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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顆?」司華遙恍然大悟, 面色古怪地看著趙韓青,心道:難不成這孩子還有聽人叫/床的癖好?
「皇上, 那種藥配製起來十分麻煩, 你還是節約一些為好。」
直覺告訴他, 司華遙似乎誤會了什麼,趙韓青連忙解釋道:「我只是怕露出破綻,所以才多用了些藥, 王爺千萬別誤會!」
他有什麼癖好,司華遙根本不關心,道:「皇上不必與本王解釋, 如何控制藥量,皇上自己決定就好, 本王只是提醒皇上, 此藥不太好配製而已。」
趙韓青以為司華遙聽了進去,不由鬆了口氣, 道:「現在朕已經臨幸了蘭嬪, 接下來該怎麼做?」
「一次不夠, 還要多臨幸幾次才行。不過不用著急, 過兩日再召她侍寢, 期間皇上可以多臨幸曹貴人幾次。」
趙韓青眉頭皺緊,道:「王爺是想挑撥兩人的關係?」
聽趙韓青這麼說,司華遙腦海中出現一個念頭, 道:「若是要挑撥的話,還是挑撥她和習貴人收效更大。今晚就歇著吧, 明後日,皇上挑一日臨幸習貴人。」
趙韓青一怔,心想:他這麼說,是否在心疼我一夜未睡?
見趙韓青看著自己發呆,司華遙眉頭微蹙,叫道:「皇上。」
趙韓青回神,臉上更是燒得厲害,道:「好,聽王爺的。」
見他臉紅地轉開視線,司華遙的額角抽了抽,心想:他這是又在想些什麼?這孩子真是病得不輕啊!
司華遙不想在搭理他,往後一靠,便開始閉目養神。
趙韓青見狀放心大膽地盯著司華遙看,這張臉是越看越好看,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都是無可挑剔,不得不讓人感嘆,這世間怎會有這般好看的人。
車輦很快便停了下來,司華遙睜開眼睛,起身走了出去,完全無視趙韓青的目光,看就看吧,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待來到御書房門口,司華遙轉身看向趙韓青,道:「皇上本就病著,昨日又一夜未睡,若因此加重病情,那便得不償失了,回去歇著吧。」
這人是屬狗皮膏藥的吧,去哪兒都跟著,找個藉口把他支走。
趙韓青聞言眼睛一亮,心想:他果然是在關心我,我沒猜錯。
「多謝王爺關心,朕不累,還是幫王爺處理政事要緊。」
看著趙韓青亮晶晶的眼睛,司華遙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隨即皺緊了眉頭,道:「皇上這是在質疑本王?」
好言相勸不聽,非要老子動怒,真是欠!
趙韓青唯恐司華遙不高興,雖然有些不捨得,卻還是老老實實地應聲道:「那朕便回去睡會兒。」
終於趕走了趙韓青,司華遙坐在御案前長出一口氣,抬頭看向春海,道:「你去瞧瞧,偏殿收拾的如何?」
「是,奴才這就去。」
司華遙拿起奏摺開始辦公,洪陽從殿外走了進來,將泡好的茶放到他手邊,道:「王爺,方才王府的人來報,三公主又去了王府。」
司華遙頭也未抬,「怎麼說的?」
洪陽如實答道:「說是探望七殿下。」
「可有通傳?」
「是,七殿下依舊避而不見,三公主敗興而歸。」
司華遙冷笑了一聲,道:「放心吧,他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王爺,距離百花山遇刺,已過去十日有餘,楚肖王的傷口應已長得差不多了,即便他們抓到七殿下,又有何用?」洪陽問出心中疑惑。
「傷口是否癒合,要看楚肖王讓不讓。」司華遙拿起手邊的硃筆,舔了舔墨。
洪陽有些驚訝,道:「王爺的意思是楚肖王會想辦法延緩傷口的癒合?」
「別說阻止傷口癒合,就是讓他重新弄斷腿,他也在所不你別忘了,那條腿可是關係著他是否能登上皇位。」
洪陽感嘆道:「若真如此,這楚肖王的心可夠狠的。」
「生在皇家,註定要心狠手辣,這心狠呢,不止要對別人狠,更要對自己狠,否則活不長久。本王亦是如此,不是嗎?」
洪陽搖搖頭,道:「不,王爺的心腸軟得很。」
司華遙手上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洪陽,不可思議地說道:「你說本王心腸軟?」
「王爺是殺了不少人,但他們貪贓枉法、魚肉百姓,都是觸犯了國法的罪人,本就死不足您對文武百官嚴苛,是為了趙國百姓,讓他們有糧吃,有衣穿,若受了冤屈,還有地方申述。況且,趙國雖強盛,卻被群狼環伺,若不是王爺撐著,趙國不會有今日。」
司華遙看著洪陽的眼睛,看得出他說這番話是發自真心,他是真心覺得司南遙並不壞,也是真心效忠於他。
司華遙展顏一笑,道:「你能這麼說,本王很欣慰,不愧是本王身邊的人。」
「能跟隨王爺,是奴才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奴才自當盡心竭力侍候好王爺。」
「不說這個。」司華遙長出一口氣,道:「這兩日邵華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洪陽搖搖頭,道:「按說已經去了五日,也該有消息傳來,可至今音訊全無,也不知是否出了什麼意外。王爺,要不再派人過去瞧瞧?」
「濟寧府……」司華遙皺緊了眉頭,道:「青州事發,山東境內定會暗潮洶湧,世人皆知邵華是本王的人,怕只怕他們會鋌而走險。」
「王爺說的是,奴才以為還是接邵華公子快些回來吧,在王府養病,總好過在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