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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強,呂宋,王杉,陸華。」司華遙報出幾個人名,緊接著說道:「這些都是此次參考的舉子,就是你收買他們,在各處散布謠言,只要把他們抓來,稍加用刑,就知我說的是否為真。」
周立聞言心裡一慌,忙說道:「他們是誰,我根本不認識。」
司華遙抬頭看向李靈午,道:「大人,他們都住在林翔客棧,您可派人過去把人拿來,我有辦法讓他們招認。」
李靈午看看周立,再看看司華遙,心裡跟明鏡似的,道:「來人,去林翔客棧拿人,切記不可多說。」
「是,大人。」兩班的衙役領命而去。
「勞煩大人將周立帶去後堂,堵上嘴巴,不要讓他說話。」
李靈午繼續吩咐道:「按司修撰說的做。」
「大人,您怎能事事聽從於他?您……」
周立想要狡辯,被一旁的衙役塞了塊布進嘴裡,隨後便被拉扯著去了後堂。
眾人小聲地議論了起來,都好奇司華遙到底用什麼方法,證明是他們在散布謠言。
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出去的衙役回來了,還押著司華遙說的四人。
四人雖然沒中進士,卻也是舉人,所以來到這公堂之上,也沒有跪下的打算。
他們看向司華遙,頓時有些心虛,如今他是太子侍讀,是翰林院修撰,而他們還只是個舉人。
李靈午率先開了口,道:「堂下何人?」
「回大人,草民陳強。」
「草民呂宋。」
「草民王杉。」
「草民陸華。」
李靈午聽完他們報完姓名,猛地拍響驚堂木,厲聲喝道:「你們可知罪?」
四人被嚇了一跳,陳強開口說道:「大人,我們何罪之有?」
「污衊辱罵朝廷命官。」
他們在看到司華遙那一刻時,就已經猜到了八九不離十,只是這罪名若是承認了,那他們非得吃牢飯,前途也就完了。
呂宋喊冤道:「大人冤枉!我等都是本分之人,怎會做出此等事,還請大人明鑑,千萬莫相信某人的片面之言。」
陸華也跟著應和,道:「是啊,大人,我們是冤枉的。」
「某人?」司華遙笑了笑,道:「你們說的某人可是指本官?」
呂宋面色一僵,隨即說道:「誰污衊我們,我們就說誰。」
「周立已經招了,是你們為了討好他,所以才私自散布謠言污衊本官。」
聽到周立的名字,四人的神情隨之一變,陸華開口說道:「周立是誰,我們根本不認識。我們只是小小舉人,有何處值得司修撰花心思對付。」
「你。」司華遙指了指陸華,道:「五月初九清遠樓。」
「你。」司華遙指了指呂宋,道:「五月十二滿香樓。」
「你。」司華遙指了指陳強,道:「五月十三林翔客棧。」
「你。」司華遙最後指向王杉,道:「五月十八狀元樓。」
四人的臉色徹底變了,這麼隱秘的事,他竟然如數家珍,看來周立當真是招了。
「你們是打算頑抗到底,還是從實招來,自己斟酌。」
四人的臉色變了又變,正思量著該如何做,突然被一道震天響的聲音嚇了一跳。
他們連忙看去,只見李靈午再次拍響了驚堂木,道:「看來不用刑,你們是不打算招了。來人,重打五十大板!」
「是,大人!」兩班衙役的殺威棒齊齊搗地,傳來的響動實在令人膽寒。
陳強慌忙說道:「大人,我們有功名在身,您不能私自用刑!」
「周立已經招了,那就是罪行確鑿,為何不能用刑。」李靈午拿起桌上的令牌,隨即扔在了地上,道:「來呀,行刑!」
兩班衙役紛紛上前拉扯四人,四人被嚇得面無人色,五十大板若打下去,那他們得掉半條命,該蹲大牢的還是得蹲大牢,何必多受罪。
想到這兒,陳強率先跪在了地上,道:「大人,我招,我招!」
呂宋聞言頓時出言提醒,道:「陳強,你……」
又是一聲驚堂木打斷了呂宋的話,李靈午指向呂宋,道:「試圖擾亂公堂,先打他。」
「是,大人!」
衙役三下五除二,將呂宋按在了長凳上,褪掉他的褲子就打了起來。
『砰砰砰』,『啊啊啊』,棍棒捶打皮肉的聲音,混合著呂宋的慘叫聲,在公堂上響起。
陳強見狀被嚇破了膽,忙喊道:「大人,我招,我招!是周立收買我們到處造謠,毀壞司修撰的名聲,草民等也是被金錢蒙住了心竅,一時糊塗才做錯了事,還請大人饒命!」
李靈午緊接著問道:「周立為何要用這種腌臢的手段,對付司修撰?」
「只因他收買司修撰不成,又嫉妒他的才華和運勢,才做出這等事。」
李靈午看向王杉和陸華,道:「你們呢?」
陳強已經招認,他們再狡辯也是無用,便相繼跪倒在地,道:「草民認。」
「師爺。」李靈午看向旁邊的師爺。
師爺會意,拿著供妝過去給三人畫押。
三人儘是一臉灰敗,後悔一時的貪念,毀了自己一輩子。他們看看被打血肉模糊的呂宋,不敢耽擱,在供狀上簽字畫押。
周立在後堂提心弔膽,想要衝出去警告他們別做傻事,奈何他被五花大綁,又被堵住了嘴巴,還有個五大三粗的衙役在一旁看著,他根本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