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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痛。
於是,她只能軟聲軟語地開口:「蓮鏡,你下去好不好?要是被你哥或者藥童聽到動靜,多不好意思啊。」
懷裡的少年抬起了一張昳麗的明顏,揉了揉她的小腹,說:「小鈴兒,你說我們那晚那樣,這裡會不會有孩子啊?」
「啊?」她杏眼圓睜,看到他滿懷期望的目光,一時間她竟不敢告訴他自己早就喝了一大碗避子湯了。
要是說了,他定會生氣的吧?
會不會又要暴躁到殺人放火啊?
他笑著說:「等再過些時候,咱們讓哥哥把把脈就知道了。」
「不用了吧,好尷尬啊。」
他們這關係,非得弄得人盡皆知麼?
「你要是覺得尷尬,咱們就去外面,找別的診所,讓不認識的大夫來看,行了吧?」
她吞吞吐吐地說:「應該……不會有吧。」
「你怎知不會有?」蓮鏡明亮如寶石的眼珠子注視著她。
他的眼神太過明亮,令她有些心虛,她輕咳了一聲,道:「我聽別人說,要很多次之後才會有的。」
「是嗎?」他眼眸一彎,說出來的話卻是驚為天人,「那我們就多幾次好了。」
「???」
塗鈴想被嚇慘了,蓮鏡竟然還想跟她有孩子?
這是瘋了嗎?
他們不是仇敵嗎?
正與魔之間,如何能夠有孩子?
蓮鏡的手仍撫摸在她的小腹上,不舍離去,像是極其渴望同她有一個孩子一樣。
「我們什麼時候再下一次?」他問。
「啊???」
塗鈴想大聲拒絕:「不成!」
「為何不成?」
「那晚我不是說了嗎?我來救你只是為了報恩,報完恩,咱倆就沒關係了呀。」
蓮鏡聞言,臉色頓時變暗,陰沉沉的,像天上的烏雲。
「真就只是為了報恩?」
「對啊。」
他盯著她,道:「沒有一點喜歡我?」
塗鈴想被他這樣的眼神嚇到,別過了眼,不回答。
蓮鏡就那樣沉默地看了她很久,很久。
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他手指攥緊,又鬆開,再攥緊,她冷漠的表情就像一把冰冷的鈍刀,在他心上狠狠碾磨。
很痛。
說不出來的苦痛。
「為什麼……不喜歡啊?」他聽見自己這樣問道。
他感覺自己恍恍惚惚,問出的問題也恍恍惚惚。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啊。你覺得需要什麼原因?」塗鈴想反問。
他垂下了眸,仿若一隻被遺棄的小狗,過了好久,他才再次抬起頭,一雙有些紅的眼睛看向她,拿出一把匕首來。
塗鈴想驚駭地往後躲:「你要做什麼?你又要用刀刺我嗎?」
蓮鏡卻把那把刀塞進了她的手裡,然後道:「刺我。想在我身上紋什麼都可以。」
「???」
他把衣裳褪掉,露出柔白的胸膛來,道:「來吧。」
塗鈴想握著匕首的手在發抖,她要是真刺過去了,明天她的手還會在嗎?
他會給她剁掉的吧。
她搖著頭說:「你別開玩笑了。」
「我現在沒心情開玩笑。」他的神情嚴肅至極,一點都沒笑。
塗鈴想丟了手裡的匕首,道:「你走吧。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只要你以後別再來找我就行。」
蓮鏡卻撿起那把匕首,捲起自己的左手袖口,開始在上面刺了起來。
他自言自語地道:「那就紋一隻蝴蝶好了。你是蝴蝶,我是蓮花,蝴蝶落在蓮上,永遠都不分離。」
塗鈴想驚愕萬分,看著他真的就那樣刺了下去,鮮紅的血流淌了下來,為了避免血弄髒了床,他退到了床下去。
天哪!!!
這人是自虐狂嗎?
他不痛的麼?
「蓮鏡,你是瘋子麼?」
他低頭說道:「我在感受你上次的疼痛啊。」他揚起臉來沖她笑,「你等著瞧,我紋的蝴蝶可漂亮了。」
塗鈴想就那樣看著他一直自殘,最終在手臂上紋下了一隻血蝴蝶。
塗鈴想吸了吸鼻子,突然抽噎起來:「你一定是個瘋子。」
「別哭啊,你怎麼哭了?」他連忙收拾乾淨手上的血,往著床邊走來。
塗鈴想背過了身去,對著牆壁低低抽噎,她在想自己怎麼喜歡上了這樣一個瘋子?
蓮鏡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讓你刺你不刺,我刺了你又要哭,你可真奇怪。」
他威脅道:「你再哭,我可就要脫你衣裳了。」
她立即慌道:「我……月信至了,不可以……」
「月信?」蓮鏡似遲疑了一下,許是不太懂,「月信就不可以嗎?」
「嗯。不可以。不信你去問你哥。」
「聽聞女子月信都會很痛,那我幫你揉揉。」他寬大溫熱的手掌輕輕揉著她的小腹,隔著兩層薄薄的絲綢紗衣,沒有絲毫□□的,只有關心與寵溺。
塗鈴想有些驚訝,先前還那麼陰厲的人一下子就變得這樣溫柔,轉變得令她很不適應。
他的手揉得太舒服了,多麼希望自己真來月信時他能幫她揉揉,若是被他知道自己是在騙他,他肯定會很生氣。
「我……不想跟你分開,」蓮鏡幽幽開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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