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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兒,你別再說了,我現在看你就是被他給迷昏了頭了。」塗星裂拉下臉,一甩長袖,「鈴兒你告訴爹爹,他抓你走的那段日子是不是每天都在折磨你?」
他幾乎可以想像,蓮鏡將她抓走,她受到了怎樣的非人折磨,他定會將那些對他所有的恨全都發泄在她的身上。
「爹爹,那些事情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
「你愚蠢啊,那小子我見過,是長得很好看,比蘇家小子好看不少,但是你不能被他幾句甜言蜜語就哄騙吶。」
「他沒哄騙過我……」除了送了她一對騙人的鐲子外。
「好了,鈴兒。這親事我不會退,還有,最近你就不要再下山了。」他冷冷丟下這句話,就拂袖大步離去。
「爹……」
她垂著頭唉聲嘆氣,沒有想到她的爹會如此反對她解除婚約。
這可該怎麼辦呢?
這糟心的事情攪得她心煩意亂,她回到自己房間後便開始蒙頭大睡,等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剛一出院子就聽見外面議論紛紛,而且議論的對象還都是蓮鏡。
「發生什麼事了?」她隨意地揪起一個弟子問。
「小姐。」那人支支吾吾的,回答:「那隻魔頭昨晚上去夜襲神圖道了。」
「什麼?」
她驚得抓緊了那人的手臂,蓮鏡他果然還是像書里的那樣大殺四方了。
他還是走上了那條不歸路。
那名弟子繼續說:「這事在江湖上鬧得沸沸揚揚,他們都在說魔頭的下一個目標,不是長衍宗,就是我們。」
「神圖道現在情況如何了?」她問。
「暫時還不清楚,去察看的弟子還沒有回來。」
「你聽見了吧?那小子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一定會來天意宗報當年之仇的。」鬼焰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她扭過頭去:「看起來你挺高興?」
鬼焰一如既往地嬉皮笑臉:「這倒沒有,我就想問問,你往後打算怎麼辦?乾脆趁早跟他斷掉吧。」
塗鈴想沉默著不說話,鬼焰又說:「看你這愁眉苦臉的,我只是說說而已,又沒有逼你們真的斷掉。」
「哎……」她往旁邊的鞦韆上坐下,幽幽長嘆。
「怎麼了?你爹不同意你和蘇孟軒分開?」
「你咋知道?」塗鈴想抬起萎靡不振的一張臉來。
「這很好猜啊,兩家都是修仙的名門大族,這親事又是你們自幼便定下的,他自然不想你退掉,而且眼下這個檔口,魔族大軍即將侵襲而來,他是萬萬不會在這時與長衍宗鬧掰的。」
「那怎麼辦?」她靠在鞦韆上嘆氣。
「要我說啊,你真的就趁現在把那小子從腦海里剔除出去,往後各走各的陽關道,互不干涉。」
「說得輕巧,可是做起來哪有那麼容易啊?」
她疲倦地閉上了眼睛,聽著午後的風,陷入了苦悶中。
是夜
她躺在床上,卻是毫無困意,不知這樣躺了多久後,房間的窗戶「吱呀」響了一聲,她登時警覺起來,因為她感覺房間裡跳進來了一個人。
那人落下的聲音很輕,幾乎沒什麼響聲,但是她卻聽見了他的呼吸聲。
那人向著床邊走來,似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竟然掀開她的床被,擠入了她的被窩裡來。
她登時一炸,還未反擊,就被那人的長臂勾住了腰身。
「哪裡來的採花賊?看我不滅了你!」她抽出藏在繡花枕頭下的匕首,朝著那人的胸口刺了去。
「想不到姑娘性子這麼烈,在下很喜歡。」那人輕笑一聲,輕鬆奪過了她手裡的匕首。
塗鈴想聽到這過於熟悉的聲音,吃驚地抬起頭朝他的臉看去,不過這床上黑漆漆的,她只能借著一點淺淺的月光看到他俊挺的鼻樑。
「是你?你給我下去!」她用力去推他,推不動,只好用腳去踢他。
「姑娘你別動來動去的,你知不知道這樣對我而言是赤/裸/裸的勾引?」
塗鈴想霎時就不敢亂動了,她膝蓋往上頂,蓮鏡反應極快地按住了她的膝蓋,眼裡有薄怒:「你可真不老實,看來必須得懲罰你一下才行。」
他低下頭便在她的頸窩咬了一口。
「別咬!」塗鈴想大聲阻止他。
奈何蓮鏡卻故意使壞,不僅沒停下,還在她肌膚上輕舔了一下。
塗鈴想身子一下便就軟成了水,完蛋了,明日要是被其他弟子看到這痕跡可怎麼辦?
得逞的少年抬起頭來,笑得得意:「姑娘甚合我的口味,連脖子都是甜的。」
「你……流氓!!」
以前怎麼不知這人這麼流氓啊!
「你不是說我是採花賊麼?採花賊自然要採花咯?」他的指尖撫摸上了她的嘴唇,「就是不知這伶牙俐齒的小嘴甜不甜?」
說著,他便低頭親了下來,跟個餓死鬼一樣。
塗鈴想掙脫不開他,只能等他親夠了,才罵道:「你是八百年沒吃過肉了嗎?怎麼跟個餓死鬼一樣?」
蓮鏡輕撫著她的臉頰、她的黛眉,柔情似水的眼神注視著她,就像是隔了好久不見一般,可是分明才兩天而已。
「是啊,我前幾百年都沒吃過,你還不讓我一次吃個飽?」
「走開!」塗鈴想擦了擦嘴唇,「快點走,要是被我爹發現了可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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