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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焰拍拍那人的肩膀,含笑道:「放心,我只是一隻鬼而已,別怕。」
「鬼???」那人嚇得叫出了聲,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做什麼?嚷嚷什麼呀?還想不想看病?不想看病就給我滾出去。」小藥童風清從裡面跑了出來,指著鬼焰吼道。
鬼焰立即轉了笑臉,沒皮沒臉地說:「小藥童,請帶我進去吧。」
「等著!神醫還在忙。」說著,他便又安撫起其他的人來,「大家別怕,凡是來我們醫館看病的人,都需要遵守我們這裡的規矩,要是有人敢傷人,神醫不會放過他的。」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眸光瞟向了一旁的鬼焰。
「在這裡,只有重患與輕患,沒有什麼人與鬼。」
藥童說完後,看了眼鬼焰後面的女子,臉上一訝:「姑娘,怎麼是你?」
「嗨。」塗鈴想笑著同他打招呼。
風清沒理她,轉身掀開帘子跑回了屋子裡。
「這小子,可真沒禮貌。」鬼焰大聲嘀咕。
沒過一會兒,風清又跑了出來,一改先前的態度,恭敬地道:「兩位,請隨我進去吧。」
他們進去房屋裡面,又等了一會兒,神醫柏徙才坐著輪椅進來,他的目光在塗鈴想身上掃過,那眼神中多了幾分探究,溫言道:「姑娘怎會來?是要看病麼?」
塗鈴想連忙擺手:「不不不,我陪鬼焰大哥來的。」
柏徙來到鬼焰的身旁,眸光卻還落在塗鈴想身上,「瞧你面色紅潤,想來最近身體漸好。」
鬼焰不滿地道:「神醫,你是給我看病,還是給我妹子看病呢?」
柏徙不疾不徐地說:「你的傷急不得,我早說過,還得再需要一個月。」
「一個月?你可是神醫,哪兒需要那麼久?」
伯徙抬眉反問:「你這傷有多重,你不知道麼?」
「神醫,不管如何,你得負責到底,這傷你必須給我治好。」這可是你親弟弟給我傷的。
柏徙扶額嘆氣,應道:「放心吧,會給你治好的。」
塗鈴想在一旁看著,心道這鬼焰對神醫的態度也未免太沖了,神醫卻還願意為他診治,可真是個大善人吶。
就在這時,屋子外面突然響起來一道耳熟的聲音。
「神醫可在?」
塗鈴想渾身一驚,這聲音怎麼會是蓮鏡?他怎麼會在這裡?
她可不想就這樣與他撞上。
「神醫大人,借貴寶地躲躲。你們可千萬守口如瓶,不要告訴他我在這裡。多謝了。」塗鈴想向著他們抱拳,一口氣說完這麼多話,她迅速朝著二樓跑了上去。
閣樓外面,有人小聲嘟囔:「又來一個插隊的。」
他口中那個插隊之人自是蓮鏡。
奇怪,他怎麼會來找神醫?難不成他生病了?受傷了?
塗鈴想蹲在二樓的窗台邊,偷偷聽下面的聲音,她聽見蓮鏡推開門走了進來,用他那清潤的嗓音笑著說:「喲,有病人在呢。」
風清跟在他後面,說:「公子,我早說過了有其他病人在。」
蓮鏡看向鬼焰的眼神越發深幽,眼梢彎起來,朝著裡面的圓桌走去:「我不介意等上一等。」
鬼焰同樣盯著他看,兩人之間的暗流涌動,連正在為鬼焰敷藥的柏徙都感受到了。
他輕咳一聲,並未抬頭,直接問道:「你來看什麼病?」
蓮鏡往圓凳子上一坐,手撫著心口位置,狀若苦惱地道:「神醫,我近日總覺得心裡缺了點什麼,仿若蠱蟲鑽心,將我的心臟掏得空空蕩蕩,你幫我看看,我這是怎麼了?」
柏徙這才掃了一眼他,抿了下唇,道:「你好好說。」
蓮鏡:「???」
他怎麼沒好好說了?
他再次描述道:「我如今食不知味,夜不能寢,腦袋空空,思不在身,行不由己,怕是病入膏肓了,神醫,你幫我開副藥吧。」
鬼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你這病估計不好治。」
「你又不是神醫,你懂什麼?」蓮鏡惱怒道。
柏徙終於開了口:「你這病,約莫是相思病。」
「什麼?」
不僅是蓮鏡驚了,樓上的塗鈴想也驚到了。
他說的那些症狀恰好自己也有,這三日她躺在客棧里,情況也和他差不多。
難不成她也患相思病了?
柏徙又道:「近日你是不是一直在想一個姑娘,想到茶飯不思,徹夜難眠?」
蓮鏡有些難堪,並不想承認他這三日來一直在想塗鈴想,想到發瘋的地步。
他咬牙道:「沒有。」
柏徙道:「既沒有,那你便回去吧。」
「神醫!」
「公子,你這樣是不行的,看病問診講究的是有問必答,你這樣不說實話,如何看病?難不成你想的不是姑娘,是男人?」鬼焰笑著說。
「你閉嘴!」蓮鏡轉頭大喝,只能承認道:「是姑娘,神醫,你說說到底要怎麼治?」
柏徙為鬼焰換下紗布,又拿出了新的紗布為他包上,說:「相思病,無藥可治。」
「那我該怎麼辦?你就不能給我開點藥,讓我緩解緩解這種症狀嗎?」
「本神醫也不是無所不能,你這種病,我束手無策,你相思誰,就去找誰。」
「我……」上哪兒去找那死丫頭?
她倒好,跑得遠遠的,三天了也不知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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