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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肚明?」
「是啊,她待在殿下房間裡一宿不出,已經不是一兩次了,這事可千萬別在背後嚼舌根。」
塗鈴想的臉冷了下來,她腦袋亂鬨鬨的,她不信,還是不信,不親眼看到她就不信。
傍晚時分,她瞟了一眼蓮鏡沒在殿內,便悄悄從窗戶爬了進去,在殿內尋到了一個適合
藏人且視角正對著床榻的八扇屏風,她躲到了那高大寬闊的桐花屏風後面,靜靜等待著蓮鏡回來。
她倒要看看,他與那桑月,是否真的在屋子中做了什麼。
最後一縷斜陽退去窗台時,殿門被人從外推了開,一道纖長似玉的人影緩緩步了進來,一隻藍色小蝴蝶縈繞於他身側,少年眼覆紅帶,走得很慢,朝著內殿走來。
她屏住呼吸,從屏風的縫隙看到那道紅影緩步而來,看著他這番模樣,她會控制不住心疼,為什麼霍心不扶著他進屋,萬一摔著了可該怎麼辦?
少年走到了屏風前,靜立了一會兒,她有些忐忑地捂住了嘴,不知道他站在這裡是要做什麼?
「小蝴蝶,你且去自己玩會兒。」
他溫柔地說了句,那隻蝴蝶便就飛跑了。
他在床榻上坐下,兀自解開了眼睛上的紅絲帶,他的一張臉如往常那般似玉清冷,如一尊石像一般坐在那裡,許久未動。
塗鈴想盯著他看了好久,一雙腿都要蹲麻了,也不見他有任何動靜。
這在發什麼呆呢?
蓮鏡心情並不好,他在楓樹林等了整整一天,都沒有等到她來,看來那真的是一場夢,是假的。
她不會再來了。
他一顆心沉入了谷底,揚手揮掉了旁邊案几上的一個藥瓶,瓶子直朝屏風落來,嚇得塗鈴想閉緊了眼。
那瓶子墜落向地面的時候,又被蓮鏡及時救了回去,穩穩地落回了他的手中。
塗鈴想吁了一口氣,睜開眼看向他,心說真是個怪人,莫名其妙發什麼脾氣。
床榻上的少年站了起來,他一雙眸輕闔下,鴉青色的睫毛在眼窩下籠下一片好看的陰影,他走到了屏風面前來,竟是抬手解起了腰間的衣帶。
塗鈴想與他僅一扇屏風之隔,她蹲在地上,透過縫隙仰望面前的少年,再這樣下去她怕是要流鼻血了。
少年的手指似出水筍尖,嫩白無暇,很快便就解開了束腰的烏黑色金邊腰封,褪掉了一身紅艷外袍。
此時,殿門外響起了一聲不重的敲門,一聲柔柔的「少主」從外面飄進來。
距離有些遠,塗鈴想下意識覺得那就是桑月。
她來了!
然而蓮鏡此刻正在寬衣,她來得也未免太過湊巧了吧。
要是蓮鏡敢放她進來,那……那……
哼!自己就再也不理他了。
蓮鏡淡淡地回了外面一句:「今日你且回去。」
「嗯?」外面的人錯愕了一下,隨後就離開了。
不僅僅是外面的人吃驚,屏風後面的塗鈴想也在吃驚,蓮鏡怎麼讓桑月回去了?
她還想親眼捉姦呢。
蓮鏡將褪下的長袍往屏風上一放,帶著他身上獨特清香的衣擺垂落至她的頭頂,遮住了她半個腦袋。她看見外面的人還在寬衣,她立即閉上了雙眼,不能看不能看,真的會流鼻血的。
窸窸窣窣的聲響從那邊傳來,她不禁紅了耳,聽到一件又一件的衣裳被他搭在了屏風上,腦海里冒出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她覺得自己一顆心咚咚咚的,仿佛要跳出來,她腦子又亂了,聽到他的腳步聲漸漸離開這處。
過了會兒,外面響起了水聲來,她知道是他去沐浴了。
腦海里閃現過少年修長筆直的腿走下水池,她往後一仰,真的感覺要流鼻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邊突然響起一聲悶響與水聲,還有一聲男子的低吟,聽起來好像是摔了。
她一時擔憂,出了屏風,朝著水池邊跑了去,果真見到少年摔在了水池邊,他頎長的身體倒在池壁,墨發披散,身上並非□□,而是穿了一件深絳色的長衫。
「蓮鏡,你沒事吧?」她脫口而出地問道,蹲下身去扶他,也忘記了要隱藏身份。
她的術法有限,變幻身形是有時效的,所以此刻的她,是自己原本的模樣與聲音。
「摔哪了?磕疼了嗎?」
水下的少年卻突然伸出長臂,將她攬入了懷中,低沉的嗓音在頭頂響起,似乎還帶著笑:「你來啦。」
塗鈴想被迫貼近他的濕身,聽到他蓬勃有力的心跳聲,慌了神,一時沒站穩,竟是朝著水下滑了去,穩穩地落進了他的懷裡。
她抬眼一看,才發現他的衣襟半開,露出大片蜜色的胸膛,而她的臉,此刻就正貼在他有些微熱的胸膛處。
「唔……」
面對如此美色,她可做不到面不改色。
她驚得想逃開,可是蓮鏡卻用力將她擁住,鬆開半分都不願意。
少年好像很開心,因為她聽見了他喉嚨溢出的低低笑聲。
「蓮鏡,你摔哪裡了?先給我看看。」
他鬆了幾分,道:「摔到腰了,你幫我看看。」
「腰?」
她低頭一看,他的腰身沒入水中,且被衣袍覆蓋,並不能看到傷口。
她猶猶豫豫地拉開了他的衣裳,紅著臉說:「我幫你看看摔得重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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