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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患了嚴重的斯德哥爾摩一般。
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原來那麼的喜歡他。
蓮鏡雖睜著眸,卻只能看到紅紗外一個朦朧的姣好身影,口乾舌燥的他處在理智線的邊緣,依她的話,答道:「那我不看好了。」
塗鈴想顫巍巍地開始寬衣松發,取下脖子上的銀項圈,蓮鏡聞到叮鈴的聲響,看著紅紗外的景象,不覺紅了耳根,他喉結滾了滾,只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蠱蟲的作用讓他徹底失了理智,他抬起手來,摸索到少女的臉,捧起她發燙的臉龐,低頭便吻了下去。
「小仙女,現在可不能反悔了。」他像一條渴了數千年的魚,在她唇齒間尋求著香甜的雨露,他想過放她走,可是她回來了,既然回來了,往後她便再也不能逃了,永永遠遠都是他的了。
「不反悔,絕不反悔。」
既然跑回來,她就沒想過反悔。
「小仙女,這一次,你可不能哭。」
塗鈴想指甲用力抓著他的後背,抓出圓潤的指甲印,來掩飾她內心的惶恐。
蓮鏡深深地將她納入懷裡,那一刻,他覺得他的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能聽到她一句絕不反悔,他眸光里霎時就開出了花來,就算此時讓他跳入火坑,他怕是也會毫不猶豫地跳下去。
他親了親她的眼睛,有些膽怯地問:「那你會嫌棄我嗎?我和狐妖……已經……那樣了。」
塗鈴想愣了一下,搖著頭,去親他的唇,說:「才不會嫌棄!」
蓮鏡笑了,將她壓倒在石台上,說:「在我心裡,你才是那唯一的第一個。」
從那天她親他開始,就是了。
他認定的,不會變。
塗鈴想感覺這一切都好像一場夢,一場荒唐的夢,後來她半夢半醒間,好似聽見了他的一聲低語:「不要走,不要再走了……往後你不再是奴隸了,我不會再虐待你了,不要走好嗎?」
可惜,她還是走了。
趁他昏睡之時,她逃跑了。
她不知道等他醒來該如何面對他,所以她逃了。
這一次,她逃得很遠,有了靈力的她,可以去到任何地方,所以她逃去了一座遙遠的城,七月城。
她第一時間去了藥鋪,去抓了一副避子藥,然後躲在了一家客棧里,請小二幫忙熬了藥,她太疼了,渾身就像被撕裂過一樣,疼得她下不了床。
蓮鏡中了蠱,那種蠱的蠱性太過猛烈,而他也失去了理智,像一頭野獸一樣,全程都是她在遭罪。
她只期待著他不要來找她,讓她好好地休息一下。
*
蓮鏡醒來之時,那條見幽綾仍束縛在他的眼睛上,他將其扯下,一縷金光剎那間刺向他的眼睛,他很不適應這樣的光亮,手覆在眼睛上緩慢地坐起身,原本蓋在身上的衣物滑落下石台,銀色項圈落地撞出一聲清脆的響。
這一聲輕響將他大腦喚醒,在這一片狼藉的石台上,並無塗鈴想的身影。
他掃視四周,都沒有看到她的影子,他倏然心慌,人呢?總不可能又跑了吧?
他快速穿好衣裳,戴好銀飾,朝著外面匆匆走了去。
一出山洞,熱烈的陽光照向他的臉,清爽怡人的空氣撲面而來,他握緊了手裡的紅絲帶,看著前面桐花明艷的樹林,啞聲道:「塗鈴想,你跑那麼著急做什麼?你以為你跑了,我就真的會把這當做一場夢了嗎?」
他兀自嘀咕著:「蠢死了,跑也不知道把自己的東西全拿走。」
雖然是在罵人,可是他嘴角的弧度卻揚得很高。
「你能跑,我就不能追了嗎?」
他拿出了傀夢鈴來,本欲搖動的手卻滯住了,他將其又系回了腰間:「罷了。」
他知道她不喜歡自己用傀夢鈴控制她,如果真將她召喚了回來,想必她又會生氣的吧。
他走到桐花寨門口的時候,往回又看了一眼,山寨錯落,暖風幽盪,桐花在空中打著璇兒飛舞,這個被他稱之為家鄉的地方,也成為了他的美夢仙境。
他的仙女,會降落在他的家。
他臉上揚起一抹柔情的笑:「娘親,下次我再帶她回來看你們。」
他轉身朝著寨門走去,才走出門口,就被一人抓了個正著,軒轅瑕的笑臉仰起來,往他身後探了探:「哥哥,怎麼就你一個人?塗鈴想呢?」
她立馬改口說:「不對,是我嫂子呢?」
蓮鏡眼神閃爍不定,有些心虛地道:「誰跟你說她是你嫂子了?」
「怎麼不是?哥哥你不是說她是你仇人嗎?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她嗎?那你怎麼還給人家送了聘禮?」她往門後看去,「話說她人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出來?昨晚她那麼著急,你們到底在裡面幹什麼?」
「沒……幹什麼啊。」蓮鏡避開她的視線,朝著前面走了去。
「哥哥,你臉紅什麼呀?」軒轅瑕快速捕捉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紅,立即追了上去。
「我哪兒臉紅了?我那是被太陽曬的。」蓮鏡腳底生風,走得飛快。
軒轅瑕在後面窮追不捨,瞟到他脖子上一點可疑的紅痕,拉著他打破砂鍋問到底:「哥哥,你脖子上那是什麼?」
「什麼啊?」蓮鏡摸了一下脖子,眼睛陡然變色,將衣襟往上拉了幾分,倉惶解釋道:「這是被山裡的死蚊子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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