賣栗子糕的,便買了兩個糖糕。
待他坐上車,看著油紙包里的糖糕,不禁有些無語,在心裡嘀咕道:「誰說是買給他的,我是早上沒吃飽。」
司華遙吃了一個就吃不下了,實在不喜歡這種甜膩膩的食物。
很快,馬車來到宮門口,司華遙掀開車簾往外看了看,外面停了不少馬車,都是來上朝的大臣。金科狀元聽起來好像很神氣,可在他們面前,就是個不入流的小人物,只有卑躬屈膝的份兒。
司華遙吩咐道:「找個偏僻的角落停車。」
春海應聲,「是,公子。」
司華遙沒有受虐傾向,不想點頭哈腰的當孫子,能避免這種情況發生,就儘量避免,所以在開宮門之前,他沒打算露頭。
司華遙正閉目養神,就聽車外春海說道:「王公子,您來了。」
王子俊輕輕應聲,抬腳便上了馬車,坐到了司華遙的對面。
「王兄早。」司華遙伸了個懶腰。
「阿遙早。」王子俊見狀嘴角勾起微笑,道:「阿遙好似未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